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姜绵绵抬头看向来人。
“你回来了,昨晚上你是回你养父母那里了吗?”
顾云宸微微点头,应道:“嗯,昨天回去看望我爹娘了!”
“哦,这样啊。对了,你的那个朋友昨晚上应该也顺利到家了吧?”姜绵绵装作随意的说道。
顾云宸自然明白她说的是谁,便如实回答:“嗯,我将他送到门口时,冷洛离先安排自家的马车,把他的未婚妻护送回去了。
而后我俩就在门口闲聊了一会儿,一直等到他的马车返回来,他这才送我回家的。”
“什么?”
听到顾云宸的话,姜绵绵不禁失声惊呼道。
紧接着,她又难以置信地追问,“真的是他……亲自送你回到家的?”
此时,心中暗自思忖着的姜绵绵忍不住腹诽起来:
【我嘞个大艹,一个大男人送另一个男人回家,果然是不怀好意!】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故作镇定地暗示道:“噢噢,原来是他送的你呀?可你说说看,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有必要让另一个男人专门送你回家嘛?
哎哟喂,我说老三呐,你这位好兄弟该不会是个……断袖吧,有着……断袖分桃、龙阳之癖的爱好?”
面对姜绵绵的这番质疑,顾云宸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冷洛离的真实性取向。
但为了避免引起姜绵绵过多的猜疑,他只得佯装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反问道:
“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没有的证据的事,您可不要这般胡乱揣测。
他要是个断袖,又怎么可能还有未婚妻呢?您昨日不也亲眼见到他那位未婚妻了吗?”
“呵呵,那可说不准哦!有些断袖啊,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真实的性取向,避免引起他人的怀疑,甚至不惜花费重金去请人假扮未婚妻呢?
不然世上怎会出现如此之多的同妻啊!”姜绵绵越说越激动,仿佛对此事深恶痛绝。
“同妻这个词儿你听说过吧?”
姜绵绵目光灼灼地盯着顾云宸,继续解释道:“所谓的同妻啊!就是那些可恶的骗婚的死断袖们。
他们明明心里喜欢的是男人,却还要蓄意欺骗无辜的女孩,将她们娶进门。
婚后更是对妻子施以冷暴力,目的仅仅只是想让妻子给自己生下一儿半女,以此来敷衍他们的父母和亲人。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恶心至极……”
姜绵绵像连珠炮似的滔滔不绝,说了一大通之后仍意犹未尽。
“别以为我年纪大就啥都不懂,告诉你,我平日里可没少看那些话本子,里面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儿,我都了解得清楚着呢!
对于这些事情,我可比你个毛头小子明白得多啦!”
再说了,她好歹也是个过来人,看人的眼光自然要比顾云宸的准得多!
言下之意很明显,这分明就是在不动声色地“暗示”着顾云宸呢!
“瞧见没有,我可是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你那好兄弟有点不太对劲哦,你可得多长点心眼儿才行呀你!”
说来也巧,由于听到了姜绵绵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顾云宸倒是没也有跟她执拗,非要争出个是非对错来不可。
眼看着姜绵绵说得差不多该收尾的时候,他便顺水推舟般自然而然地表露出了自己的“理解”。
还表示日后他一定会多加留意,绝对不会再做出让她忧心的事情来了。
不仅如此,顾云宸还特意叮嘱了一番姜绵绵,让她可千万别整日里无所事事,就把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上。
毕竟那些了解情况的人,清楚的知道她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
但是那些不知情的外人听了去,保不准还会误以为这位亲生母亲压根儿就不喜欢亲儿子呢!
要是这话一不小心传扬出去了,那影响得多糟啊!
然而,面对顾云宸苦口婆心的劝说,姜绵绵却是一脸严肃且郑重其事地回应道:
“谁说我只是在开玩笑啦?老娘这次可是相当认真的!咱们俩现在就彻底断绝......”
可惜的是,她的这狠话甚至都还没能来得放完,顾云宸早已脚底抹油,瞬间闪身跑了。
只留得姜绵绵自个独自坐在椅子上,冲着他的背影气急败坏地河东狮吼起来,嘴里更是不停地骂骂咧咧个不停。
那嗓门之大,简直就连隔壁院子的人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呢!
黎听雪刚给孩子喂完奶,正小心翼翼地将孩子竖着抱起来,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给她拍嗝。
就在这时,她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响,于是,黎听雪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沈修言轻声问道:
“哎,你有没有听到啊?我感觉婆母似乎是在骂老三呢!也不知道老三这次又怎么了,把婆母又惹生气啦?”
沈修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轻哼一声回答道:“呵呵,你什么时候见到过老三能有一天不被骂的?”
黎听雪一想也是,于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沈修言的说法。
她叹了口气说:“是啊,他身上的麻烦事可真是多,随便哪一件拎出来讲,都让人心惊胆战的。
尤其是最近这个,更是让人忧心,因为它居然是还没有发生的未来的事,想要让人想防范都无从下手。”
“的确如此,前面那两个虽说同样让人畏惧,但好歹已经存在犯罪事实了。
只要咱们能够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就可以将那两个人绳之以法。然而后面这件事可就棘手得多喽,毕竟第一个受害者至今仍然还活着……”
话说到此,沈修言突然停顿下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犹豫的开口说道:
“只是......咱们这样满心期待着出现更多的受害者,是不是显得太没道德了?”
黎听雪沉默片刻,随后无奈地耸了耸肩,回应道:“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儿吧。”
“可是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自家人去充当那个倒霉鬼吧?”
沈修言皱起眉头说道:“应该不至于如此严重吧。咱们能够听到母亲“心声”,所以与那个人见面时,只要带上母亲一起去不就好了嘛。
这样一来,即便出现意外状况,咱们也能够及时应对呀!”
“可是,如果没有人命来填补,那么他所犯的事只能算作犯罪未遂啊!如此一来,根本就无法对付他呀!”
听到这话,沈修言也一时语塞。
过了一会儿,他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嗯,你说得也没错,这的确是个棘手的事。
看来过后,我还得去找顾云宸商量一下,问一下他像这种情形,要怎么处理才更妥当处。”
要不然,老三就别怪他们狠心,支持“母亲”跟他断绝母子关系了!
顾云宸听到沈修言的威胁,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几下,但他很快恢复镇定:
“你们就放心好了,我这边一定会时刻保持警惕防范冷洛离的,也绝对不会让这种危险的事情真发生的。”
“假如那种可怕的事情一直没发生,难道就让冷洛离一直在我们面前晃荡吗?”
“既然只是犯罪未遂,那么官府又怎能仅凭这点,就给冷洛离定罪呢?”
顾云宸表情无奈的说:“唉……话虽如此,但即便是想要将他绳之以法,抓捕他归案,也是需要确凿充分的证据啊。”
他不禁面露难色,因为对于这类情况而言,最终是否能够成功定罪往往取决于能否搜集到关键且有力的“证据”,而这一点恰恰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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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果真不假。
当顾云宸派遣手下的人去探查有关“冷洛离”的情况时,果不其然,他们竟然真的有所发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其中存在的问题并非出自冷洛离本人,恰恰相反,问题竟出在了与他交往密切的那群朋友身上。
说起冷洛离,其实他对顾云宸的了解也颇为有限。
仅仅知道顾云宸自身卓越的资质,最终成为了圣上身旁的带刀侍卫,并一步步攀升至侍卫统领之职。
或许正是出于对顾云宸尊贵身份的顾忌,冷洛离在与其相处之时表现得异常恭顺老实。
但他所结识的那帮人,则全然是另一副模样。
为了不引起顾云宸的反感,他就显得特别老实,但他认识的那些人可就没有那么老实了。
这些人虽说尚未恶劣到虐待动物那般不堪的地步,可他们在男女关系方面的混乱状况,简直让人瞠目结舌、难以言表。
只见负责汇报此事的下属面露难色地说道:“头啊,依我看呐,您日后还是多听听您母亲的劝告吧!”
听到他的话,顾云宸满脸疑惑不解,脑袋里是无数个大大的问号。
那名下属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接着道:“唉,罢了罢了,我都他娘的说不出口,还是你自个儿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