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上嘴,别说话。”
许见溪狠狠瞪他一眼,伸手就要拍开他的手,哪知他躲也不躲,还反手一把将她手握在掌心。
“放手。”
她微愣后慌了,用力挣着手,想从他身上跳下来,“周妄野,让我起来,我要走了。”
“再动,你哪也别想去了。”
周妄野似笑非笑威胁,低磁嗓音染上丝丝暗哑,扣住她后腰的大掌微微用力往他身前压。
男人神情虽放松,但许见溪明显感受到了他全身肌肉的绷紧,尤其是某处,连薄薄的裙子,都开始烫人了。
她心跳不受控地越跳越快,眸光游移,竟不敢看他。
直到扣住她手腕的手移到她颈后,被迫正面直视他那张脸。
昏黄屋子里没了风扇,异常闷热,她都觉得全身燥热了,男人额头也冒出了几滴汗珠,其中一滴顺着眉心滑落到高挺鼻梁上,继续往下滑。
她长睫微颤,只觉口渴得厉害,不自觉屏息吞咽了下,脑袋恍了恍神,已经鬼迷心窍地凑了过去。
咸咸的汗珠渗进柔软唇瓣,被她吮了去……
女人的主动将周妄野身体里紧绷的那根弦扯断,他不甘示弱,迅猛反击,强势掠夺。
将女人的呼吸和娇柔嘤咛声凶狠吞进肚子里……
……
许见溪被男人笼罩在身下的阴影里,洁白裙摆皱巴巴散在腰间时,她以为今晚两人要纠缠不清地度过了,谁曾想,男人却踩了急刹车。
粗喘着气从她胸前抬起头,狭长幽眸里充斥着被硬生生压下的灼热与欲望。
“我送你回去。”
“回去?”
许见溪迷离的眼倏然睁大,波光潋滟的眼尾晕开的春色又娇又媚:“怎么了?”
他明明很想了……
她被欲望冲昏头的大脑一点点清醒过来,心头滋味有些五味杂陈,庆幸、可惜、迷惘……
周妄野胸膛起伏,深邃黑眸碎着点点幽光,大掌抚上她脸颊,摩挲着:
“这里太脏了。”
属于他们的第一次,不应该在这里。
脏?
许见溪思维卡顿两秒,周妄野已经利落拉下她裙摆,将她从沙发上拉起身。
又把被蹭到地上的披肩捡起,抖了几下后给她围在脖子上。
许见溪眸光落在两人差点擦枪走火的破旧窄小沙发上,隐约明白他口中的脏是什么意思了。
周妄野回房快速换了套衣服,拿起机车钥匙,便拉着许见溪离开身后充满肮脏与暴力的破房子。
夜色下,许见溪伏在周妄野背后,感受闷热空气中拂过的一丝热风,想到不久前的主动与疯狂,心头又莫名滚烫起来。
但,离不远处的三层小洋房越来越近时,理智回归现实。
或许这就是天意,两人就不该发生关系,不该用这种暧昧不明的方式纠缠在一起。
她很快就要离开周水县,这时候一旦越了界,两人关系就真的再也扯不清了。
她不是自由身,无法给他任何东西。
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是对两人最好的选择。
晚上近十点,除了院子里亮着微弱灯光外,整栋楼都陷入黑暗中。
吴建国没有特殊事情的话,一般这会儿已经沉浸在梦乡中了。
机车停稳在院子,许见溪自觉松开他的腰,下车。
刚将头盔摘下来,就见周妄野长腿一撩,也下了车。
接过她手上的头盔,跟他的一起放好。
许见溪微讶:“你不回去吗?”
“我送你回房间。”
男人拉住她手臂,长腿迈动往屋里走。
静谧夜晚,男人掌心握在皮肤上,有些灼热。
许见溪心头突跳。
或许周妄野送她回来,并不是结束,而是……才真正要开始。
她慌了,想阻止,但一声\"周妄野\"刚唤出声,男人蓦地回头,食指放唇间轻嘘:
“小点声,别把你舅吵醒。”
她咬了下唇,老实了,心脏砰砰乱跳地跟着男人摸黑上楼梯。
回个房间有什么好送的,她又不是喝醉酒,不识路。
男人意欲为何,显而易见了。
可她还是下意识踮起脚尖,走得极轻。
推门进房间的那一刹,她只觉男人呼吸重了些,拉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收越紧,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
果不其然,她后脚跟刚踏进去,房门被关上,锁门声清晰传进她耳里。
房间没开灯,只一缕淡淡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
黑暗中,任何声音都被放得极大,她心跳如擂鼓,舔了下干燥唇瓣:
“周妄野,你还是回去……”吧。
倏然,尾音被强势吞进男人肚子里,整个人被抵在门板上。
“我今晚没打算走。”
男人高大身体如铜墙铁壁,她动弹不了,任他肆意索取。
呼吸乱了,脑子乱了,长裙也乱了,滑落脚边,与他黑色t恤叠在一起。
这一刻,她脑子里全然忘了要跟他保持距离的决定。
夜色遮掩下,男人将她抱上床。
“不是想知道,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周妄野嗓音低柔、暗哑,气息拂在她耳畔。
意乱.情迷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密密麻麻的吻沿着她脖颈往下……
男人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昨晚做了什么好事。
她又羞又恼,试图抵挡,但无疑是螳螂挡车,尤其是男人似乎铁了心,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直到她突然闷哼出声,睁大眼娇斥他。
周妄野身体顿住,深深凝视着女人咬唇蹙眉的娇弱样,神色复杂,哑着嗓子问:
“你……没跟他做过?”
许见溪身体微僵,微弱月光下,男人的脸看不分明,但他的话却让她莫名不是滋味儿。
“有什么问题?”
她忍着疼痛,伸手勾住他脖子往下拉:
“放心,不会让你负责的。”
女人摸黑轻咬周妄野锋利喉结时,他眸色与夜色融合,将复杂思绪抛之脑后,狠狠掐住她细腰……
……
夜色漫长,房间里热潮散去时,已经凌晨两点。
许见溪侧趴在床上,连动动手指头都绵软无力。
脑子里却闪过一抹荒诞念头:
完了!一晚三次,虽然累,但她好像喜欢上被周妄野占.有的感觉了。
她懒得动,被汗水浸湿过的身体已经被他擦得清清爽爽。
周妄野伺候完她,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时女人已经睡熟。
在床边静静看了会儿,用女人的毛巾随意搓了几下头发,撩开薄毯,迈腿上床,轻柔地将女人揽进怀里。
女人很乖巧,像只寻着熟悉气味的慵懒波斯猫,在他胸前找了个舒服姿势,似乎很满意地用脸颊蹭了蹭,才又安静下来。
感受着怀中柔软的一团,周妄野另一只胳膊抬起,轻搭上额头,闭眼。
后背隐隐作痛,有那男人在背后偷袭的一棍,也有女人动情时的抓痕。
他向来睚眦必报,这两棍子,他会还回去的。
至于女人……
他眸色暗沉,揽住许见溪的手紧了紧。
看她表现吧。
或许是身体受了伤,又或许是女人在怀,他神经难得松懈下来。
天刚蒙蒙亮时,房间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女人从他怀里起身,他毫无所觉。
直到清晨阳光洒落进房间,被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
他抬手遮挡,却倏地睁眼翻身坐起,薄毯从他光着的上半身滑到紧实腹部。
犀利眼眸扫过异常安静的房间。
不见女人的踪影,窗帘大开,衣柜半敞,看得出里面空荡荡的……
他眯眼跳下床,一把拉开衣柜门。
下一秒,一股冷冽寒霜萦绕他周身,眸光如寒潭,死死瞪着空空如也的衣柜。
女人的衣服和行李箱都不见了。
许见溪,你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