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没看出朵妮的神情,那个雌性继续说:“这次可是带回来四个幼崽。
听说还有五个,由前面两个兽夫带,岚涯和蛇锐可是第三第四兽夫。
不是第一兽夫,他们居然同意!我记得当时他们都说只当第一夫的。”
不需要多费劲,毕竟拥有雌崽这么重大的事情,岚涯的阿母恨不得整个兽人大陆都知道。
自家雄崽的雌性那么厉害,当然得往外说,长面子!
朵妮只听说岚涯带雌性回来,他跟蛇锐同一个雌性,根本不知道这些。
现在一听,瞬间被打击到,她才成年没有几年,已经有四个幼崽。
比她大几个年日的雌性,幼崽不一定比她多,更何况比她年幼的。
哪怕梦瑶,在生幼崽这方面都远不如她,目前她才有两个。
可是她引以为傲的事情,在夜九的到来后,瞬间被打破。
凭什么她可以拥有这么多?她怎么努力都不行?
越是想,她的内心越是阴暗。
被她的气势所震慑到,梦瑶磕磕巴巴的道歉:“对……对不起。”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她,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夜九很轻易的把她放下来:“这是第一次,还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我不喜欢对雌性出手,希望你别成为我的例外。”
她不但长得好看,声音都这么好听的吗?
梦瑶有一瞬间的呆滞,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的她恼羞成怒。
她不情不愿的道:“知道。”
她不理解自己不是过来找麻烦的吗?怎么被打压成这样?
动手?她百分百肯定自己打不过夜九,她不想丢人。
没好气的看向兽夫:“回去!”
说着,她感受到一股很不舒服的气息。
正打算看时,却被她的兽夫抱紧。
他小声的在她耳边道:“以后离朵妮远一点,她看着很危险很奇怪。”
他能够感受出来这恶意对着夜九,他非常不理解。
夜九才刚来森林部落,之前一定没有见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岚涯他们的雌性看上去非常的好说话,要是别的雌性,怕是要打起来。
雄性不可以对雌性出手,但雌性之间打斗,首领却是不管的。
只要不闹出性命,怎么打都没问题。
“我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她。雌性的意义又不在于生幼崽,我为部落奉献的不够多吗?”
一天到晚在她面前炫耀肚子上的肉,很好看吗?她并不觉得。
“你说的很对!”
这不是她兽夫故意哄她,而是梦瑶的确对森林部落付出很多。
她个很骄傲爱美的翼族雌性,有异能,只有二阶,不过能够感受等级比她低的食物有没有毒。
除了少量的植物有能量有等级,大部分都是普通的。
自从梦瑶成年觉醒异能后,靠着她,部落发现好几种新的食物。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类似药草的东西,只是巫医没能看出什么来。
但单凭那几样食物就是很大的功劳,因为她让很多兽人远离饥饿,在寒季活下来。
不像朵妮,除了挑拨是非就是时不时找他家梦瑶的麻烦。
每个雌性觉醒异能的方法都不一样,梦瑶把自己的方法告诉她,她没有觉醒,一定是把责任怪在梦瑶身上了。
若他不是雄性,一定会把朵妮狠狠的打一顿。
见一次打一次,直到她不敢再用那样恶毒的目光看她。
梦瑶的兽夫护着她离开,但是岚涯的山洞门口还有很多兽人。
岚涯的表情很不爽:“你们怎么还不走?待在我家门口碍眼着什么?”
回来时多期待多高兴,见到这些兽人没有分寸的行为,岚涯现在只剩下不开心。
那些雄性并不想走,但是察觉到夜九表情的不悦,最后只能依依不舍得离开。
没有结侣的雄性,心里都打定主意,一定要找机会跟夜九表白。
最好是岚涯和蛇锐都不在的时候,几率会大一些。
他们比不上岚涯和蛇锐,可他们的实力在同龄雄性里不算低。
他们这么年轻,有这样的实力已经非常不错。
年轻的雄性非常自信,求偶的本能让他们绞尽脑汁想办法。
雄性陆陆续续的散开,原地只剩下朵妮和那个雌性,当然,还有几个保护她们的爱慕者。
朵妮没想到事情发展走向是这样,梦瑶的确按照她的想法过来了,可惜他们并没有起冲突。
不仅如此,梦瑶离开时的表情很是奇怪。
她心里隐隐有不安,一抬头就见到岚涯和蛇锐冷冷的看着她。
“你最好别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伤害到九九,不然我们就算是违背兽世的规则都会……”杀了你。
后面那三个字,岚涯用的是嘴型,但朵妮却被吓到。
她拉着那个雌性的手,头也不回的走,爱慕者赶紧跟在后面。
刚才蛇锐没有发声,但是他的嘴型大家都看明白了,心里冒出冷汗来。
他们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的劝朵妮,让她不要做出什么来。
之前还没有想过朵妮,这么可怕,只是觉得她嫉妒心有些强。
感受到她看无冤无仇的夜九,目光阴森森的,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们还没有结婚就跟朵妮混在一块,彼此有了兽印,若是不扒着她,他们最后的下场只能成为被抛弃的流浪兽人。
这时,几个爱慕者都后悔不守规矩。
碍事的兽人终于离开,兽侣三终于可以平静的享受这顿美食。
把幼崽交给岚涯的阿母,他们很安心,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吃饭休息。
次日,岚涯则带着夜九和蛇锐,拎着礼品到首领家去。
来森林部落,不拜访首领和祭祀自然是不行的。
知道他们今天会来,首领早就让自己兄弟和雄崽做了不少吃的,等待他们的到来。
果不其然,部落的兽人还没有全部出来行动时,兽侣仨已经过来了。
见到首领,岚涯脸上满是亲切,连蛇锐的表情都有几分温和。
那年寒季,若不是森林部落的首领把他捡回去,估计他都没法活下来。
那是他伤得最重的一年,除了那次意外,其他寒季都没出什么状况。
正是这份恩情,让他不喜欢部落的生活,还是留下来时不时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