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美,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我刚投入到任务里的时候,就听到这里有一种哭声,过来看就看到这个小女孩一直在哭,问她什么也不说,我也没办法。”
“哎呀,这小丫头片子真的是烦人,吵来吵去的,烦死了,怎么哄都不听。”
乐韵宁在一旁双手捂着耳朵,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要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真害怕她会过来把这个小女孩掐死。
“你叫什么名字?”
“呜呜呜……”
“你从哪来?”
“呜呜呜……”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
“呜呜呜……”
无论这种人围在她的身边问什么,这个小女孩硬生生就是一言不发,一直在哭。
就在此时从幼儿园内传过来一阵熟悉的歌谣声。
“红色的血泼中传来尖叫,
它来自死者的哀鸣,
谁唱着杀戮的歌曲?
捧着心脏,血液流淌。
别被它的美貌迷惑,赶快离开
否则你将沉溺于血海。”
这个小女孩突然停止了哭泣,安静地听着这首童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甚至稚嫩的声音还跟着唱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了微笑的神色。
丁立诚的脸上却是相反的神色,惊恐的表情像是刻在了脸上,他惊呼地朝着众人解释。
“不可能,这不可能,磁带明明被我拿下来了,录音机也被我拔掉了插头,为什么还会有这个童谣声,怎么会这样?”
小女孩在唱完了歌谣之后,突然从原地站了起来,神情麻木,嘴角勾起了弧度,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忽视了拉扯的众人,无论众人怎么拦着,她双眼失焦,朝着秋千的位置走了过去。
下一秒将脖子挂在秋千的绳索上绕了一圈,身子蹲下,小腿朝反方向弯曲,身子腾空而起,整个人悬挂在半空中,脖子被紧紧勒住。
易念连忙跑上前,将小女孩抱起,小女孩本能的,咳嗽了几声,转过头来,神色疑惑。
“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发觉小女孩已经有了意识,易念将套在她脖子上的绳索拿下,将她放在了秋千上。
“小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你父母呢?”
小女孩神情疑惑,
“我不知道呀,我在家里睡觉呢,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她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假话,然而身上也没有父母的联系方式,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是自己走过来的。
“这里我好像来过哎?”
小女孩迷茫的看着四周,小声地嘟囔着。
“你知道这里?”
“对哇,这是我之前的幼儿园哦,不过后来我上了小学啦,就没有回来过了呀。”
“那你能不能跟姐姐说一下这个幼儿园之前的一些生活趣事?”
“姐姐,什么是生活趣事啊?霖霖宝贝不知道。”
霖霖大概是她的名字,又勾起了易念上一个任务的回忆,那个小孩也叫霖霖,不时觉得对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多了几分怜爱之情。
经历了这么一番事情,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情人正在商量着要用什么办法的小女孩送回去,却看着门口有个大爷提着桶和扫帚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大爷,大爷!”
何龙眼比较尖,在看到大牙之后立刻跳起来,朝着大爷挥的手,大爷大概耳朵不太好,叫他好了十几分之后才反应过来。
眼神也不太好,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在这,条件反射的想要逃跑,还是易念反应快,朝着大爷解释。
“我们都是活人,大爷!”
大爷本不想过来,但是耐不住,他们一直在呼喊,只能摇了摇头,朝着他们的位置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做什么?新的园区已经搬迁了,你都不知道吗?现在这里除了我这个看门的老头子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大爷,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们想请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女孩?她的家人在哪?她看起来好像是走丢了。”
大爷朝着众人的身后看了过去,挠了挠脑袋,
“哪里有小女孩?”
易念听完大爷的话,突然感觉到头皮发麻,朝着身下望了过去,原来一直站在身下的那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失在原地。
“哎,奇怪了,这个小女孩刚刚还在这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霖霖,霖霖!”
“这么小的小女孩能去哪?大概是跑到哪玩了吧。”
西嘉美手掌放在嘴巴处做成喇叭状,朝着周围喊了起来。
“ 哎哎哎,小姑娘你别喊了,这里哪有什么小女孩,我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就没有人来过这,你们说的那个小女孩大概多大?”
“大概有这么高?”
易念比着自己的膝盖附近,老头子看到易念手上的动作,连忙摆了摆手。
“不可能的,这么小的小孩子,怎么会到这里来,我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不说孩子,老鼠都看不到一只。”
易念抽了抽嘴角,看不见老鼠应该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这里有这么多猫。
“不会吧。那个小女孩刚刚还在这呢,该不会她是……鬼吧。”
“啊!鬼!”
乐韵宁故意吓着何龙,何龙在听到鬼的同时,跑到了易念的身后躲了起来,生气的朝着乐韵宁喊着,
“就算是鬼,那你能跑得掉吗?”
乐韵宁也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双手不自觉的抱住了胸口,抖了两下。
“你们这些小伙子,快点回家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要沾染上的晦气。”
老大爷咳嗽两声,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皱皱巴巴的烟,双手颤抖取出一支烟,
又拿出了一包火柴,摩擦点燃,放在嘴上深吸了一口,脸色享受的吐出了烟雾,周围顿时烟雾缭绕了起来。
不再管易念一行人,颤颤巍巍的放下了桶,拿起了扫帚,一下一下缓慢地扫着地上落叶。
“大爷,您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啊,能告诉我们吗?”
那大爷朝着易念摆了摆手,已经开始有了些不耐烦的情绪。
“走走走,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就是个开门的,哪知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