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
“中午想吃什么?”
“你随便做吧。”
江澜一听,下意识地看向秦意:”怎么没请佣人?经纶那么忙,还有时间给你做饭呢?“
她毫不犹豫地反驳:”什么叫给我做饭啊,他自己也要吃的。“
“家政呢?”
“其实是我最近吃习惯他做的东西了,家政水平也很高,可就是不合胃口。”
江澜笑得意味深长:“你真是被经纶宠得没样了。”
秦意这会儿心底正暖,跟母亲玩笑打趣道: “谁让你女儿命好呢。”
秦朝阳和盛经纶都笑了。
客厅里,其乐融融。
午饭后父母没待多久就走了。
盛小满在婴儿车里睡觉。
盛经纶洗了草莓端到客厅放在秦意面前:“吃点水果。”
“好。”
她拿出一个咬了草莓尖,尝过之后,颇为赞同地点头:“真甜啊。”
“到了吃草莓的季节了,所以甜。”
“你也吃。”
他说“好”。
一个字落下,男人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她手里拿过那个草莓屁股,放入口中。
秦意愣了两秒:“你这是什么意思?”
“最甜的部位给你吃。”
“咱家是很穷,供不起两个人吃草莓吗?”
盛经纶失笑:“当然不是。”
她点了头:“所以你大可不必这样啊。”
“我想让你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那也不是靠牺牲自我给我最好的。”
他轻嗤:“这算什么牺牲?”
秦意盯着他看了几秒,十分真诚地开口:“盛经纶,我说真的,我希望我的丈夫有能力爱自己,再用余力来爱我,而不是委屈自己来对我好。”
“为什么?”
“因为自我牺牲的多了,如果没有得到想要的回报,他会觉得不平衡,容易滋生一系列的心理问题。”
男人重新拿起一个草莓递到她嘴边:“吃个草莓而已,你想的太复杂了。”
后者接过,送入口中之前看着他的眼睛:“我敏感,你不是知道吗?”
“哪里敏感?”
“……心思敏感。”
盛经纶微微勾唇:“是么?我还以为你说你身体敏感。”
“不正经。”
“没有,怪就怪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秦意,“……”
鬼才信。
……
初春四月是秦意的生日。
父母分别给她准备了礼物,她也提前一天回了秦家,跟家人一起吃了晚饭。
秦野也在,还带了女朋友回去。
对方家里是做纺织生意的,和秦家也算门当户对。
秦朝阳和江澜都很尊重秦野。
也可能是了解自己这儿子一点就炸的性格,所以不过多干涉。
晚上八点钟,盛经纶开车载她回家。
红灯路口,他将车停下,侧眸看向她,目光里全是柔情,还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她的手,由衷感慨道:“认识这么多年,我好像还没有认认真真地陪你过过生日。”
“我也没有陪你过过生日。”
“因为我们的生日都在四月,当年没熬到四月,就离婚分隔两地了。”
秦意自然知道这个。
其实现在想想,还是会有些遗憾的。
遗憾自己错过了这么好的男人整整四年。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现在他们还可以陪在彼此身边。
“明天的生日,想怎么过?”
“一起吃个饭就好了。”
盛经纶微微挑眉:“那岂不是太敷衍?”
“不会啊,你如果真找了一堆人给我准备什么生日party,我还觉得尴尬呢。”
“真的?”
秦意点头:“嗯,真的。”
她不是喜欢热闹的人。
她喜欢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吃顿饭。
当然,如果有个小礼物,那会更好。
“好,我知道了。”男人郑重地点头。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世纪云顶。
月嫂跟秦意说小满已经睡了。
她去婴儿房看了一眼,确认后回了卧室,拿睡衣去洗澡。
盛经纶则去书房处理临时工作。
十点钟,秦意靠在床头刷视频软件时,卧室门被推开。
她下意识地抬眼。
身高腿长的男人站在门口,身上穿着浅灰色真丝睡衣,浑身上下散发着矜贵惑人的强大气场,看得她内心忍不住悸动。
算算时间,恶露早就排干净了,四十二天的期限也已经过去半月了。
看盛经纶盯着自己那熟悉又久违的眼神……
秦意能猜到他们之间即将发生什么。
没多久,他已经走到了床边。
她放在薄被上的手下意识抓紧,挽唇开口:“你忙完了?”
“嗯。”极沉的一个字落下之后,男人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蹭着的鼻尖开口:“今晚,可以吗?”
女人明知故问:“可以什么?”
“可以跟你上床吗?”
“……你不是每天都上床睡吗?”
盛经纶喉间溢出一声轻呵。
他撤开一点距离,对上她的目光:“小意,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想怎样就怎样,你问什么。”
说着,女人别过了脸:“怪尴尬的。”
男人心满意足了。
他动作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怕你不愿意,不敢忤逆你。”
“说得你多怕我似的。”
“不是怕你,是爱你。”
秦意抿唇,垂着眸子不说话,静静地等着一场情事的开始。
一切都很水到渠成。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放在床上,俯身靠近她,薄唇极有耐心地碾过她的嘴角,描摹她的唇形,之后撬开她的贝齿钻入口腔。
可这还远远不够,他勾住她的舌头缠绵共舞。
接吻在心间带起一阵电流。
秦意感受到男人越来越难以克制的冲动。
拥抱越来越近,连他身上的反应,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
许久不经情事。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敏感,甚至对她的触碰生出了某种本能的渴望。
抱着他时,薄唇毫无章法地吻他。
真的是亲到哪里就是哪里。
嘴唇,脸颊,耳朵,脖子,肩膀。
手也不规矩地抚摸她背部的皮肤,直到身上的睡衣不知不觉间被剥落,凉意袭来,女人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暧昧已经被推到了高峰。
可有个念头猛地冒了出来。
秦意慌乱无措地推他:“盛……盛经纶……”
“嗯?”男人的嗓音性感至极,可她却无心体会,提醒道:“好像没有计生用品,你有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