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这名官员,更是颠覆了独孤怡的三观,只见他装模作样一般,显得自己很是干练。
“堂下所跪何人,你有何事要告,速速说来。”
“禀大人,小民家中之女,只因生得貌美,那户部主事之子,竟强行霸占家女,大人,你可定要为小民作主啊!”
听了这名官员的话,堂下百姓以为自己这是遇到了清官,随即便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堂下之人,你家中有几子几女?”
“禀大人,小民家中两女一子。”
闻言,这名官员眼里露出一丝幻想,嘴角上扬一抹弧度。
“既那女子作为户部主事大人之媳,你也算是有了强大的婿家,此事理应美哉也,何故跑来告官,本宫为刑部之人,若是娶得你小女,那你家中岂不是高步通衢,此事,岳丈大人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堂下百姓面露难色,心里更是想要破口大骂,可看了看两侧的守卫,只得闭嘴不言。
“缟颎,此人是如何进了朝中为官,此等禽兽之人,只知危害百姓,不思为民,不思忠国,此等之人理应当杀之!”
原来以为这名官员会处理案子,不曾想他这一番话语,独孤怡听了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杀气!
而独孤怡这一番话语,缟颎听后,心里更是忍不住一颤,但也十分同意她的说法,如此之人为官,只会危害天下的黎民。
“尚书令大人有令,着其刑部官员张大里,立即拖出午门斩首,其三代之人不可入朝为官!”
此刻这名官员沉浸在喜悦中,而当听了缟颎这一番话语,心立即便凉了,一脸十分恐惧不已,脑海里不敢相信缟颎这一道命令。
“缟大人,请你饶命啊,请我饶我一命吧,我愿奉上五千两银子,作为报答大人之恩!”
见这名官员吓得跪地求饶,缟颎更是不为所动,虽他为一名清官,不惧权势,不贪金银,不好美色,这些独孤怡皆心知,上次便赏赐他一箱金银,此生之后更是无忧矣。
“着刑部官员张大里贿赂官员,家中私藏贪污金银,着立即抄其家底,予以充公国库!”
随即缟颎一道下令,任这张大里如何求饶,终究躲不过被处死抄家的下场!
“尚书令大人。”
处理完了这名官员,这时缟颎来到了独孤怡身前,拱手行了一礼。
对此,独孤怡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示意缟颎起身。
见独孤怡没有说什么,缟颎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抄家的主意是他自己私自下达的。
随即,又是几名官员审案,不过最后留之人更是没有几个。
而这些还只是刑部的官员,其他五部官员还没有测试。
想到这里,独孤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朝中竟是这些官员,这个国家又会是怎样,这也难怪会出现千里饿殍遍野,白骨垒垒的一幕了,皆是这些官员所致。
而这个朝廷会如此,便是坏在了一大群的官员手里。
独孤怡如今决定大试改革,为的便是清除这些官员。
“这群官员不过一群蠢货罢了,有何资格能入朝为官,真是脏了这朝中大殿,食其君禄不思进取,不思为民犹如禽兽!”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一番话语说完,独孤怡心里怒火不减,一旁缟颎静静地听着她的话。
“此言甚是有理,我朝能有尚书令大人,乃是天下万民之福矣!”
“这天下为国为民者,或有几人许?缟颎,今后你不可负于重望。”
听见缟颎在拍马屁,独孤怡有些好笑。
“微臣定不负大人之重望,精心为国为民也,此生遇大人,乃是我三生之幸,以求共造万世之福。”
缟颎心里很是明白独孤怡之意,本乃一职小官,不曾想得独孤怡之重用,如今更是心系于国于民。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大人之诗句堪称千古之绝唱,下官心中自叹不如,此番诗句理应告知天下,以示天下之官员,黎民心系大人之苦心!”
听完了独孤怡这一首诗句,缟颎脑海里一惊,一双眸子睁大,待慢慢理解此诗句之意,更是不由十分敬佩独孤怡之心志。
“你我皆是如此,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功,但史书不可忘记我等,千年之后,我等之名仍可永传于世!”
缟颎的举动,独孤怡并没有多少意外,此首诗句,独孤怡现在想来,真像是自己一般,一心不为私欲,只为国家与黎民。
待到酉时三刻,六部官员测试终于结束了,待听完了缟颎的禀报,独孤怡不由一惊,这五百余人的官员,今日便罢免了八十九人,可见这里面的水很深,想要彻底根,靠一朝一夕远远不够。
独孤怡心里自知自明,这天下之贪官是永远杀不完的,自己需要新的一番体制改革方可。
回到了府邸里,独孤怡坐在桌边,有气无力叹了口气,看着那美食竟没有一丝胃口。
韦墨见状,心里很是好奇,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怡儿今日这是为何事所恼,何人竟敢招惹我朝尚书令大人!”
韦墨语气温柔似水,以独孤怡的性子,自当了解她,不曾想今日回府竟是如此,这让韦墨心里忍不住思索起来。
“今日测试六部官员,我罢免了八十九人,这等官员与禽兽蠢猪一般,一般案子竟处理不了,还有官员大堂之上公然行贿,若是想要改变此状,莫非一朝一夕即可。”
拿起酒杯,独孤怡饮下一杯酒,以她这辈子的见解,就没有见过这些奇葩之人,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韦墨听闻,立即闭嘴不语了,如今这朝中政事,乃是独孤怡一手掌管,作为三军统帅,韦墨一时间也没有任何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