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崖,碧落宫。
梦蝶与青蝶回到此处:“两颗水晶的力量都杀不死魔煌和冥王,另一半灵力便只有可能在那个地方了,可为什么从云倾雪她们那一任开始就从来没有任何察觉?”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当初她们也不知道云倾颜死前做了什么,而唯一对这件件事抱有怀疑的也只有云湘雨,但刚才在冥界看云若雨的样子很明显她也不清楚,那这一切只有那个答案了,青蝶,你能感受到另一半灵力吗?”
沉思片刻,青蝶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办法感应到,但既然你我都不能感应到,只有一个可能。”
“四把灵匙?”
“是,这也是为什么之后历任四灵都是与灵尊一同陨落,想不到云倾颜为了埋葬那个真相居然这样做,但无妨,碧落宫以现,没有那一半的灵力还有别的办法。”
“也是。”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而唯一的变数就是长亭。
长亭掌控六界唯一至纯的净化之灵,也是唯一能够净化血灵的存在,现在雨蝶被凌清冰封之后她们连入雨蝶梦境都困难,那只有从云傲霜身上下手了。
并且因为觉醒寒魄与幽心这两种灵力,灵魂之流中的怨灵已经被消耗了大半,即使十二位守护者不是她们的对手,可有灵玉,长亭,要在想通过灵魂之流中的怨灵来加强血灵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不全的血灵没有办法杀死灵玉,长亭,虽然这种情况之下灵玉,长亭也杀不了她们。
可以肯定,另一半灵力就是四把灵匙,四灵水晶也根本不完整,还有一半由灵尊掌控。即使云清荷和云怜雪不肯承认冥沧,玄霖这两位灵尊,但天命所定她们也杀不了。
梦蝶想了好一会才看向青蝶:“那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虚无与永恒不全以至于寒魄与幽心不全,灵魂之流中的怨灵已经不够,但六界可以有数不尽的怨灵来填补不全的血灵。”
“是啊,无非就是麻烦一些,云倾颜一直要隐藏真相,以及六界这么久以来都无人知道的因果,这次就让他们明白,什么掌控六界至纯之灵,不过是整个六界最为伪善的至邪之灵化身而已。”
“就如同你我一样,我们本身的存在就证明了这个不是吗?”
“梦蝶,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也就这一句是真合我心,既然你也这样想,那就开始吧。”
血灵之阵,已经在整个六界消失的太久了。
在这碧落宫里,青蝶,梦蝶更是得心应手。以寒魄之血,幽心之血为引,将血灵之灵浸染,而最容易化为怨灵的便是人界,这样便能填补无法掌控的另一半灵力。
不用多久,血蝶就会从暗诀的冰封中醒来,哈哈。
云傲霜和云若雨都能感受到碧落宫里散发出的血灵之灵,这种与至纯之灵完全相反的灵力,之前虽然在梦里见过,但真的亲眼见到云怜雪和云清荷做出那样的事情才真正明白梦境中她们说的,那场大战,该是多么惨烈啊。
冥沧,玄霖也来到了长乐天宫,凌清带着云若雨,让她同云傲霜一起在鸾鸣宫,嘱咐姝桃姝觅以及锦瑟珠露照顾好她们,现在最为棘手的便是破除青蝶与梦蝶所设下的血灵之阵。
因为她们,灵魂之流疯狂暴动,感受到无辜生命的消逝,云若雨也只能竭力安抚灵魂之流,可被吞噬的灵魂本来就没有轮回,只有散发无尽的怨气,而这些都是填补青蝶,梦蝶另一半血灵的养料。
可世间,能化解血灵的也只有四灵,冥沧虽然之前就在冥河中见过青蝶,但那时候的灵力与现在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这也是暗诀,凌清现在不敢让云傲霜和云若雨出手的原因。
毕竟净化长亭水晶和灵玉水晶这件事,除了他们自己,没几个人知道。也许别人不清楚,可凌清曾经梦见过,他太害怕那个梦境会变成现实,那比现在的青蝶,梦蝶还要可怕。
因为血灵可以被圣洁之灵净化,可六界没有人可以净化圣洁之灵,雨蝶所说的,至纯之灵始于至邪之灵,而最为纯净的圣洁之灵也是最容易被污染的,这个代价,六界承受不起。
而碧落宫里,感受着血灵一日胜过一日,青蝶,梦蝶很欣慰,可这样的代价是云若雨都渐渐压制不住灵魂之流的暴动。
“她们为了自己的目的这般不择手段,姐姐,如果不破了血灵之阵让她们接着这样,待人界被屠尽,即使是你我也没有一战之力。”
云傲霜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现在她们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破开阵法,哪怕加上两把灵匙也做不到,但这一切太奇怪了,明明她们轮回转世怎么会在片刻间就被青蝶与梦蝶所控?她们可以为了魔界,冥界牺牲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这样……
眼下他们四人在商议,她和云若雨也只能在鸾鸣宫等着,每一次血灵之阵出现她们也只能将怨灵降到最低,但她们,包括暗诀也完全没有察觉到,青蝶,梦蝶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为了消耗灵玉,长亭的灵力。
既然现在不是雨蝶苏醒的时机,只要再加上血蝶,即使是暗诀这个灵玉灵尊她们也有把握,就看何时能够将云傲霜引出来了,借阵法强行唤醒血蝶。
云傲霜不知道,云若雨也不清楚,可这一切凌清总是感觉很奇怪。但他没有证据,毕竟云怜雪变为青蝶是他们四人亲眼所见,但还是难以相信掌控至纯之灵之人真的会是血灵,而血灵的力量也震惊了他们,毕竟这种灵力从六界消失的太久了,除了历任一界之主留下过只言片语……
夜晚,鸾鸣宫中,原本云傲霜是等着暗诀来陪她的,但这几日因为青蝶与梦蝶,是不会来了,原本云若雨说要同她一起睡,但云傲霜想想还是算了,有姝桃姝觅陪着也不会出什么事。
因此,云若雨也没有在坚持下去就去另一间房睡了,可这一次,成了她们各自心中,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