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窃喜,小鹿乱撞般的心跳仿佛要冲破胸膛而出。
她羞涩不已,把头深深地埋进林恩典那宽广的胸腔里。
她的脸烧得发烫,呼吸声也逐渐地急促起来。
在这股冲动的驱使下,秋香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粉嫩娇艳的嘴唇轻轻地凑了过去。
而此时的林恩典,似乎也正心有灵犀一般,急切地寻觅着秋香那诱人的朱唇。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的嘴唇如磁石相吸般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刹那间,秋香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
她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显得如此艰难。
秋香迷离的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却惊恐地发现林恩典的双手竟然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那双宽大的手掌,犹如灵动的蛇一般,在秋香娇柔的身躯上游走、探索着。
秋香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内心深处既有着一丝羞怯与紧张,又夹杂着些许期待与渴望……
正当秋香如痴如醉地沉浸在那深情而又炽热的吻中时,突然间,林恩典就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控制般,猛地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手,如同中了邪一般,“呼”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黑暗之中。
秋香瞪大了眼睛,试图在这片漆黑里捕捉到一丝光亮,但却只能感受到身旁林恩典的身体正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她的心瞬间被一种莫名的恐惧和疑惑所笼罩,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当他吻我、抚摸我的时候,他究竟是处于睡梦中,还是清醒着的呢?”
此时此刻,秋香感到无比困惑与迷茫。
她完全无法确定刚才那个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用热情似火的吻和温柔的抚摸点燃她内心火焰的男人,到底是清醒着享受这一刻,还是仅仅在梦境中的无意识行为。
倘若他真的是在睡梦中,那么毫无疑问,此时的他一定是把自己误认成了其他人了。
否则,他怎么会突然放开了她,还会表现得如此惊恐万分呢?
想到这里,秋香心中原本燃起的希望之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气馁和难以言喻的痛苦。
这个吻,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它是自己珍藏了整整十八年的初吻啊!
然而,如今这美好的初吻竟然是以这样一种令人心碎的方式结束,而且对方很可能根本就没有真正喜欢过自己。
甚至连刚刚与他亲密接触的人,是谁都不清楚……
秋香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寒冷刺骨的冰窖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灰暗无光。
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床铺上,晕开成一朵朵凄美的泪花。
翌日,林恩典就像没经历过昨晚的事一样,提起公文包,又匆匆赶往声合号钱庄上班。
憋了好些日子的郑少仲,今天终于编了个借口,偷偷从家里溜了出来。
刚出府门的他,就朝着声合号钱庄跑去。
好些日子没见着妹夫林恩典了,况且自己口袋空空,也需要妹夫支援了。
当他来到钱庄,林恩典还没来上班。
伙计见是许久未现的郑少仲,为他端上茶水后,便忙活去了。
在业务室里,郑少仲来回踱步,焦躁不安地等待着自己的妹夫。
不一会,钱庄外头传来了汽车声。
他知道是妹夫来上班了,于是兴冲冲地迎了出去。
只见身上西装革履,脚下皮鞋程亮的林恩典从汽车下来。
“妹夫,好久不见啊。”
见到林恩典,郑少仲比见到自己的老爹郑员外还要高兴。
“大舅哥,好久不见。”
见到自己的大舅哥又来了,林恩典照样满面笑容地应和着。
他提着公文包走进钱庄,郑少仲紧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见少东家来了,白掌柜和伙计们都排列在钱庄门口,列队朝少东家鞠躬问安。
郑少仲紧跟着妹夫林恩典进入了办公室,顺手将办公室门一关。
他拿起了林恩典办公桌上的雪茄,点燃了一支慢悠悠地坐在从欧洲进口的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贪婪地吸着。
“妹夫,再帮我贷点钱用用呗。”
他一边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一边对林恩典说。
“贷款?我看恐怕不行了。”
听到郑少仲又向他提出贷款,林恩典难为情地说。
“为何不行啊?我可是你的大舅哥呢!你还怕我不还啊?”
听到林恩典说恐怕不行,郑少仲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颇为不悦地说。
“您是我大舅哥没错,我也很想帮您贷款,可是老丈人交代下来,若如再敢贷款给您,就要拿我是问了。”
上次郑员外带了两大箱金条,来帮儿子清贷款的时候就叮嘱过林恩典,无论以后郑少仲怎么说,也不可能再贷款给他了。
“你悄悄贷给我,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么?”
听到是自己父亲的意思,郑少仲不以为然地回应着。
他又坐回了沙发,翘起了二郎腿,继续吞云吐雾。
林恩典也没有理睬他,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一个早上,郑少仲就稳坐林恩典的办公室里,喝茶读报抽雪茄。
而林恩典,一会审批钱银兑换业务、一会又处理存款,贷款,和汇款业务,忙得不亦乐乎。
整个早上,林恩典就像一部陀螺,不停地来回转动着。
到了午餐时分,伙计到办公室来喊林恩典吃午饭。
“少东家,该吃午饭了。”
伙计在门口敲着门喊着。
“知道了,这就去了。”
里面的郑少仲听到外头伙计喊吃饭,赶紧回应着。
听到是郑少仲的声音,外头的伙计微微地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妹夫,快吃饭去啊,我都要饿死了。”
见林恩典手里还拿着笔在批注着什么,已经站起来的郑少仲嚷嚷着说。
“好好,走吧。”
在郑少仲的催促下,林恩典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笔,微笑着站了起来。
食堂里,摆了两桌饭菜。
一桌专为东家的家属摆的饭桌,一桌是给钱庄里的伙计吃的。
昨晚林子山正好到城北李姨娘那边去,今天没来钱庄。
见到这整整一桌的饭菜只有他和妹夫林恩典两人吃,郑少仲兴高采烈地坐上了上位。
“曹伙夫,拿酒来。”
刚坐下,见桌面上没酒,郑少仲扯开喉咙便朝厨房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