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贤营长对鬼子打响了第一枪,埋伏在山路附近的弟兄手持巴祖卡火箭筒发射了,前部鬼子三辆坦克还不够弟兄们分的。每辆坦克上都中了了两发以上火箭弹。随着一声声剧烈的爆炸,鬼子小坦克成了三团火球,碎片四下飞散,将四周的鬼子步兵一片片扫倒,至少两个中队鬼子失去战斗力。紧接而来的便是炽烈的金属风暴,三营的数百支全自动和半自动火力数秒钟之内就倾泻了上千发子弹,打得鬼子人仰马翻,死伤遍地。
同时,山炮营按照一线观察手预先传回的数据,发起了速射炮击,将队伍中部的鬼子山炮、牵引卡车或驮马,炸得东倒西歪、四分五裂。有辆装载炮弹的卡车被燃起的大火引起殉爆,“”轰窿”一声剧响,整条山谷都发出颤抖,引爆的炮弹不断飞炸,将两侧四五百米的一切全部一扫而空。
服部指挥官乘坐的装甲车是火箭筒手重点关注的目标,第一时间就被命中三发火箭弹,服部老鬼子粉身碎骨,尸体都拼不起。
鬼子几百骑兵策马飞奔,想要迅速冲出山谷,但在各营勃朗宁轻重机枪的扫射下,纷纷落下马来,更多则是连人带马一起栽倒在地。只有不到十骑,因祖坟冒轻烟、生前没干缺德事而逃出了峡谷。
鬼子步兵四下躲避,全部乱了阵型。杨志在半山腰的一块大石边,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形势,不断有通讯兵跑来报告各路段战斗情况。这时,杨志见到不少鬼子兵在中小队长的带领下,向埋伏的空档处汇集。杨志当即通过步话机(这是杨志特别要求美方提供的,数量极少,每个营只有一部),向炮营传达命令,要求观察手向山炮传输鬼子汇集点座标,集中炮火轰炸鬼子汇聚点。
很快,鬼子各点聚集处便被炮火覆盖了,炸得不少鬼子腾空飞翔,上了天入不了地。战斗不到半小时,鬼子已损失近半人马。而特战团的伤亡微乎其微,一是我军有地形之利,鬼子无法有效射击;二是鬼子猝不及防之下,被弟兄们密集的火力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最主要的是这个时期的鬼子战斗经验和作战技能,与淞沪战场的鬼子是天差地别。杨志甚至见到不少十五六岁的青少年、或四五十岁的中老鬼子。可见小日子真到山穷水尽的境地啦。
但杨志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知道鬼子不会这么轻易被打败。果然,剩余的鬼子开始重新组织阵型,一些鬼子兵架起了机枪还有掷弹筒,企图对我方阵地反击。各一线指挥的连长们见状,立即下令迫击炮清除机枪点。神枪手们也重点“关照”鬼子机枪手和掷弹手,鬼子机枪一旦开火,打不完一板子弹,就会被神枪手点名去见阎王。想要发射掷弹筒的鬼子兵也是纷纷去参见“天照大神”。
美国佬的武器和战术是从火力为王,能用炮兵解决,绝不用步兵;能用飞机解决绝不用大炮。战斗持续了一个多钟头,20军特战团全美械火力优势,打得鬼子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死伤惨重。
一个鬼子大队长见无法冲破前方阻击,便开始组织队伍回撤,不少鬼子新兵跑得飞快。特战团一营有个入伍才三个月的新兵见状,问班长:“头儿,鬼子咋个跑了。你不是讲鬼子凶得很,从来不会逃跑的吗?”
这个班长是在安庆整训时加入特战营的,没有参加过淞沪会战,也是从连长那里听说鬼子兵死拧得很,很少有投降逃跑的。最早一批特战连幸存的老兵基本都当了连排长。班长摸摸脑袋:”我啷个晓得,管逑啰,快打!”。新兵一听,端着m1伽蓝得步枪不停搂动扳机,几枪之后,便干掉两个鬼子,新兵兴奋的大叫:“头儿,我干掉三个鬼子了,真是过瘾,就像在山里头打兔子一样。\"能被杨志选入特战团的新兵,身手自然不差,只是缺乏实战。此战过后,这名新兵便能迅速成长起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有近千名鬼子死里逃生,跑出了峡谷。一个胳膊受伤的鬼子大队长来不及包扎,就下令全军向大塘镇撤退。可命令还没下达,就听后方一排密集的炮火袭来,鬼子大队长就再也不用包扎了,因为已断成两截啦。
原来,我军追击部队,46军第175师第525团也接到敌情通报,团长卢玉恒连夜率领全团奔袭而来,计划在此痛击鬼子。可到镇上一看,鬼子已经跑了。卢团长只好下令追击,刚出镇没多久,便有前出侦察兵回报,说鬼子不知被哪支部队给堵在了东边的峡谷里,死伤一地,丝毫不得前进,估计鬼子会回撤,因为他已经看见有零星鬼子逃出了峡谷。
卢团长当即下达命令,让战士们沿路建立阵地,修筑简易工事掩体,同时安排全团迫击炮展开,随时准备开火。当鬼子逃出千多人,整队准备回撤时,卢团长下达了攻击命令,先迫击炮打击敌群,后是机枪、冲锋枪狂扫。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鬼子又纷纷见了阎王。
杨志听得景一枪回报,说有兄弟部队在峡谷后面,堵住了败逃之敌,鬼子正在四散而逃。于是,杨志下令全团出击,必要全歼来敌。
随着出击的军号声响起,特战团全员弟兄高喊:”冲啰,杀鬼子!”、“快追,莫叫龟儿子跑啰!”,有弟兄还唱起了花腔“小鬼子,哪里跑.....”
弟兄们冲下山坡,奔出峡谷,向鬼子发动全面追击。全自动武器发挥近战火力,鬼子不断倒地而亡,有受伤的更是哀嚎不停,甚至还不少举手投降的。让杨志看得不停地摇头“江河日下,鬼子兵现在这么差了。”,杨志不是叹息鬼子衰败,而是发愁鬼子投降,就不好再下令杀俘啦。毕竟现在身份不是一样了,又是回到组织的人,更不能违犯战场纪律。
于是,杨志只好传令,让弟兄们喝令鬼子脱光全身、跪地受降,只要不愿脱光的、或是不愿跪地的,直接开枪击毙,理由非常充分:防止鬼子垂死挣扎,身藏手雷,与我同归于尽。抗战前期,鬼子兵历来是这样做的。各营连长、排长们自然非常清楚,鬼子兵是什么德行,丝毫不奇怪团长的命令,执行起来也是异常严格。
有个鬼子新兵叫嚷着不愿脱军装,有懂日语的弟兄说,鬼子是觉得有辱人格。一营一连连长罗大成走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枪,正中鬼子眉心。这下,鬼子们吓得连忙脱得只留兜裆布。远一些的地方仍有投降的鬼子不愿脱光,弟兄们也是不客气,举枪就射。这样才让投降鬼子彻底老实。
这时卢团长也率部围了上来,两部共同对残敌实行围歼,一小时之后,鬼子兵不是报销了,就是脱光了跪地。只有不到几十个小鬼子逃脱生天,跑进了山里,估计不是饿死,也会被乡民们用扁担、锄头围殴打死。
46军175师是1939年1月才组建的部队,部队有很多新兵,见投降的鬼子被喝令脱光衣服跪地,觉得奇怪,更有新兵说“鬼子已经投降了,为啥子还要扒光了跪地,太羞人了吧。”
罗大成猛的听见了,气得大骂道:“你个瓜娃子,懂个锤子,小鬼子要是藏了手雷,就会同你一起归西,晓得吧。”
卢团长听见,只好上前劝说:“这位上尉,不要生气,新兵蛋子不懂事,你见谅。”说完对新兵踹了一脚,骂道:“不准胡说八道,还不滚去打扫战场。”
罗大成见对方挂着中校军衔,比自己军衔高,还这样客气的说话,便不好意思了。立正敬礼:“20军特战团一营一连连长罗大成,见过长官。”
卢团长也回礼道:我是46军175师252团团长卢玉恒。你们是20军的,20军不是在西北方向吗,怎么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