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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与唐可儿相识以来,苏沫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平日里的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虽然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偶尔流露出的那一丝暖意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温柔。
望着眼前几近失控的唐可儿,苏沫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
随即便与唐可儿一同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乌耀,眼中寒光闪烁,一场生死之战似乎即将爆发。
说罢,只见苏沫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铜板来。
这块青铜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还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和符号。
看到苏沫拿出的东西,原本一脸嚣张的乌耀先是一愣,随后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哈哈,棺材板?苏沫,难不成你自己都已经把棺材给准备好了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听到乌耀如此放肆的嘲笑,苏沫心中一阵作呕,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快要癫狂的家伙,苏沫暗暗骂道:“跟有病似的!”
就在这时,乌耀似乎笑得太过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苏沫眼中闪过的一丝寒光。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苏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动手中的青铜板,直直地朝着乌耀砸去。
由于速度太快,乌耀根本来不及躲闪,就那么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
瞬间,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山洞的石壁上。
“哎哟!”
乌耀惨叫一声,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家伙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再次疯狂大笑起来:“什么玩意!这破棺材板竟然能打伤我!我可是最接近结丹期的筑基修士啊!哈哈哈哈......”
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山洞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此时,山洞里除了唐可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意之外,就只剩下乌耀那近乎疯魔般的笑声。这诡异而又恐怖的气氛让人心惊胆战。
终于,忍无可忍的苏沫怒喝道:“嘴是闭不住吗!”
他手持青铜板,一步步向着乌耀逼近过去......
只见苏沫身躯一晃,如同鬼魅一般瞬间闪至乌耀身前,他手中紧握着那沉重无比的棺材板,再次猛然抬起,狠狠地朝着乌耀的嘴巴拍击而去!
这一次,他可是认准了目标,势要给这个可恶的家伙一个狠狠的教训。
然而,结果却如所预料那般,这凌厉的一击竟然落空了。
尽管这青铜板乃是接近准圣器级别的强大法宝,其威力堪称恐怖,但无奈此时的苏沫仅仅处于筑基初期阶段,与这件法宝所能发挥出的真正实力相比,简直相差甚远,连其一成的威力都难以施展出来。
就在乌耀惊险地避开苏沫攻击的刹那间,一直潜伏在后方等待时机的唐可儿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她手持长剑,剑若惊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刺向乌耀的后背。
这一剑快如闪电,乌耀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锋利的剑尖已然深深地没入了他那厚实的后背之中。
这一剑饱含着唐可儿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的十二分杀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仇恨都倾注其中。
遭受如此重创的乌耀不禁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而苏沫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绝佳的机会,趁着乌耀立足未稳之际,再度挥动手中的棺材板,犹如狂风骤雨般接连不断地猛拍过去。
每一拍都带着千钧之力,直打得乌耀毫无还手之力。
终于,在苏沫一连串凶猛的攻势之下,乌耀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被拍飞出去,重重地撞击在了坚硬的洞壁之上。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另一边昏迷不醒的乌朗被这边激烈打斗所产生的巨大动静给惊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的哥哥正狼狈不堪地嵌在洞壁里,不由得一脸茫然地问道:“哥……你怎么坐在墙里面啊?”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苏沫手中的棺材板便已经呼啸而至,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乌朗的脑袋上。
可怜的乌朗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眼前一黑,再次昏睡了过去。
“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呢,他可是堂堂筑基后期的修士啊,怎么会被咱们打得这般毫无还手之力?简直就像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一样......”
苏沫一边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一边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正在节节败退的对手。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手之后,他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之处。
要知道,同样身为筑基后期修士的元凝,其真正实力远非眼前之人可比。
就在这时,一旁的唐可儿也突然大喊起来:“嗯......不对!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乌耀!”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唐可儿毫不犹豫地挥出一道强大的灵力,直直地朝着那名对手轰去。
刹那间,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那人身形一晃,竟然直接显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果然不出所料!原来这家伙只是一个与乌家同行的筑基中期修士而已。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使出这种调包计来糊弄咱们。”
唐可儿看着地上已经现形的敌人,冷哼一声说道。而此时的苏沫却是心头一动,脑海之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不好,这恐怕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咱们不能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得赶紧去救人要紧!”
想到此处,苏沫当机立断,伸手一把抓住身旁的乌朗,然后对唐可儿喊道:“走!”
紧接着,三人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至于乌朗,苏沫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能确定此人绝对不是他人假扮而成。
时间缓缓流逝,大约一炷香之后,贾浩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软绵绵地瘫坐在冰冷坚硬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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