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就连我都不敢轻易往里闯呐!”
王甜甜察觉到秦启明显然不想理她,心情变得有些沮丧。
秦启明随后就离开了,他得去山里下套子。
王甜甜看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刚出家没多久,秦康就匆匆跑来,说张药和他徒弟小药上山采药一天没回来,昨晚后半夜被找着了。
“人没事吧?”
“药叔胳膊断了一条,脑袋瓜子还磕破了,在石坡那儿找到的人,得有十来丈高。他看见个东西想摘,结果那玩意儿在石坡底下。以为绑上绳子就能下去摘,摘完了就能上来,哪成想绳子断了,出了事儿。也多亏中间有个大石头挡着,不然摔下去肯定没命了。”
“那他咋不喊呢?山里头就没人路过?”
“摔晕菜了,也多亏夜里村子里的人出去找,专门找那些偏僻地方,琢磨着药叔别又去采药了,不然那地方真没人能找到,我这辈子头一回去那儿。
“要是我们再等一晚上,药叔直接冻僵了。找到他的时候人都迷糊了。
“现在药叔在哪儿呢?”
“找到后就带回村子了。
“在山里他能给别人治病,可没人能治得了他。”
“是什么东西值得让药叔去冒险?他虽然常独自进山,但遇到事情一定会深思熟虑才行动。”
“那可是好东西啊,红灵芝!那石头缝里长了不老少,最大的一块,比咱脑袋还宽出许多呢。”
“多少年的火候?”
“我没顾上问,药叔的身子骨才是大事。”
“那小药呢?”
“他俩摔在不同的地方,小药情况能好些,基本没什么事,人醒了,在家养着。”
“走,先看看小药去。”
说完,一行人去了小药家。
小药摔得鼻青脸肿,脑袋肿了很大一块。
“咋样了?身上有哪儿不对劲儿没?”
“就是疼,疼得翻来覆去,没睡个囫囵觉。”
小药连忙打起精神招呼,“师傅怎么样了?”
“给送下山,进城治伤去了。”
秦康打量着他身上的情形,看起来还行,心里那担忧才算放下来。
“伤势咋样?”
“还不知道呢,等着回信儿吧。”
确认小药没什么大碍后,秦康只觉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一下变得异常疲惫。
“一整夜没合眼,净在林子里帮忙找人,就这么硬撑到现在。
“这一松懈下来,之前那股子硬撑的劲立马就没了,身子骨软绵绵的。
“康哥,你还没吃吧?赶紧找点吃的。”
“小药,这次下山是庆嵩叔带着去的,你就别惦记你师傅了,安心养伤。
你要实在是不放心,我找辆车,把你给送去,顺便也让县城大夫再给瞧瞧,咱也好放心。
就是车在山里头走容易颠簸,可别颠出点啥岔子。”
秦启明点头:“康哥说的对,不过在这养伤不太好,你这地不见阳光,也没人照料,不如送到距离这最近的白家村,托人照料,怎么样?”
秦康思考了秦启明的提议,认为这方法不错。
“小药,你愿意去白家村不?去那里可以安心休养。咱这些人,底细都清楚,你到哪儿,大家都能照应好你。”
“我这人对地方不挑,就是怕给乡亲们添乱。”
“添啥乱呐,咱们十里八乡的都一条心。”
小药:“我听你的。”
“好嘞,那你就再待两天,我们先安排好的。”
之后,两人离开回村。
秦启明没回家,就在村长家对付了一口。
吃饭的时候,秦小甜那动静,把秦启明吓了一跳。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从逃荒路上过来的呢!
直接抱着碗,脑袋都埋进去了,都没抬起来过,呼哧呼哧大口吃着。
秦启明看了看自己手里和碗里的饭,也没啥特别的呀。
顶多是这次炒了个菜,里面带点从山里抓的肉,但也没多少。
而且这味道也就那样,能吃下去罢了,也不是啥大鱼大肉,油水也不够,咋就吃成这样了呢?
秦启明目瞪口呆的放下筷子,算是知道了村长婆娘为什么嫌弃秦小甜……
“康哥,我吃饱了,你歇会儿,我找几个人去山里看看有啥能打的,给村里乡亲改改伙食,顺便看看给白家村送点啥过去。小药要过去,不说吃饭粮食的事儿,肉得跟上,补补身子,好得也早点。”
“行,你看着办就行,你自己做主,回头你带几个人一块儿去。”
“我跟启明一块儿去吧。”秦小甜放下碗筷,“现在也没啥活,闲着也是闲着,我跟你们走一趟。”
“算我一个,我也去。”秦号跟着喊道。
“你俩就别凑热闹了,我带上护卫队的马全学和马两走就成了。就这么定了,吃完饭动身,不然天都黑了。”
饭后,秦启明喊上护卫队的马全学和马两进山。
三人刚下完套子,就发现不远处有两头狼的尸体,被撕咬得四分五裂,内脏和肉已被掏空,连一张完整的狼皮都不剩,景象非常残忍。
山里能干死狼,以及拖走狼尸的动物不多。
毕竟,即使是最瘦弱的狼也有几十斤重。
“这玩意儿可惜了,连皮子也毁成这样,勉强保暖用。”马全学边挑出骨头,边收拾狼皮。
“可以做几条狼皮裤衩。”秦启明拿起狼皮,“给你做毛向里的裤衩,肯定很暖和。”
马全学手里摸着像针一样扎手的狼毛,想象自己穿上毛向里的狼皮裤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边有东西。”
“还有啥子东西噻?”
秦启明走上前去,到了马两身边。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洞,看上去比腰粗那么一截子,洞口处还残留着些血迹,还有爪子挣扎刨土的印子。
“这洞口咋跟獾子洞那么像?”马全学皱眉,“这里头黑漆麻乌的,啥子都看不见。”
秦启明观察了洞口的痕迹后,低头查看洞内。
只见洞口里半米远处,一只狗獾静静趴着,毫无动静,就像在睡觉。
“獾子!”马全学顺着秦启明的目光看去,好奇地问:“这东西怎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