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包子铺的逍遥,连气都没喘一口,便二话不说地将包子铺转手卖给了牙行。
此地已不宜久留,他深知若再耽搁下去,恐怕那些麻烦之人迟早会寻上门来。
于是,他匆匆收拾好行囊,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
逍遥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驿站,经过一番精挑细选,最终相中了一匹膘肥体壮、毛色鲜亮的骏马。
付完银两后,他翻身跃上马背,挥鞭策马,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他心中憧憬着那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渴望亲眼目睹那如梦如幻的雪景。
就这样,逍遥踏上了前往北方的旅程。一路上,他时而快马加鞭,时而悠然自得地缓缓前行。
每到夜幕降临,他便会停下来找一处背风的地方安营扎寨。
在篝火旁,他熟练地烤着香喷喷的肉片,与身旁的大黑一同分享这美味佳肴。
而白天,当太阳升起时,他又精神抖擞地跨上马背,继续向北进发。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
历经长途跋涉,逍遥终于抵达了一座城市。这座城市仿佛被白雪覆盖的童话世界一般,终年雪花纷飞,气候寒冷异常。
然而,逍遥并未被这严寒所吓倒,反而对眼前的美景赞叹不已。
他在城中稍作停留,很快便相中了一间位置不错的店铺,并果断出手将其买下。
之后,他重新操起旧业,开始在这间新店里售卖热气腾腾的包子。
时光荏苒,逍遥在这座城市里的生活过得十分惬意。
每日清晨,他早早起床准备食材,迎接前来购买包子的顾客;傍晚时分,店铺打烊后,他或是漫步于街头巷尾欣赏雪景,或是与邻里闲聊几句。
这样平静而美好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牵着一条瘦骨嶙峋的小黄狗出现在了逍遥的包子铺前。
小乞丐怯生生地望着蒸笼里冒着热气的大馒头,犹豫再三后才开口向逍遥讨要一个馒头。
逍遥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生怜悯,不仅爽快地递给他一个馒头,更是将最后剩下的几个馒头一并送给了他。
小乞丐接过馒头,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逍遥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客气。
正当此时,距离包子铺不远处的一间卖煎饼的店铺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只见一大群江湖人士将那家煎饼铺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都神色激动地对着那煎饼铺的老板指指点点,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些什么。
然而没过多久,另一群身着洁白如雪衣裳的江湖人也匆匆赶来。
刹那间,两方人马二话不说便朝着那煎饼铺老板动起手来,一时间拳风掌影交错,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原本热闹非凡的街头瞬间变得混乱不堪。站在不远处的逍遥见状不禁撇了撇嘴,心中暗叹倒霉,连忙开始收拾自己的摊位,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谁曾想,正当他快要收拾好的时候,那群打得难解难分的江湖人竟然毫无征兆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冲杀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旁的小乞丐和他身边的小黄狗呆若木鸡,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煎饼铺的老板眼疾手快,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多出了一个包子,用力朝小乞丐扔了过去。
小乞丐接住迎面飞来的包子,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之色,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旁的逍遥已然伸手一把拉住他,并迅速带着他逃回了自己的店铺里。
而此时,外面的打斗依旧激烈异常。没过多久,只听得一声惨叫传来,原来那位煎饼铺的老板终究还是寡不敌众,被那些如狼似虎的江湖人乱刀砍死在了血泊之中。
紧接着,这群杀红了眼的家伙又马不停蹄地朝着逍遥的店铺围拢过来。
随后,人群中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只见他满脸凶相,恶狠狠地朝着逍遥和小乞丐伸出一只粗壮的大手,大声吼道:“把包子交出来!”
“请注意你的言辞!凭什么要交给你们?”恰在此时,一个声音清脆悦耳、相貌清秀动人的女子也从人群外缓缓走来。
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一般。走到近前,她美眸流转,先是看了一眼逍遥和小乞丐,又看了一眼逍遥。
好一阵子,逍遥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刚才所经历的那些情形似曾相识。
仿佛曾经在某个地方目睹过类似的场景,但此刻他的脑海却如被迷雾笼罩一般,怎么也回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处遇见过这般景象。
然而没过多久,逍遥便猛然间回忆起了一切。只瞧得眼前那名女子与男子竟然激烈地争执了起来。
而这二人的身份他也是瞬间明了——原来他俩皆是出自《侠客行》之中的角色。
那位男子乃是金刀寨寨主安奉日之子,而这位女子则是来自雪山派的花万子。
逍遥不禁暗自思忖道:“真没料到《笑傲江湖》与《侠客行》竟会处于同一时期,据我估摸,二者之间的时间跨度应该不会超出十年之久。”
正当这一男一女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忽地又有一名中年男子现身于此。
只见此人身着一袭青色长袍,下巴处留着几缕短须,看上去约摸五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清瘦俊朗,脸上隐隐透着一层淡淡的青气,
其目光之中更是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之色。
仅仅只是打量了这人一眼,逍遥便能笃定,来者定然便是那赫赫有名的摩天居士谢烟客无疑了。
“你们都滚吧!小孩把东西交给我吧!”谢烟客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那一男一女皆知晓来人正是谢烟客本尊亲临。
于是乎,他们再也不敢像先前那般肆意妄为,只得满心不甘地悄然离去,徒留下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