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第一缕光透入薄如蝉翼的床帏。
床榻之上,漂亮尊贵的少女闭着双眸,凝脂的面容粉白泛着红润,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
即使睡着,依旧贵不可言。
崔玉章痴痴的望着枕边沉睡的少女,眼眸中跳跃着欢喜,浓稠的快要化作潭水。
明黄的柔软被褥之上,一抹鲜红的血迹妖艳显目,怒放着这世间最美的花,让人目眩。
崔玉章怔怔盯住那抹血迹,颤抖着手指抚摸上去,呼吸渐渐紧促。
“妻主……”
“阿珠……”
他压住喉腔溢出的狂喜和颤抖,小心翼翼亲吻上沈宝珠的小臂,眷恋痴迷。
他的妻主,是他的。
少女似是感受到了他的轻抚,睫毛微微颤动,不满地踢了一脚,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崔玉章捂住被踢了一脚的腹部,目光紧盯着那双莹白的小腿肚,喉结滚动,神色愈发幽深。
他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触感,昨夜他抚摸亲吻着那处,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陷入梦境一般令人着迷。
寝殿外传来叩击的声响。
崔玉章从痴迷中醒来,皱起眉头,想要起身出去呵斥他们闭嘴,莫惊扰了殿下睡觉。
然而沈宝珠此时已经睁开了眼,清凌凌的纯净眼眸宛若林中麋鹿,却在下一秒蹙起了眉。
她捂住略有些酸软的腰肢,脾气暴躁,抓起榻边的花瓶摔在了寝殿门上。
这手笔一听就知道是出自何人,寝殿外,宫人噤若寒蝉垂下脑袋。
沈宝珠坐起身来,丝滑的寝衣滑落,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妻主,您醒了?玉章伺候您。”
他柔声说着,跪坐在床榻上伸出修长漂亮的指腹按摩着沈宝珠的腰肢,像极了贤惠低眉顺眼的丈夫。
预料之中的一巴掌重重扇打在他的脸上。
“废物。”
沈宝珠将身体不适的怒气发在崔玉章身上,全然忘记昨夜对方是怎样尽心周到的伺候她。
“都是玉章的错,未伺候好妻主,妻主便是打死玉章都是应该的。”
“只是妻主莫要恼玉章,今夜玉章定不会再叫妻主难受半分……”
崔玉章温柔小意的哄着,眼中含着情意,衣衫半敞,露出内里骇人痕迹。
沈宝珠被他按的舒服,加之他胸口的齿痕让她想起昨夜的荒唐,哼了一声,没再发作于他。
待到门外的敲击声再次响起,沈宝珠已经在崔玉章的伺候下穿戴好了衣饰。
寝殿大门打开,沈宝珠带着怒气的一脚踹在了扣门的奴才身上,毫不收力。
“狗奴才,愈发放肆,搅得孤不得安宁!”
她漂亮的小脸阴沉下来,颇为骇人。
殿外的宫人纷纷跪下,不敢言语。
“求殿下恕罪,今日授课,太傅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面容白俊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上,瘦弱单薄的身躯细微发颤,豆大的汗珠从他苍白如纸的脸颊滑落。
“便是父皇来了也不该催到孤头上,区区一个太傅算的了什么,真当自己是孤的老师吗?”
沈宝珠眼中更怒,“不知规矩的狗奴才,便在这里跪在一个时辰……”
如今的日头正烈,在日头下跪上一个时辰极为折磨。
可小太监却似是松了一口气,“多谢殿下饶命!”
沈宝珠甩了甩袖子,带着一股即将宣泄的恶意和怒火朝书房方向而去。
她刚离开不久,便有御前之人来到东宫。
魏安手持洁白拂尘,那目光挑剔又同情,扫过满脸春意的崔玉章。
“驸马爷,陛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