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娃摇了摇头,小胖子用力的拍了他一下。
“知道知道,大姐你放心,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
鼻涕娃也重复了一遍。
“知道知道,大姐你放心,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
一月松手扼住他们命运的双手,叉腰道。
“行了,只要你们乖乖的不惹事,我也不会无缘无故揍你们。
但是你们要是欺负其他人,那就要问问你们脸,看看到底抗不抗揍!”
两人连忙点头如捣蒜。
“我们知道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随后两人被带到了大人面前。
叶青女这边已经将张悦的伤口处理好了。
张氏抱着张悦心疼的不得了。
要是平常她指定会息事宁人,没办法,她一个寡妇寡不敌众。
正好村长刚刚也在,两人商量着研究稻种的事情。
一月威胁式的看了一眼小胖子。
小胖子拉着鼻涕娃走到眼睛都哭红的张悦面前。
“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村长在一旁恨铁不成钢。
“你们啊你们,不来学习就算了还尽给村里添麻烦。
把事情都说一遍,待会让你们家人来赔礼道歉!”
随后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到江青参与了此事村长也是皱眉。
“这孩子也真是的,我现在就去找他阿爷。”
这会儿张明听闻此事,从土窑的方向跑了过来。
身后跟着江礼。
江礼这两天别提多开心了。
村长给他退学后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
一点也看不出之前斯文的文人模样。
这会儿两人黑着脸回来。
刚刚他们在学习土窑烧炭的的原理。
“阿妹!”张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
看着张悦额头被麻布包了起来后,他皱眉看向人群中的鼻涕娃和小胖子。
“又是你们!”
两人那叫一个心惊胆颤。
上次他们就被张明用棍子吓尿了,丢死人了。
这会儿看到正主,又开始害怕了。
“呜呜,我们知道错了!”两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没过多久,村长带着几个小孩的家长心急火燎地赶到了这边。
身后还有两个小孩不情不愿地跟在最后面。
他们这些家长刚刚已经听说了怎么回事。
有恼怒的也有不以为然的。
一个妇人更是满脸怒容,她的脸涨得通红。
只见她脚步匆匆地快步走上来,那步伐又急又乱,带起一阵小小的尘土飞扬。
来到近前,二话不说,扬起手就对着鼻涕娃的屁股狠狠地抽了起来。
“让你砸人!让你砸人!”
她边抽边骂,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手掌每一下落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
鼻涕娃哪经得起这般抽打。
顿时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一起,哇哇大哭起来。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从那红肿的眼睛里喷涌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躲避那一下下落在屁股上的巴掌,嘴里不停地喊着。
“娘,我错了,我错了呀,呜呜呜……”
而小胖子看到人群中自己爹,赶忙小跑着上去。
“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那动作干脆利落。
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低着头,不敢看爹的眼睛,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带着哭腔认错道。
“爹,我错了,我不该听江青的话去砸人,您罚我吧。”
小胖爹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眉头瞬间紧蹙起来。
眼神中满是痛心与自责。
他并没有像那妇人一样动手打小胖子,而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仿佛承载了无尽的无奈与愧疚。
接着,他一脸愧疚地连忙将手里提着的篮子里的五个鸡蛋递给了张氏。
“实在是对不住,都怪俺教子无方。”
小胖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他微微弯着腰,身体前倾,就像一把被压弯的弓。
张氏此时满心都在哄着怀中眼眶微红的张悦。
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过篮子。
她温柔地拍着张悦的后背,那动作轻柔而有节奏,一下又一下。
轻声安慰着:“悦悦乖,不哭了啊,阿娘在这儿呢。”
张悦则依偎在张氏怀里,小手紧紧揪着张氏的衣角。
时不时抽噎一下,小小的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那模样真是让人心疼极了。
江大夫看了一眼后面躲躲闪闪的江青,脸色一沉。
呵斥道:“江青!还不快过来给人家赔礼道歉!”
江青撇了撇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他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铁牛,然后才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铁牛见状也跟在后面,而后面无表情地嘟囔着。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语气干巴巴的,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丝毫听不出半点诚意。
叶青女在一旁忍不住皱了皱眉。
目光又看向了铁牛身后的一个妇人,也就是铁牛娘。
只见这铁牛娘双手抱在胸前,那姿势显得极为傲慢,两只手紧紧地交叉着。
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嘴角还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好似一个过来看戏的路人一般。
完全没有觉得自家孩子做错了事儿该有的愧疚。
铁牛娘看了看张悦的额头。
先是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轻蔑。
然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不也没事吗?怎么就要我家小子给一个丫头片子道歉?”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愣住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只听见偶尔传来的几声抽泣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村长顿时怒斥道:“王氏!你怎么说话的?
你家孩子把人家打伤了不道歉就算了,怎么还说出这等不要脸皮子的话?”
村长气得脸都红了,那红色从脸颊蔓延到了脖子根。
他手指着铁牛娘,显然是被铁牛娘的话气得不轻。
铁牛娘却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那又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说错了?上回也是她吧?
一个小丫头片子打了就打了,真是,金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