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荞的心随着他的话蓦地疼了下。
在她眼里,萧胤承集结了这世上最美好的形容词,他生来尊贵,能力强大,要什么有什么,却在父母的关系上无助极了,可这些怎么会是他的错呢?
萧胤承的情绪一下子颓废下来,他眼底流转着深深的悲凉。
温语荞慢慢走过去,将他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阿承,你就是你,不是谁的产物,你是独一无二的个体。”
“你是天底下最厉害,最有魅力的萧胤承。”
“还是我最喜欢的老公。”
萧胤承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看见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眸,仿佛一束最热烈的光照亮了他心底的灰暗。
温语荞捧起他的脸,笑意盈盈:“不许再说这些丧气话了,我不爱听。”
萧胤承眉峰微动,终于笑开:“好,不说了。”
他一勾手,温语荞稳稳坐到他的大腿上:“干嘛?正经不过三秒?”
萧胤承去亲她湿润的唇瓣:“萧太太刚才说喜欢我?”
温语荞:【???你挺会抓重点啊。】
“没有,你听错了。”
她傲娇起来,挪开视线,就是不肯承认她先说了喜欢。
“我明明听得很清楚。”他的声音像浸在了蜜糖里,低沉带着磁性:“萧太太抵赖不得了。”
温语荞敛下眸,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了下:“我那不是安慰你嘛,哄你开心咯。”
萧胤承故意满脸失望:“所以萧太太其实不喜欢我?”
温语荞微怔,狗男人委屈巴巴的样子真惹人怜爱。
她笑了,轻轻啄他的嘴巴:“好啦,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
萧胤承瞬间展开笑颜,扣着她的后脑勺,用自己的鼻尖碰她的鼻尖,温语荞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一言不合就拿美色来撩,她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干什么要挑战她的忍耐力嘛!
鼻尖痒痒的,温语荞的心酥酥的。
萧胤承却迟迟不肯进行下一步,手倒是不安分,顺着她的脖颈一路来到后背,所到之处,犹如星火燎原。
温语荞的身体立即变得火热。
她有点欲哭无泪,跟萧胤承待在一起久了,那方面的需求似乎也越来越强烈。
感受到她的脊背变的僵硬,萧胤承挪了下位置,趁她不注意,咬住了她雪白的耳垂。
温语荞彻底绷不住了,全身像通了电流,她的身体彻底酥麻掉。
正等着狗男人下一步的动作,却长时间没反应。
温语荞睁开双眼,看见狗男人正不怀好意地冲自己笑。
然后呢?没了?
萧胤承停住了!
我@%……&*****
你大爷的!
萧胤承再次凑近她的耳边,呼出一口热气,低哑闷笑:“萧太太在期待什么?”
敲!明知故问!
温语荞心底的火“噌”地一下燃烧,身体里乱窜的电流,她靠自己又不能压制得住。
眼前的狗男人笑得颠倒众生,那红润的薄唇和深情的眉眼勾的她心痒难耐。
她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后趴在他的胸前。
萧胤承无声地笑了。
温语荞挑着他的下巴,杏眸湿润:“萧胤承,你真是只千年男狐狸精,专门来勾引我沉迷美色的。”
被她压在身下的萧胤承,眼角末梢处吊着点薄红,绷紧下颚线,有种无形的蛊惑。
只是他没开口,温语荞就吻了下去。
她吻得又凶又迫不及待。
萧胤承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这么主动,笑着与她缠绵。
两人吻得激烈。
门外的敲门声却打破了好事。
温语荞很烦,萧胤承也是。
衣服都快褪了一半了,来个紧急刹车,谁会高兴?
两人本打算不管的。
但门外的声音传了进来:“胤承,荞荞,你们在吗?”
是徐瑛的声音。
她的突然到来算是给两人浇了一盆冷水。
温语荞兴致恹恹的从萧胤承的身上起来,整理好衣服后去开门:“阿姨,爷爷醒了吗?”
徐瑛看她唇瓣红肿,眼里残留的欲色,身为过来人,她自然明白,有些不好意思的口吻:“没有,我想找胤承说些话。”
“进来吧。”
温语荞让开了些位置,她挠了挠脑袋,她刚才在做什么?
想把萧胤承扒干净?
她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吗?
还是她想要的?
萧老太爷没醒,他们居然做那种事,她自己都觉得过分。
萧胤承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衣冠楚楚的模样。
温语荞:【狗男人,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切换得挺快啊!】
徐瑛捏了下手,像是在鼓足勇气:“胤承,你妈妈的东西我没想过让你爸爸清除,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爷爷晕倒的事赖我,你不要怨恨你爸爸。”
萧胤承神色淡然,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熨烫好的衬衫此时看起来有些皱,但也不耽误他冷傲的气场。
“我和我爸之间的事再怎么样,你不需要来跟我道歉。”
“在这个家,你更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
徐瑛懵然地看他。
萧胤承继续道:“外面的聚会,你不想去就不去,犯不着为了所谓的颜面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你明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
徐瑛没想到他对圈里贵妇有意刁难自己的手都清楚。
“知道了,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胤承,你爸爸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并非真的不喜欢你,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我会劝他的。”
“一定把你们父子俩的关系修补回来。”
萧胤承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说:“你管好萧逸航就行了。”
徐瑛愣住,以为他生气了,急忙解释:“我不是在你面前炫耀什么,也不是告诉你我在你爸爸那里有多大能耐,胤承,你不要误会我。”
“我发誓,我和小航从进萧家开始,就没想过要取代你和你妈妈的位置。”
萧胤承目色沉沉,他不是冲徐瑛,而是他明白,和萧震的父子情早就不复存在了。
父子间二十多年的疏离和隔阂,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的。
就算以后萧震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了,因为他童年缺失的父爱不可能再弥补的回来。
他现在长大了,也不能替小时候的自己去原谅。
需要父爱的时候,萧震没给过他,不需要的时候,再给就显得多余了。
所以他早就磨灭了对父亲的期待。
“说完了吗?说完了出去吧。”
他的态度实在冷漠,徐瑛没多停留,一脸愁容地离开了房间。
出门后,她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徐姐,事情我帮你做了,你答应我的,可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