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一天如约而至,不少家长开着车来送孩子们参加考试,这像是很多华国家长产生共鸣的事情。
不论自己家的孩子在高考前上学的时候是怎么来的学校,但在高考的这一天,大部分的家长会决定直接开着车把孩子送到学校里来。
周越航同样也是。
顾宁熙刚准备走出小区去旁边的地铁站口去坐地铁,就看到停在小区门口的豪车。
红色的,在阳光下散发着一阵阵耀眼的光。
豪气中带着几分强烈的喜气。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一件酒红色衬衣的男人。衬衣的领口处的扣子并没有全部系上,露出一抹白皙,锁骨清晰可见,戴着的项链也似乎在这一刻只能做陪衬。
袖子被挽起来,露出小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摘下墨镜,冲着顾宁熙招了招手:“快来小熙,我送你上战场!”
顾宁熙:“……”
是她要上战场吗?怎么乍一看感觉他像是要去接亲似的。
心里虽这么想着,但她还是抬脚走了过去,视线短暂的在这辆通体红色的豪车上停留一瞬,又默默的移开视线:“越航哥…你怎么穿这么喜庆?”
“今天对你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当然要跟着重视起来了,这辆车怎么样?喜欢吗?考得好的话就送你了,我指的考的好不是超常发挥,保持你这一段时间月考的成绩就好了。”
“我其实没有…”
很想要。
她话还没说完,周越航再次打断她,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别和哥客气,哥知道你喜欢!”
顾宁熙:“……”
最终她还是没有拒绝成功。
周越航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哥今天一大早上起来就抽了个签,你猜怎么着?”
顾宁熙:“大吉?”
只见旁边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摇摇头:“大凶!”
……那你说啥?
“但是后来我心里默念你的名字又抽了一个,你猜是什么?”
顾宁熙心里思索几秒,默默开口:“大凶?”
周越航摇摇头:“不是大凶,你放心。”
她刚要放心,就听到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普通的小凶。”
顾宁熙:“……”
大概是今天高考,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很多,但路上并没有堵车的情况出现,穿着制服的交警在一旁维持着秩序,保证道路顺畅。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到江城中学。
顾宁熙考试的点就是在本校区,所以在考试前也没有去提前看考点。
学校的保安在门口维持着秩序,一些家长们只能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孩子拿着相关的证件走进学校,心里默默祈祷今天一切顺利。
周越航把车子停在停车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时间还早,我还带了点吃的喝的,你要是饿了的话就吃点。”
顾宁熙倒也真的不紧张,坐在他车里悠闲地拿起小蛋糕吃着。
周越航转头看向窗外,却是猝不及防被一个东西晃了眼。
他皱了皱眉,透过一旁的人群看过去,是几个穿着休闲服拿着摄影机的人,像是记者。
摄影机、遮光板、话筒应有皆有,显然是有备而来,刚刚晃了他眼睛的东西就是摄影机上的镜头。
现在高考都这么受重视了吗?考个试还有记者来采访?
顾宁熙吃饱喝足后接过他递来的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拿着考试相关的证件下车去学校里。
旁边一辆辆的商务车停在停车场处。
其中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四处看着:“你们刚刚有谁注意到顾宁熙有没有进去?”
“没有啊,我这个话筒的线好像有问题,这个收音的你们谁帮我弄一下。”
另一个女生接过她手里收音器熟练的帮她戴上,其他几个人则是在人群里找着顾宁熙的身影。
“我怎么没看到她呢?”
“你再多注意注意门口。”
几个媒体的人一起看着门口的方向,生怕错过什么。
殊不知,他们要找到人这时候早已经进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考试开始。
热搜也悄无声息的上了几个关于高考的热搜词条。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明星为高考学子加油的视频也上了热搜。
时间在考试时总是过得很快,这次的考试试题对她来说没有很难,再加上她之前已经有了高考的经验,在考试的时候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铃声响起,考生交卷,试卷被密封起来准备送去老师阅卷打分。
学校外的几个媒体听到铃声响起,连忙准备好采访的东西,眼睛紧紧的盯着学校门口,生怕他们错过了自己要采访的人。
顾宁熙远远的就看到了不远处几个拿着话筒的媒体,挽着一旁同学的胳膊,和其他同学一样手挽着手走出学校。
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速度极快的上了周越航的车。
门口的媒体们再次扑了个空。
起初他们只是以为是自己大意了,所以才会没有拦到她。
谁知后面的每一场考试都没有见到顾宁熙的人。
直到最后一场考试,几个媒体怀疑人生般的蹲在树荫下看着门口。
“你们说这顾宁熙真的是来考试了吗?”
“你这不是问的什么屁话?她肯定来了啊,虽然她现在已经被保送到央音了,但之前二月的时候不是还去参加了艺考吗?要不是央音门口不允许有媒体的话,我们哪至于在这守着。”
二月份的天气虽是有些凉,但总比现在热的要死强。
又热又闷,一股股的热气让他们手里设备也在跟着开始发烫。
“快结束了,这次再看不到顾宁熙的话,我们这一趟就真的是白出来了,回去就等着挨批吧。”
“这顾宁熙是隐身了吗?我们这么多人都看不到她。”
“谁知道呢?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实在不行我们就在这里跟她几天……”
他们作为狗仔,想拍一个明星是随随便便的事情,但偏偏到了顾宁熙这里,他们一个个的眼睛都变得不管用了,两天的时间硬是连她一面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