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了。”
“没有的话,那就去手术室那边等着吧。”男人道。
他话音刚落,河上澄就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
她突然出现在一张手术台上,下身和肚子传来一阵剧痛。
“这次也很顺利,你回去吧,三个月后再过来。”
河上澄做出下床的动作,但没等她真的下床,她的眼前一黑便重新回到了躺着的状态。
这一次,她感觉自己身体似乎被什么束缚着,双眼也被蒙住。
她想睁开眼,想动弹,却发现根本控制不了身体,只能听见一段对话。
“先留四个看看情况。”
“四个还是有点太危险了,而且对发育也不好,还是留两三个就好吧。”
“没事的,只要营养充足,留四个也可以。而且等一、两个月后就可以再减两个了。”
她不知道说话的是谁,甚至感受不到他们在做什么,但任人宰割的感觉并不好,她心中越来越恐慌,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刺穿自己的肚子时,她整个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但很快,她又自由了。
她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院子中,身旁还坐着一个人,一个长相温婉的女生。
这次她虽然感觉身体不舒服,却并没有恐惧的感觉。
这是“她”信任的人。
“五个月了,再撑几个月就结束了,小芳。”女生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疼惜。
“嗯。”河上澄应道。
但在回答时,她心中却有一股恐慌感。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也是在这时,河上澄才发现自己正挺着一个大肚子,看着就像要临盆一般。
“她”怀孕了?
而且,她虽然没怀孕过,但也知道这不是五个月大的肚子吧。
“肚子怎么了,不舒服吗?”女生看见她的动作,小心的握住她的手,目光关切的看向她的肚子。
“不是,只是想时间快点……快点结束。”河上澄道。
她话音刚落,人又瞬间回到了手术室。
这次她依旧躺在床上,也并没有被束缚住,睁眼就能看见刺眼的灯光,身旁是一个男人严肃的声音。
“怎么回事,不是只留两个吗?怎么有三个?”
“里面那个畸形的,应该是原本要药死的。”
“不行,得把那个拿掉,不然会影响到另外两个发育。”
拿掉什么?
河上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拿着手术刀朝自己走来。
她想闭上眼,但却无法控制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破开自己的肚子。
痛感瞬间袭来,让她颤栗,放大她的恐惧。
但她的身体其实一动未动,被动的承受着一切痛苦。
随着疼痛增加,她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虚,等到她觉得麻木时,眼中的虚影突然染上红色的滤镜。
“不好,出血了!”
“快止……住,想办法,快……”
疼痛似乎又袭来了,河上澄想挣扎,想逃脱,但什么也做不了。
而且她的意识也逐渐被痛苦和恐惧吞噬,陷入无边的绝望中。
又不知多久,疼痛一直没减轻,但她的意识似乎清明了些。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被困在了床上,这床有些斜度,让她能看见隐约看见自己挺着的肚子以及挂着点滴的手。
而且,此时她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没有疼痛,思维也清明了不少。
这是……没事了吗?
但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个幻觉,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就在河上澄这边想着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滴滴滴滴……”
随后,是几道急切的脚步声。
河上澄顺着声音转头看去,便见几个男人进来,他们一进门就冲着发着响声的仪器和床上的河上澄而来。
“她撑不住了!”
“没事,已经八个月了,直接取出来,不用管她。”
“快,准备手术刀。”
……
一阵慌乱后,那个拿着手术刀的口罩男再度出现,而且还不止一个。
“走开,不要!”
“不要过来!”
……
“走开,都走开!不要!”
“不!”
河上澄猛地坐起来,身体抽搐了两下。
再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回到了面包车上,透过面包车的后视镜,她看见了艾米丽。
还没等她安心下来,她便注意到艾米丽身旁还有个男人。
疼痛的感觉突然涌上来,河上澄身体朝前缩去。
“没事了,澄,刚刚只是噩梦。”
艾米丽小声地安抚着她。
“那不是梦,绝对不是梦。”
河上澄紧盯着艾米丽说道:“它盯上我了,它不会放我走的。”
她刚刚一定是触犯了停尸间的规则,但已经离开停尸间了,为什么这噩梦还没结束。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河上澄痛苦地抓着艾米丽。
那些痛苦和恐惧并没有因为噩梦的结束远离她,她感觉此刻自己就像陷在泥沼中的人,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沦陷。
“安静。”
就在河上澄又重新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时,艾米丽突然按住她的后颈,手捂住她的双眼。
不知为何,河上澄莫名觉得心安。
在艾米丽身旁,似乎不用那么恐惧。
在这种安心下,她只觉得自己的精神渐渐恍惚。
但和在噩梦中不同,这次是一种轻松的感觉。
一夜无梦,再睁开眼是因为阳光照射到了她的眼睛。
太阳升起了。
河上澄靠着椅背,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停尸间。
在目触停尸间旁边的两个房间时,她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那里应该是手术室……
河上澄收回目光,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虽然最后的梦断掉了,但她很清楚,“她”是死在了里面。
在无麻药的情况下被剥开肚子……
想到这,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她想报复,她一定要报复这些人,让他们不得好死!
“澄。”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河上澄不断上涌的情绪。
“艾米丽,你醒了?”河上澄挂着笑朝艾米丽打起招呼。
“你还好吧,昨晚还有做噩梦吗?”
“没有,我昨晚睡得很好。”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昨天应该是因为精神太紧绷才会做噩梦的。”河上澄故作轻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