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宁痛苦地蜷缩在地,鲜血浸染了她的衣衫,惨不忍睹。
谢斯南站在一旁,心中如刀割,面色凝重,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襟。她开始怀念自己曾在繁华城市的厨房里忙碌,研究各种新鲜的食材和创意食谱。她所工作的餐厅坐落在城市的中心,窗外是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每当夜幕降临,餐厅内则是另一番繁华景象,顾客们络绎不绝,享受着她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就算是畅想古代,也是偶尔读过小说里古代宫廷的繁花似锦,又何曾见过现在这般如此凶神恶煞的场景?
一开始,她只感到阵阵恐惧,心跳如雷,然而,随着幼宁的痛苦与屈辱,她的内心逐渐被愤怒所占据。
“郭中臣,请您住手!”谢斯南终于忍无可忍,强迫自己挤出声音,朝郭春道大喊,“她不过是个婢女,不必如此!”
郭春道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流露出轻蔑:“谢废妃,这个贱婢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不管是宫里还是府里,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贱人,我不过是批评了几句,她敢在上官面前这样放肆,教训她是为了你好!”
“你要为我身边的人清理奸佞之辈?”谢斯南心中一紧,声音颤抖着,但她依旧坚持,“她是我身边唯一的朋友,你如果真是为我着想,怎能如此残忍!”
“朋友?废妃,汝自己已经不知好赖和下人为伍!我代汝管教,汝不必多言!”郭春道根本不听,他的话音未落,便又一脚重重踩在幼宁的脚踝上,这脚带着无情的力量,幼宁再也忍不住呜咽,惨叫起来。
谢斯南心如刀绞,这一幕触动了她心中最后一根弦,愤怒与恐惧交织。虽然对面人多势众,她不过一介女流,但也不忍了。
“郭太监!你给我住手!”谢斯南大吼起来。
郭春道的脸色一沉,眼中怒火更盛,他听不懂谢斯南的语言:“太监是什么?未曾听闻,饶你是疯魔之人,本官不与你计较!她若不是你身边的丫头,早就该受罚!”
“你这个死太监!没种的东西!绝后的玩意儿,居然对一个无辜的女子下如此狠手!”她的声音高亢激昂,仿佛一把利剑直刺郭春道的心底。
郭春道愣了一下,心中一震,随即他意识到,谢斯南确实是在羞辱自己,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无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我得圣上恩宠,不与疯子计较,现在我看你没有疯癫,这样侮辱圣上身边官员,真是胆大包天!”
随即,他转头命令身边的手下:“把她绑起来!”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毫不留情。
谢斯南见状,心中充满无助,疯狂挣扎着,怒骂道:“你连个女人都敢欺负,真是卑鄙无耻!你放开我!呜呜呜!”
郭春道早已失去了耐心,心中那股被侮辱的愤怒瞬间涌出,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他一边命人将谢斯南嘴巴堵上,一边朝幼宁又打又踹,一边说道:“好你个贱婢,就是你在一旁挑拨,才致使贵妃受尽折磨!”
幼宁被打得昏死过去,已经没了呜咽,任凭郭春道殴打。
谢斯南的嘴巴被粗糙的布条堵上,她呜呜不停。她心中愤怒如狂,双眼喷火,努力挣扎,却被压得无处可逃。
“好好好,现在你们主仆一起受罚,当得上朋友二字了!”郭春道转过身来,他还不解气,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微笑,转身对吩咐道,“来,准备杖刑!”
谢斯南的心中骤然一紧,她不知道杖刑是什么,但是预感不妙。
这是古代广泛使用的一种刑罚,尤其针对女性,往往要“去衣受杖”,以达到羞辱的目的。几个阉人冲了上来,剥谢斯南衣服。
“不要!”谢斯南拼命挣扎,眼泪夺眶而出,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心中充满了对郭春道的痛恨与不屑。
郭春道见她如此绝望,心中有种扭曲的快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给我开打!”
鞭子无情的落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体被牢牢固定心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但愤怒的火焰却愈加炽烈,她心中骂着:“你这个阉人,真是天生的无根之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在心底呐喊,声音被压抑在了布条之下。
“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今天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郭春道看手下打的不过瘾,自己抢过竹杖上来就是一鞭,心中满是快意。这一刻,他终于成为了全场的主宰,享受着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就当她感觉要昏死过去时,屋外传来清澈的女声:“郭中臣!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