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魔教明光顶所在地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山脉,魔教总坛就设立在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尽管山顶上白雪皑皑,但是位于半山腰的明光顶却是绿树成荫,花草成林,四季如春,与山顶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而在距离魔教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却是无上魔教之人的必经之路,也是唯一的出入口。这个时候,却有两名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正毫无头绪在这片小树林四处乱转,想要找到归家的路口。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些卑微的小树林都好像要与我作对似的,挡着我的视线,阻止我前进的步伐!”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中年人状似疯狂地嘶吼着,那些低矮的灌木丛和树枝都在他手中长刀的挥舞下一根根被齐根切断,承受着中年人的怒火。
如果是林振东或者夏流来看,就会发现这两人就是在c市失踪的柳海天和柳海玄两兄弟。计划失败后,两兄弟自然是不敢在c市停留,以免遭到报复。而西山刘家,当两人身份暴露后,当然不愿再接受他们,将他们赶出了家门,现在的他们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无奈之下只能寻找最后一个机会——回归柳家。要是连柳家他们也进不去,两人那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大哥,别这样,你这样生气对身体可不好,还是好好保重身体,为早日回归柳家做准备!你看我们现在都已经离柳家只有一山之隔,又何必急于一时,拿这些花花草草出气呢!”柳海玄连忙劝阻道。
自从得知大哥竟然使用禁术天魔解体大法只余半年性命时,他心里是百感交集,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觉一直在他心间萦绕。也不知是因为使用禁术的缘故,只要大哥情绪波动,他就容易失控,轻则骂骂咧咧,重则乱砍乱伐,甚至有种见人就砍的想法。这样时好时坏的情绪,让柳海玄也替他十分担忧。
“柳家?!柳家到了吗?已经到柳家了吗?在哪,赶快带我去看看!”听到柳海玄所说,柳海天脸上一喜,停下手中大刀的挥舞,惊喜地问道。
“快到了,大哥,走过这片小树林我们就到了,所以你这会要安静点,以免惊扰了其他人!”柳海玄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柳海天,提醒道。
“没到?!没到说个屁呀,等我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全部砍掉后,柳家不就出现在我们眼前了吗?”柳海天虎目一瞪,一脸不满地说道,同时手中的大刀又开始挥舞起来,老实地做着自己“清洁工”的职责。
“呃...大哥,是没到,不过不是马上就快了吗?你把砍树枝的精力稍微花在我们寻找路线上来,速度岂不会更快些!”柳海玄提议道。
“哦,说得也有些道理呀!”柳海天想了想,点头称是。
“那我们赶紧找路吧,别管这些什么树枝草丛的了!”听到大哥赞同自己的意见,柳海玄心中一喜,再接再励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树林里突然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带着一丝谴责,喝道:“什么人?这里是无上魔教总坛入口,来者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说完,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从一棵大树的背后走了出来,一脸高傲地看着两人,看他们的那一身穿着打扮,年轻人更是一脸不屑。在无上魔教总坛当巡察使,可是一个十分无聊的工作,每天就是守在这片小树林里,盘查那些在树林里来来往往的路人,防止有奸细偷偷溜进总坛,给总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这位年轻人运气相当背,一个星期的巡查,他接二连三抽中“头奖”,现在已经有一个月时间都是他在值班,可以想象他心中憋着的那股火有多大。对那些来往的路人也没了好感觉,经常一番盘查和指责后,就鸡蛋里挑骨头,想要寻寻乐趣。
本来今天他就火大,在先前盘查一位路人时,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家,结果被人大声训斥了一遍,而他又不敢反口,于是想要把这股憋气发泄到两人身上。
“呃...这位小兄弟,我们是柳家的人,数十年没有回来了,我想看看我的亲人们,望通融一下!”尽管眼前这名年轻人的修为很低,但在这儿离总坛很近,没有人敢在这儿放肆,所以连柳海玄说话也十分客气,生怕这个年轻人刁难他们,毕竟他们对这儿已经陌生了很多。
“哦,你说你们是柳家的人,可有什么物证?”年轻人先是一惊,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幸好自己没有随便乱说话,作为三大家族之一的柳家可是自己仰望的对象。
“物证?!”柳海玄有些迷糊,对于这些他根本就不了解,可能只有他大哥清楚些,于是将目光看向了还一脸怒意的柳海天身上。
“就是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令牌来着,能够证明你们身份的!”年轻人以为两人听不懂,再次善意提醒道。
“我们身上好像没什么令牌呀,这都那么久了,哪知道那东西呀!”柳海天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并没有找到像年轻人说的那种东西,有些无奈地答道。
“没有令牌?!”年轻人脸色立变,语气转冷道,“请你们离开这里,柳家可不是你们随口可以提的,否则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柳海玄一看年轻人完全就是个势利眼,说变就变,虽然有些生气,但他又不敢随便乱发脾气,谁知道要是被人给当成入侵的外来者,两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对于自己不能进去,柳海玄倒没多大在意,自己对那个柳家根本就没半点印象,他完全是陪着自己的大哥来完成一个心愿的。
而另外一边,柳海天听到年轻人说出这样的话,他顿时焦急起来,自己要是不能够进去,那这一生的心愿岂不要落空了。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很想找出那个所谓的令牌来,可是摸索了半天,除了脖子上那块从小到大一直挂着的玉观音外,自己根本就身无长物。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将这个玉观音扯下来递到了年轻人的手上,满怀希冀地问道:“这个东西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