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一听到里面这动静,当即懂了,调笑道:“这秦玉,日日如此,也确实伤身......”
外面似乎不止一个人,另一人也是笑得暧昧,“嘿嘿,今日这位女贵客,比之前那些看着更厉害啊,这动静,秦玉那小子,可有的受了.......”
两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危机解除。
眼见景煜珩吃瘪,钟泠月正笑得得意,却不想下一刻就被拦腰抱起丢到了床上。
“有人盯着。”景煜珩俯下身,在她耳边提醒。
“左侧墙上有个小口.......”
钟泠月瞬间变了脸色,不再挣扎。
景煜珩应该是没有说谎,她方才在楼下也察觉到有人盯着。
这幕后之人,真是太谨慎了,居然到了房里还要盯着。
景煜珩微微起身,伸手去扯腰间的系带,边扯边看着床上的人扬声道:“需不需要吃药,姑娘试试就知道了......”
为了扮演这个秦玉,景煜珩进来时本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衣,这一扯开系带,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衣裳落地,露出他壮硕的胸膛,左肩上还有一处鲜红的圆形疤痕,钟泠月立刻闭上了眼睛不再多看。
景煜珩再次俯身,在她耳边提醒,“你自己把衣裳扯开些,放心,我不看。”
说完,他别过脸。
钟泠月顿了顿,看着用手撑在她两侧与自己保持距离的景煜珩,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去扯衣领。
须臾,穿在最外面的那件衣裳被她甩手丢到床下,她想了想,又拆了几根发簪也一起丢出去。
与此同时,她起身将一只手搭在景煜珩的肩上看似要去亲他,另一手解开床边的纱帐垂下,遮挡住两人。
“快些——”
她语气催促,像是有些迫不及待,另外又低声提醒他,“把你那边的纱帐也放下来。”
景煜珩抬手摸索到他那边的纱帐,解开,全程没往钟泠月这边看过一眼。
等遮挡的纱帐全部落下,钟泠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的视线瞥到对方起伏的胸膛,耳根又开始发热,伸手扯开叠好的被子递过去,“先用这个吧.......”
片刻后,两人缩在一张不算大的床上,一个穿着里衣,一个盖着被子,莫名有些好笑。
尤其是,这死男人捂着被子坐在床角,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她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钟泠月不得不感叹,真是风水轮流转。
之前,她和这死男人在暗处看了两场别人的亲密戏,看来是遭报应了,这不,轮到他们被人看了。
虽然是演的,但这......也很糟心。
“现在怎么办.......”她刚开口,就突然浑身都晃了一下。
是景煜珩一脚踹在了床柱上。
“你干什么?!”她压低声音喝道。
景煜珩挑眉,又是一脚踹在床柱上,意有所指道:“这么快就偃旗息鼓了,岂不是显得我需要吃药?”
钟泠月:“......”
床一直在晃,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她头皮发麻,她没好气道:“那是秦玉,又不是你!”
“哦?”
床突然停止了晃动,景煜珩低声问她,“那姑娘是觉得我不用吃药?”
“那谁知道!”
她下意识往景煜珩的某处瞥了眼,想起之前自己踹的那脚,其实是有些好奇的。
他真没事?
虽然她那脚不算重,但之前师姐说,这好像挺脆弱的......
对上某人仿佛要杀人的目光,钟泠月赶紧收回了视线。
想着以后可能会有机会合作,钟泠月想了想,觉得要不还是别把关系闹得那么僵了,于是试探着开口,“要不,我找人给你看......”
又是连着几脚踹在了床柱上,比之前的更剧烈晃动。
“我好得很!”他气急败坏的强调。
钟泠月:“......”
看出来了,男人确实很在意这个。
而且,这人确实有使不完的劲。
她不吭声了,默默坐着摇摇床。
“王大龙那藏着的东西被你拿走了。”冷不丁的,他突然开口提了正事。
钟泠月转头看他,一脸迷茫。
“什么?”她装作没听懂。
“不用否认,我知道是你。”
见她还不说话,景煜珩继续道:“你今夜来这,难不成真想找秦玉?”
如果他没猜错,她是跟着严相夫人来的。
她要真是来找乐子的,不会是这种青涩的反应,而且还带着药,要不是他提前有了防备,现在被放倒的,就是他了。
之前她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只是虚张声势。
想到这里,景煜珩勾唇笑了。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此刻的心情很不错。
“呵,怎么不行?若不是被你搅和了,本姑娘今夜早就......”钟泠月继续否认。
“早就什么?”景煜珩突然探过身子,“我比那秦玉强百倍,要不我吃亏点,让你......”
“谁稀罕——”钟泠月下意识抬腿想要踢人,却不想竟被他一手捏住脚踝,人没坐稳就倒在了床上。
“你.......”
“别乱动,有人看着.......”
虽隔着足衣没有真正接触,但景煜珩手上的热度很快透过那层布料传到她的脚踝处,第一次被其他人触碰到这个位置,钟泠月控制不住的,浑身发烫。
景煜珩居高临下地看她,盯着她发红的耳朵,没忍住低头凑过去,轻笑:“下次撒谎前,记得把你的耳朵也藏好了.......”
红成这样,明摆着是害羞。
谁知他话未落,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朝他扑了过去。
景煜珩有些错愕,下意识松了手,被扑倒在床。
眼看着身上之人埋头在他的颈侧,熟悉的青竹馨香萦绕满呼吸间。
景煜珩浑身绷紧,喉结不由得滚动,他哑声正要开口,却不想下一刻,耳朵被含住,一阵湿濡的触感让人浑身战栗。
她......这是要.......
倒也不用如此证明。
谁知,下一刻耳朵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唔.......”
钟泠月起身,她抬手抹了一把唇上的血,恶狠狠地盯着身下的人,“你下次也记得把耳朵藏好了!”
景煜珩:“???”
钟泠月见那死男人像是被咬懵了,心中的气终于疏了,低头拿过一块布料正准备擦手,谁知突然整个人剧烈晃了下,一声巨响后。
床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