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澄这才觉得有些冒昧,连忙放开云清璃的手:
“哎呀那你们吃,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哈哈哈。”
“不打紧,坐吧。”
云清璃刚想说些什么,景御尘的声音低低传来。
云清璃朝他眨了眨眼睛,他总是这样包容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
“最近很忙?”
云清璃看向东方源几人。
“太子大婚在即,我们还好,只是左右总不知道要送些什么贺礼。”
东方源有些头疼的说。
“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有什么可挑的。”
东方澄不悦的说。
云清璃认可的点了点头:“不用特别昂贵,只要不失礼就好。”
反正太子也不会有机会再查看了。
“对了清璃姐姐,这次出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嗯?你说?”
“父皇让我们问问,你是要以云家二小姐的身份参加这次大婚,还是昭华郡主的身份参加?”
云清璃勾唇笑了笑:
“当然是...昭华郡主了。”
东方澄开心的看了一眼东方源和东方牧,来之前她还跟他们打赌,赌清璃姐姐一定不想跟云家再扯上什么关系。
“那我回去吩咐人快些为你赶制宫装,澄儿,记得跟清璃确认下衣服的材料尺寸。”
东方源朝着东方澄吩咐。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忙完后,云清璃才得空去找景御尘。
“还有十日,就是太子大婚之日了,明天我将会被请入皇宫,阿璃,万事多加小心。”
云清璃抱了抱他,突然要这么久不见,她还有点想念。
“好。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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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一晃而过,云清璃提前一天也来到皇宫。
本来云千秋知道她不在护国公府当作娘家人送嫁还有些意见。
结果东昭皇直接一道口谕将她召入皇宫。
“父皇说了,我们关系好,所以先让你住在我侧殿。”
东方澄美滋滋的拿着做好的宫装一边往云清璃身上比划,一边对她说。
真是穿什么都好看啊。
“澄儿,明天不管发生什么,记得都要离太子和南越国的人远一点。”
云清璃叮嘱她,明天的事情她无法预料,只能尽力提醒。
“放心吧清璃姐姐,哥哥最近几天一直也这么跟我说呢。”
深夜,云清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来之前,她曾经让琦玉回了许舒他们在的小院一趟。
许舒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只是许安还是毫无动静。
在必要时刻,琦玉会带着许舒现身。
凤燃这几天也没闲着,她独自回到飞霞山脉,将黑争猿也带回了庭院安置。
而浮生,则是被她偷偷留在了云府,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万事俱备,只待明日。
天才刚蒙蒙亮的时候,云清璃被侍女叫醒。
柔贵妃穿着一身素衣还未梳妆,也来到东方澄的寝宫。
“好好服侍公主和郡主。”
柔贵妃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吩咐着一众宫人。
等到二人妆点完毕,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料想到她鲜少穿宫装,所以柔贵妃特意吩咐侍女给她的发冠弄得简单大气一些即可。
即便是这样,云清璃晃了晃头上的重量,也默默叹了口气。
东方澄坐在另一边,听到她叹气,从镜中看向她:
“哎呀清璃姐姐,你要学会习惯,日后等嫁给景二皇子的时候,发冠只会更豪华繁复呢。”
“澄儿!说什么呢。”
“嘿嘿,不过清璃姐姐,虽然我很羡慕你跟景二皇子的感情,也真心为你找到良人而高兴,但是我不想你那么快就成婚。”
“哦?为何?”
“你们一旦成婚,你就要嫁去华临国了,华临国你去过吗?那里虽然人杰地灵,可是离东昭真的好远好远啊。”
“那我以后岂不是就不能经常见到你了?”
东方澄身边的宫人依次退下,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云清璃拍拍她的手:
“别想太多,澄儿,我二人尚且年轻,说这些倒是为时尚早。”
“珍惜当下,才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
东方澄被她的话安抚到,点了点头。
柔贵妃早在正殿等候:
“时候不早,如今的迎亲队伍应该还在京城内巡游,走吧,我们一起去瞧瞧。”
一众人等浩浩荡荡的前往东昭国都城墙上。
她们到的时间不算晚,云清璃扫过人群,一眼瞧见了景御尘。
今日他穿了身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二人对视片刻,又再度纷纷移向别处。
现在的场面,也只能遥遥看一眼了。
“东昭皇好手笔,这迎亲的阵仗很是不俗啊。”
北皑长老的声音响起。
“我记得,这东方烈太子今日应该是娶两位新娘才是,怎么如今,只有一顶新娘车辇呢?”
西朔疑惑的接话道。
“云家大小姐,是为太子正妃,云家四小姐,是为太子侧妃,正妃与侧妃身份嫡庶有别,侧妃如今,已经在太子府中等着了。”
曹丰说完这句话后,明显感觉周围的气氛尴尬了些许。
“没想到大祭司对于我东昭的情况,倒很是了解。”
东方卓眼睛微眯,话中情绪让人听不分明。
曹丰倏尔一笑:
“哈哈,在东昭多日,京城百姓都在讨论此事,自然知晓些情况。”
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没有人再提起此事。
而此时的云以芳被一顶喜轿抬着,正前往太子府邸。
这数日来,她一直在思索那黑衣人对她说过的话。
她不甘,她嫉妒,可是没想到最后是云以蓁亲手推开她的房门。
是云以蓁求了爹爹解了她的禁足。
而且这几日她一直在暗中打探,并没有发现云以蓁跟什么府外人员,尤其是男子有过沟通交流。
身体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会不会那个黑衣人是故意来挑拨她们云家姐妹关系的?
云以芳直到前一晚,还在一直思索这件事,整宿都没睡好。
一大清早起来,直到上喜轿的前一刻,她还在纠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