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自然没有听姜君的一面之词,上班之余抽了时间,还去了医院检查。
她面色苍白如纸,紧紧攥着医院诊断报告的手指节泛白。
她脚步踉跄却又急促,一路小跑在回家的路上,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每一步都带着多年来的委屈与不甘。
刚迈进家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映入眼帘。
许大茂正悠闲地坐在那张陈旧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中轻轻晃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脸上挂着一丝惬意的微笑,仿佛世间的烦恼皆与他无关。
“许大茂,你干的好事!”
李清的声音,陡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如同炸雷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响起。
她怒目圆睁,眼眶中似有火焰在燃烧,那诊断报告被她狠狠甩在许大茂面前,像是一份对多年冤屈的宣战书。
“我能怀孕!这么多年你一直冤枉我,到底是为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与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许大茂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中,先是一愣,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随即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
但多年来的无赖习性,让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令人厌恶的模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报告肯定是假的,你就是想找借口吧。”
他撇了撇嘴,故作镇定地端起茶杯,可那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茶水在杯中晃荡着,溅出几滴落在他的手上,他却浑然不觉。
李清气得浑身发抖,像是秋风中瑟瑟的落叶,每一根神经都被愤怒充斥着。
“许大茂,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这么多年我受的委屈还不够吗?”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像一只发狂的母狮冲上前去,伸手就要揪住许大茂的衣领。
那双手仿佛带着多年来的怨恨,指甲都泛着青白。
许大茂猛地站起身,用力甩开李清的手,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
“你别发疯了,我告诉你,就是你的问题,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他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满是心虚与抗拒。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屋内顿时一片混乱。
家里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李清边哭边挥舞着拳头,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委屈与绝望;
许大茂也毫不示弱地还手,脸上的狰狞与心虚交织在一起。
刘海中听到这激烈的吵闹声,冲进许大茂的屋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对扭打的夫妻拉开。
李清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脸颊两侧,几缕发丝被泪水粘在脸上,满脸泪痕纵横交错,宛如一张破碎的蜘蛛网。
她指着许大茂喊道:“这事没完,我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声音沙哑却充满坚定。
许大茂则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恶狠狠地瞪着李清,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脏话,那脏话仿佛是他最后的遮羞布。
这场家庭闹剧让小小的屋子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邻居们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诉说着这家庭的悲哀与破碎。
刘海中立即摆起二大爷的谱,严肃问道。
“许大茂,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
李清拿着体检报告,正要请刘海中做主,揭开许大茂的伤疤。
许大茂哪能让李清如愿,心中无比惊慌,眼疾手快抢过那份报告撕的粉碎,这才松了一口气,解释一句。
“二大爷,我们两口子闹了一点小矛盾而已。”
李清当即娇喝一声,“许大茂,别以为撕了报告,就能瞒下去,我偏要说出来,不能生孩子的是你,哈哈哈。”
“住嘴,你个泼妇。”
不能生孩子是一个男人的致命缺点,许大茂瞬间就怒了,又和李清扭打起来。
刘海中实在拉不开,大声厉喝一声。
“真是无法无天,当着我这个二大爷的面,都敢打架,开大会好好批评一下你们。”
很快,刘海中沟通了易中海和阎埠贵,院子里面的众人全部聚拢到中院。
院子里,众人围坐,听闻李清说出许大茂不能生育这一劲爆消息,顿时炸开了锅。
许大茂脸色一黑,立即怒吼一声。
“你这个泼妇住嘴,我龙精虎猛,不能生孩子就怪你,你个不下蛋的母鸡。”
许大茂骂完又要动手打李清,易中海叫人赶紧拉住了他。
傻柱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那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但随即,嘴角便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嘿,这许大茂平时净干些缺德事儿,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这下好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我早就觉得他这人不地道,这下可算是遭了报应咯。”
许大茂和傻柱打了起来。
姜君看着傻柱一脸幸灾乐祸,还有许大茂当场社死的神情,这两个禽兽,真是有些意思。
旁边的秦淮茹听到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面露尴尬之色,眼神中却也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意。
她微微别过头,轻咳一声道:
“这事儿可别乱说,毕竟是人家的隐私,传出去不好,咱们也得给人留些面子。”
可那语气里,却也有着一丝淡淡的揶揄。
阎埠贵推了推那副总是往下滑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好奇与八卦的光芒,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
“真的假的?这许大茂平日里看着挺神气,在咱院里横冲直撞的,没想到他还有这档子事儿……这事儿可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贾东旭则双手抱在胸前,撇撇嘴,满脸嫌弃地说:
“哼,活该,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整天在院里耀武扬威的,这下看他还怎么抬得起头。
我就说嘛,做人还是得本分些,不能老是欺负人,这不,现世报来了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一大妈微微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洞察世事的深邃。
她慢慢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缓缓开口:
“做人呐,还是要积德行善,这报应迟早会来。
平日里咱们就该多做好事,莫要学那许大茂,尽做些损人利己的勾当。这老天啊,可都看着呢。”
众人听了,有的若有所思地点头称是,有的还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你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啊?”
“看样子像是真的,李清不像是会乱说的人。”
“那许大茂以后可咋整啊?”
而这消息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在四合院激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至于许大茂日后该如何在这院里面对众人的目光和议论,谁也不清楚。
这群禽兽因为这件闹剧,贡献了好几万的情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