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满心愤懑地往城主府赶去,一路上脑海里都是顾元钧那淡然的面容和敏捷的身手,她暗自思忖:“那小子修为不低,绝非寻常人。”
“难道是跟堂哥一样,前往帝都参加大比的?”
“哼,肯定是这样,想在本姑娘面前显摆,等我到了帝都,定要你好看!”
想到此处,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加快了脚步。
回到城主府,苏瑶径直走向堂哥苏滨的住所。
苏滨正在庭院中修炼,只见他身姿挺拔,一袭白衣随风而动,周身隐隐有灵力波动,已然达到灵化二重的他,在这灵风城堪称年轻一代的翘楚。
苏瑶急匆匆地冲进庭院,顾不得仪态,大声问道:“堂哥,你什么时候出发去帝都呀?”
苏滨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扰,收功转身,脸上带着一丝惊讶:“怎么了?”
“瑶妹,谁惹你了?”
“难道我去了帝都,你怕没人帮你了呀?”他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调侃。
苏瑶俏脸涨红,气愤地说道:“不是,有个臭小子,在城中对我无礼。”
“但我看他像是往帝都赶,参加大比的。”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堂哥,我跟你一起去吧,到时候你帮我教训他。”
苏滨听闻,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上前轻轻拍了拍苏瑶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瑶妹,莫要气坏了身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与我道来。”
苏瑶便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苏滨听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一个路过此地的臭小子,必然不是帝都的势力。”
“瑶妹放心,我自会帮你出气。”他双手抱胸,自信满满,仿佛顾元钧已是他的手下败将。
苏瑶见堂哥应下,脸上的怒容稍减,撒娇道:“堂哥,你不知道那小子多可恶。”
“不仅顶撞我,还打伤了我的侍从。”
“若不是你要去帝都参加大比,我定要爹爹现在就派人抓了他。”
苏滨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好啦,瑶妹,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几日你就好好准备,跟我一起去帝都,也好让你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苏瑶开心地笑了起来,双手挽住苏凛的胳膊:“堂哥最好了,有你出马,那小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知道堂哥最疼我了,这次去帝都,肯定会很有趣。”
苏滨宠溺地看着她:“好,过几日我们便出发,到时候你随我一同前去即可,到了帝都我帮你教训他。”
此时顾元钧,已经坐着马车赶往炎阳城的路上了。
想起苏瑶,微微摇头,表情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不屑。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世间仗势欺人之辈总是如此,稍有不顺心便妄图以权势压人,却不知天外有天。
他整了整衣衫,神色很快恢复平静,便继续沉浸于修炼。
突然,马车戛然而止,车身剧烈晃动。顾元钧从修炼中惊醒,眉梢轻挑,低声问道:“何事?”
车夫颤抖着回答:“公子,前方似有争斗,道路被阻,小的不敢擅进。”
顾元钧掀起车帘,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混乱。
前方不远处,尘土蔽日,喊杀声震耳欲聋。
一群黑衣蒙面之人正与数位身着炎阳城华丽服饰的护卫酣战。
护卫们虽人数寥寥,却个个神色坚毅,毫无惧色。护卫首领高声怒喝:“尔等鼠辈,竟敢在炎阳城地界撒野,就不惧城主的雷霆之怒?”
黑衣人默不作声,攻势愈发凶猛,招招狠辣,似欲置人于死地。
顾元钧冷眼旁观,心中暗自思量:在炎阳城的地盘上,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胆大妄为?
此时,一名护卫被黑衣人的长剑刺中,鲜血飞溅,他却强忍着剧痛,反手挥剑斩下黑衣人的一条手臂,断臂坠落,溅起一片尘土。
顾元钧微微点头,这炎阳城的护卫颇具血性。他抱臂而立,决定先作壁上观,再相机行事。
战斗愈发惨烈,护卫中一名年轻后生嘶声喊道:“大哥,咱们定要撑住,这伙贼人来势汹汹,定有所图!”
护卫首领紧咬牙关,回道:“哼!管他有何企图,在炎阳城,绝不让他们得逞!”
这时,一名黑衣人发出一声冷笑,开口道:“你们乖乖交出东西,尚可留全尸,否则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护卫首领怒目圆睁,啐道:“呸!藏头露尾之辈,休想得逞!”
顾元钧听着对话,心中疑惑顿生,究竟是何物引得双方生死相搏?他依旧静立一旁。
片刻后,顾元钧留意到护卫身后有一辆马车,装饰极为奢华。
只见黑衣人交头接耳,其中一人沙哑着嗓子说:“老三,炎火石必定在那马车之中,听闻马车里是炎阳城城主之子,且毫无修为。”
一语方毕,黑衣人攻势更猛,护卫们渐感不支。
不多时,马车被掀翻,一位衣着华贵却面色略显苍白的公子从车内狼狈走出。
护卫们迅速围拢,拼死护主。
黑衣人见状,毫不留情地杀将上去,一时间,剑影刀光交错,险象环生。
眼见那公子性命堪忧,顾元钧不再迟疑,他拔出断剑,剑身寒光凛冽。
只见他身形如电,施展出灵影剑法,剑招凌厉,恰似灵蛇舞动,幻影重重。
黑衣人顿时阵脚大乱,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击退。他们见势不妙,纷纷逃窜。
那面色苍白的公子长舒一口气,整了整衣衫,上前向顾元钧行礼致谢:“公子大恩,没齿难忘。”
顾元钧神色淡然,摆了摆手:“无妨。”
“不瞒公子,我乃炎阳城城主之子,只可惜天生无法修炼。”
“这炎火石,乃是从炎阳城活火山深处所得,其珍贵非凡,能大幅改善体质,于修炼者而言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故而引得这些歹人觊觎。”
“公子今日仗义相救,不如随我同往城主府,我必有重谢。”
顾元钧目光平静,微微拱手:“不必了,就此别过。”言罢,他转身踏上马车,扬尘而去。
那脸色苍白的公子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