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听到沈老太太那恶毒的话语,先是一愣,随后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老东西,你可真会颠倒黑白啊!你说我克死母亲?那我倒要问问,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在你儿子沈国栋还没入赘前,你不就是大山里一个以种田养鸭为生的泼妇吗?
每天和那些鸭鹅打交道,身上都是一股子泥腥味,那时候的你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今天的富贵日子吧。”
沈繁星一边说着,一边围着沈老太太踱步,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滑稽的小丑。
“你瞧瞧你现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啊!住进了沈家大宅,就俨然把自己当成尊贵的老夫人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你以为你现在高高在上,就能随意定义我的命运了?
你们就像一群贪婪的蛀虫,把沈家啃得千疮百孔,你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真不怕遭报应?
你这老泼妇,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为自己的恶行买单吧,别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我告诉你,我一定活得比你们两母子要长命得多,到时候我肯定会亲手拿回属于我母亲的家产!”
沈繁星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炸弹,炸得沈老太太脸色铁青,身体摇摇欲坠,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着沈繁星,嘴唇不停地颤抖。
沈国栋一听,瞬间恼羞成怒,双眼充血,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朝沈繁星扑了过去,那架势仿佛要将沈繁星生吞活剥。
然而,沈繁星早有防备,她身形敏捷地一闪,然后迅速出拳,一脚踢在沈国栋的膝盖上。
沈国栋一个踉跄,还没等他站稳,沈繁星又是一个反手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
“你这个老畜生,”沈繁星指着倒地的沈国栋大骂。
“你还有脸对我动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它还在不在?你明明都霸占了所有的沈家家产,享受着荣华富贵,可连给我母亲一块好的墓地都不舍得。
你把母亲的骨灰随意丢在那破旧的骨灰堂里,让她在死后都不得安宁,你这种人,简直猪狗不如。”
沈国栋狼狈地趴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爬又爬不起,只能张大嘴巴不停地鬼哭狼嚎着,叫唤保安。
可守门的两个保安早就被沈繁星给打趴了过去,哪里还有气力跑来救沈国栋?
一旁的左晓珊和沈明月大气都不敢出,她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尽量把自己当成空气。
特别是左晓珊,她脸色苍白的厉害,多害怕沈繁星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啊,毕竟她也参与了不少对沈知蓉不利的事情。
沈繁星眼中只有对眼前这个老男人的仇恨,她冲上前去,对着沈国栋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这个混蛋!”沈繁星怒吼着,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沈国栋的身上,要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全部通过这种方式还给这个罪魁祸首。
“你毁了我母亲的一生,还想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沈国栋试图反抗,可沈繁星的攻势太猛,他只能蜷缩着身子生生承受,像一只被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狼狈不堪。
沈老太太在一旁急得眼睛都红了,她心疼自己的儿子,有好几次想冲上去阻止,可看着沈繁星那疯狂的模样,又怕这拳脚无眼伤及自己,她只能在一旁跳着脚大喊:
“不要再打了,你这个逆女!你这样会遭天打雷劈的,会不得好死!我要报警了,让你警察把你抓走!”
沈繁星听到这话,立即停下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犹如寒冬里的冰霜,冷得刺骨。
“哎呦,还拿报警来要挟我呢?那你报啊,不过别怪我不提前通知你,我现在可是住在如意苑里,到时候你可要带着警察去到如意苑里找我哦,省得找不到人。”
老太太一听,顿时呆若木鸡,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如意苑?那不就是翟绍庭所居住的小院吗?那个跺跺脚就能让整个京城震三震的翟绍庭啊!
这个逆女怎么就跟翟绍庭住在了一块?怕不是又使出了什么狐媚手段吧。
沈家不过是个三流家族,在翟家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哪里敢带着警察到如意苑里抓人?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沈繁星看着老太太那快要被吓尿的表情,顿时嘻嘻一笑,看来跟翟绍庭住在一块,也不全是没有好处啊,至少可以对沈国栋之流起了一番震慑。
紧接着,沈繁星她忍不住又狠狠地踢了沈国栋一脚,沈国栋痛的都要哭爹喊娘了。
“老畜生,你坏事做尽,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你活着还有更大的作用,你就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吧。”
以沈繁星如今的精湛医术,要是想使用些下作手段,让沈国栋变成植物人,这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沈繁星并不能这么做,这并非是因为她对沈国栋还残留着一丝父女之情。
而是完全是出于对保住沈家财产的考虑。
沈繁星在出生后三天就被沈国栋送去了乡下,连出生纸都没有,她在法律意义上就是个黑户,和沈国栋并不是合法的父女关系。
一旦沈国栋有个三长两短,沈家的家产就会名正言顺地,被沈国栋现时的妻子左晓珊收入囊中。
到时候,沈繁星想要拿回属于沈家的家产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沈繁星愿意暂时忍耐,等待最佳时机,说完刚才那句话,她就头发甩甩,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沈家。
那背影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沈国栋和老太太等人的眼。
沈国栋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咬牙切齿地吼道:“这个小贱人,当初就应该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用枕头闷死她,留她到现在简直是养虎为患!”
沈老太太也是气得浑身发抖,她那干瘪的手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像是要把扶手捏碎,她恶狠狠地瞪着沈国栋,眼中满是埋怨。
“当年确实就不该心慈手软,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想想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