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流光身上的毒解得差不多了!说来也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做药人的遭遇,这丫头对于各类药草的气味异常敏感,而且还很有天赋,就这些日子只要是她见过的,都能说出来。嘿嘿,王妃您说,我能不能把她收成我的小徒弟呀?”元羽满脸兴奋地望着黎若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黎若言微微颔首:“我对此事倒是并无异议,但你最好还是去询问一下飞星,毕竟她是流光的姐姐。”
元羽一听,立刻喜笑颜开,忙不迭说道:“王妃不瞒您说,来见您之前,我便已事先询问过飞星,她答应了,如今就只等王妃您点头了!”
知道自家王妃没有意见之后,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黎若言接下来的话,原本兴高采烈的神情瞬间变得蔫巴巴的。
黎若言柳眉微蹙,轻声问道:“那容国公主那边情况如何了?”
元羽苦着脸回答道:“王妃,关于容国公主这边,我是真的没辙了。我仔细替她检查过身体,并未发现任何病症或异样之处。”
“既然身体无恙,那就是心理出了问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和亲人皆惨死在眼前,任谁都难以承受这种打击”
“王妃其实并非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要知道,她可是时希玄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啊!再看时希玄对待此事的态度,显然容国公主于他而言意义非凡。倘若能够设法让容国公主见时希玄一面,说不定对改善其病情大有益处。”
“元羽,你说的对!但是不现实,时希玄现在是南临君主,你觉得他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亲自来北昭吗?就算我们能送她去南临,单是这一路行程便需耗费数月之久。而夏轻烟精神状况如此之差,根本无法预知她什么时候时会突然病发。再者,即便抵达南临国,又怎能确保她安然无恙呢?她的存在对南临王后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胁,送她去是害她还是帮她?”
元羽头略微低下“唉,想想容国公主也挺可怜的。不仅失去了自己的家,就连曾经的未婚夫也另结新欢。但是时希玄也太不是男人了吧,堂堂南临国国君居然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王妃大人,要不还是让我再试一试”
黎若言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实际上,她心中也是存有一丝私心。在她看来,夏轻烟去南临绝非明智之举,时希玄断然不会为了夏轻烟废除南临王后,充其量也不过是将夏轻烟纳进后宫,伪造身世。一国公主委身做妾终究是一种羞辱。
飞星、流光、云觉、雪隐以及冰凝皆是她从云起楼买来的。飞星接受过专业暗卫的严格训练,虽说武艺不是很高,但这段时间有元冥的指导,寻常的暗卫已难以对其构成威胁。
而云觉则是回到王府之后,在元羽检查时方才察觉到,她周身穴位遭封禁。解开穴位后其实力竟然丝毫不逊色于元冥!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云觉生性活泼好动,尤其喜欢看热闹。
至于雪隐与冰凝二女,虽不通武艺,但她们的头脑却极为聪慧机敏。在元冥近段时间的点拨之下,亦习得了些许轻功身法。鉴于此,她索性将雪隐和冰凝直接留在自己身旁。
“云觉。”她轻声唤道。
“主子。”云觉闻声迅速上前应道。
“黎府那边如今情况如何?”她微微蹙眉问道。
“主子大可放心,萧家那位姑娘可绝非等闲之辈。我谨遵您的吩咐,在她临盆生产之日出手相救,眼下她正身在黎府,与黎大人闹。观那情形,黎大人似乎对此亦是无可奈何。”云觉笑嘻嘻地禀报着。
“继续盯着”
“主子,您究竟是如何得知,那黎大人竟会挑在萧姑娘生产之时对其下手?”云觉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道,眼神之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
黎若言微微抬眸,目光平静如水地望着云觉,缓声道:“我也不确定,只不过,女子生产之际,往往是人生中最为艰难困苦的时刻。而依我对我爹性子的了解,在孩子和大人之间做抉择,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后者,优先保住孩子。”
元羽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透过窗缝向屋里望着。屋内的人感知力很强,尽管元羽发出的声响极其细微,但还是被屋内之人捕捉到了。刹那间,屋里的人迅速朝着窗户这边投来了凶狠的目光。
元羽见状,心中一惊,连忙向下一闪,整个人蹲在窗户角。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师父,您躲什么呀?您不是说要替容国公主治病吗?”说话的正是一脸天真无邪的流光。
元羽赶紧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嘘!小声点儿,她的情况可不一般,绝不能用寻常的法子去医治,我们得先琢磨出一个能顺利接近她的妙计才行。”说完,元羽又鬼鬼祟祟地从窗户一角探出半个脑袋,想要继续观察屋内的动静。
只见元羽话音未落,流光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置身于屋内了。他顿时瞠目结舌,急忙转过头来四处张望,然而哪里还看得见流光的身影?
“这个小丫头,动作怎么这么快?她是怎么进去的啊?”元羽满心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原来,流光压根儿就没打算按照元羽所想的那样偷偷摸摸地进去,她是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了进去。而且更为神奇的是,当流光踏入房门的那一刻起,原本情绪极不稳定、时常突然发病的夏轻烟居然并未出现任何异常状况。相反,夏轻烟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流光身上。
流光倒是毫不怯场,迈着轻盈的步伐径直走向夏轻烟,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满脸微笑地递给她:“姐姐,吃糖,听说吃些糖心情就能变好。这是王爷告诉我的,姐姐您只是生了病对吗,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