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始末的温·妖魔·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也没想到他就这么一闹,还引发这么多事情。
总算知道皇帝为何会亲自上山了。
敢情这妖魔威力这么大呢。
天知道,他本意是想把凤池肆留在京中,没想到还搭上个皇帝。
不过他要离开的决心不变。
不多会,凤池肆就回来了,温屿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凤池肆只当他在紧张,也没说话,就静静的握住他的手。
此番要去的寺庙是流传百年的静风寺,相传百年前,静风僧人在此庙中圆寂,静风寺便以此命名。
当然,温屿对去寺庙没啥兴趣。
看温屿兴致缺缺,凤池肆撩开车帘,让温屿看前面的马车。
一眼望不到头,要不怎么是皇帝呢?
但温屿还是没明白他的用意。
凤池肆指了指最中间的一辆马车,“六匹马的是皇上的车驾,不过皇上一般不在他的车驾上。”
说着又指了指后头几辆看着平平无奇的马车,“那是贤妃,淑妃,楚昭仪,赵婕妤的车驾,皇上一般会在这几辆马车上。最有可能皇帝是在楚昭仪那边,因为今日楚昭仪的车驾上垫了软垫,我刚不小心看见的。”
所以,你等会要刺杀皇帝时可别跑错马车啊。
温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没理解他这是什么眼神,但还是点了点头。
凤池肆无奈扶额,就没见过谁家搞刺杀都不先调查清楚的,这真能刺杀成功?
算了,一会还是帮着点小狐狸吧。
很快到了晌午,所有马车都停下,下人们纷纷把家伙事都搬了出来。
凤池肆又握了握温屿的手,却被温屿一巴掌拍开。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今天这么粘人?难道是计划暴露了?
可是想过他的整盘计划只有老李头知道,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凤池肆看着手背上红红的巴掌印,只当温屿是一路上没找着机会着急了。
想到温屿对药材的了解,当即转身下车,交代道:“你在车里待着,一会我把吃食送过来。”
说完人就走了。
温屿长呼出一口气,撩开车帘,见凤池肆真的走远了,看了眼远处连绵不绝的高山,温屿对着一个小厮招了招手。
小厮当即上前。
这是凤池肆安排在他身边的人,说是服侍,实则监视。
而且温屿私下见过这小厮和渊王的人对接,想来应该是渊王安排在太子身边的探子了。
牵连这样的人,温屿倒不会心软,指不定这么一个人还能把渊王安插的钉子全部拔除呢。
小厮刚掀开车帘,就被温屿一巴掌拍晕过去,不多会,扮作小厮装扮的温屿从马车上下来。
在人群中想到正在忙碌的凤池肆,拱手行礼,“太子殿下。”
凤池肆转头,微微拧眉,眼中是被打断的不悦,“什么事?”
“太子殿下,温公子说早上起的太早,加上坐了一上午马车,颠簸得厉害,午饭就不吃了,让他安稳睡个午觉便好。”
说话间,凤池肆已经走到马车旁,撩开车帘,温屿吓得手心都出汗了。
虽然对系统送的易容药剂很有信心…
还好,凤池肆见“温屿”睡熟了,也没打扰,当即转头道:“行,好生伺候,若出半点差池,孤唯你是问。”
“是!”
温屿悄悄松了口气,刚松一半,又因为凤池肆突然驻足而提到嗓子眼。
豆大的汗珠落下。
“你很热吗?”凤池肆薄唇轻启。
温屿当即摇头,“太子殿下见笑,小的,小的这是虚的。”
虚?
上下打量了几眼,浑身没有二两肉,的确像是虚的。
拍了拍温屿的肩膀,拍得他踉跄了好几步,“行,一会多吃点,你这身板当下人可不行。”
说完转身离开。
感受到威压被收回,温屿差点就瘫软在地,要不怎么说是太子呢,这身气息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
更何况这还是领过兵杀过人的太子。
见躲过一劫,温屿又撒了一包粉末,确保车内的“温屿”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对着凤池肆的背影摆了摆手,这才离开。
之后天高任鸟飞!管他爱谁谁!
老李头牵着马车停在路边,等的像是快被晒干的咸鱼,来回翻面。
温屿大老远就看见这副场景,没忍住莞尔一笑。
“喂,再翻面就焦了。”
听到声音,老李头差点没老泪纵横。
“温公子,您终于来了,您再不来,老头子我就掉头走了。”
抬头,就看见完全不认识的公子站在面前,老李头愣住,“你是谁?”
“我?”温屿翻身上了马车,“我是给了你五百两的人啊,怎么,你想赖账?”
明明不认识,声音确是温公子的声音,难道温公子不想跑,一直以来要跑的另有其人?
老李头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温屿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哦哦哦。”老李头迷迷瞪瞪的被拐上了马车,等走了好长一段路,老李头才一拍大腿。
“不对,我今天不是来送马车的吗?怎么就上车了呢!而且这也不是去白头山的路啊。”
“哦,这个啊,害,这不赶巧了吗,我回京城还有事要做,就顺道送你一程。”
说着挥了挥马鞭,马儿嘶鸣一声又加快了速度。
老李头半信半疑,直到被温屿拖到京兆府内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温屿还没忘记办身份证明的事呢,同时还不忘把“言出必信”道具用了。
不过比起继续姓颜,温屿倒是很乐意改姓李,这也能让他更好的隐藏身份。
看了眼老李头,温屿拽着他一起跪下。
“大人,求大人给草民做主啊!草民七岁时遭逢劫难,草民与母亲被奸人掳走,与父亲失散,自此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后来因为战乱四起,草民的母亲为了保护草民死于非命,自此流离失所。
母亲离世前曾交代草民必须上京找我父亲,草民好不容易才撑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