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太神了!天神下界了!”“天马下界了!”衙役和围观的人群高呼着。
他们亲耳听到天空有人说话,他们亲眼目睹黑马腾空飞起。
几个出馊主意的人却早已吓傻了,得罪了天神,指不定哪天就来找自己算账。有的人竟然朝追云飞去的方向跪了下来,请求宽恕。
全县惊动了,至于黄毛儿鼠的死,那是他罪有应得,死的活该。
郝家老店成了各方关注的对象。有心人经过分析,郝家老店所描述的马主人及住店登记看,那孩子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而另一个人可能是火老三。
现在人已不知去向,黑手暂时失去了目标。但这并难不倒他们,由于眼线遍及州县,很快,他们就寻到了线索。虽然只是猜测,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支更加厉害的刺杀小队就出发了。
一路上,士鹏都在想着抢马事件。这提醒了他,追云太招人了。
火爷和三爷也想到了,追云的目标太大,遇上歹人还好说,若遇上要害士鹏的人,那不是就明显的告诉人家了吗?
他们为了少些麻烦,选择了走小路。而小路往往危险也多些。火爷知道,这一路上可能要经过几个大的山寨。不过对那些山大王倒没往心里去。他们不找麻烦也就算了,若打歪主意,那就挑了他。
这不,前面就是一个山寨。山寨大当家的很少涉足江湖,只在自家这一亩三分地活动。火爷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老寨主已经六十多岁了,山寨的日常事务都是由他儿子打理。
今儿既然到了此地,天也不早了,在此借宿一宿也不错。
他们刚接近山寨的领地,几个小喽啰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跟着就是一支响箭通报给山寨。
不过喽兵一看就四匹马,没有车仗之类的货物有些失望。但有四匹马也不亏,起码有收获吧?
也就片刻工夫,一队喽兵就冲下山来,迅速把火爷他们给包围了。
火爷和三爷笑了笑,说:“看来咱们要当贵宾了。”
一个头领样的人站了出来,上下打量了这一行四人,开口道:“朋友,看你们也是闯江湖的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们,只把马匹留下就行了。”
火爷笑道:“啊呀!这位眼生的很啊!你们大当家的老黄忠可好?烦你给通报一声儿,就说火是非打此路过,打扰了。”
“火是非?不认识。你少套近乎,既然你是跑江湖的,那么我们的规矩你该懂吧?”
“少家教的东西,既然我哥已经报出姓名了,你还无礼。看来是缺少管教啊!”火三爷看不惯了。
“爷爷,少跟他啰嗦,直接进去不得了?”灵儿不耐烦了。
火爷有点生气了,这么这帮家伙是吃生米的?他又说了声:“请通报一声,就说火是非路过此地!”
那小头目一瞪眼说:“我们老当家的早就没了,现在的大当家是他儿子黄山虎。你套近乎也打听好了,少废话,留下马走人。不要让我们动手伤了和气。”
这家伙让人家把马留下,还说怕伤了和气。这不是强盗逻辑吗?
火三爷早就不耐烦了,他也没跟火爷招呼,飞身下马,一把抓住了那小头目骂道:“你奶奶的,还没有人敢在爷爷我面前这么狠呢!”
那帮小喽啰一看自己的头目被制住,呼啦啦就围了上来。
火爷说:“还不快去通报!”
这回小喽啰不敢炸刺儿了,有一个人立马跑了回去。不大工夫,只见山寨又下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个也就三十来岁。满身锦袍,头戴软扎巾,脚蹬虎鞋。此人来到近前,下马哈哈大笑的走了过来。口里说道:“不知火爷驾到,晚辈山虎迎接来迟,请恕罪!”他说着,抱拳一躬到地。
火爷跳下马,拱手道:“噢!大当家那里那里,老朽只是路过此地,因与你父亲有一面之缘,特来拜访。想不到他已经仙逝,真是惋惜。那老朽就不去打扰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黄山虎一听火爷要走,他忙上前施礼道:“前辈能到我们山寨来,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先父在世时长说起前辈,今儿您路过此地,怎能失之交臂?最起码也要替先父进一下地主之谊。请前辈赏脸。”
火爷看看三爷,三爷点点头。他稍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啊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大当家这么热情,那就打扰了。噢!我还没给大当家介绍,这位是我三弟火凤鸣。这俩孩子是我的孙子。”他说罢指了指三爷。
“啊呀!前辈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快快有请!”黄显声恭敬道。
火爷随着黄山虎走进寨子。寨子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寨子虽然不大,但住户却不少,鸡鸣狗吠一派平静的生活。
来到聚义厅,黄山虎吩咐置办酒席给火爷接风洗尘,一个胖子师爷陪席,在席间,火爷询问了一下老当家的情况。他感慨道:“老当家的虽与我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的豪气很对我脾气,他在江湖上算是最讲义气的一个了,我很佩服。”
黄山虎说:“先父三年前一病不起,离开了我们。您知道,我是晚辈,在江湖上很需要您这样的老前辈帮衬。今儿您能亲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老前辈不妨在这里多住几天,晚辈也好多多聆听您的教诲。”
火爷说:“大当家客气了,不瞒你说,我们是有急事要赶往某地,因天色已晚,正好经过贵地,一来是想拜访一下老当家,二来是想借宿一宿。实在是打扰了。”
黄山虎噢了一声说:“老前辈客气了,怎么能算打扰呢?您能来我这里是不嫌弃我。噢!我已经吩咐给老前辈安排了住处,待会儿就领你们去。”
火爷说:“真不好意思,麻烦了。”
黄山虎说:“请前辈不要客气。”
在席间,火三爷很少说话。就连灵儿也一反常态,就是只顾吃饭。
士鹏也是只顾吃饭,不过他非常留意黄山虎说话的表情。因为从看到他第一眼开始,就觉得有些不感冒。尤其是此人的一双眼睛,看着总让人不舒服。不但漂浮不定,甚至还流露出一丝狡诈。
其实火爷和三爷早已看出来了,火爷想,既然老当家的不在了,也就是在这里住一宿,至于他儿子是什么人,管他呢!不就应付一下,明儿一早就走吗?
他们吃过饭,黄山虎亲自把他们领到客房,客气道:“既然明天还要赶路,那就早早安歇吧。”说罢告辞走了。
黄山虎一离开,火爷摇摇头说:“没想到啊!黄老头儿就走了。老三,你发现没有,此子不善啊!”
“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走了一天了,我才不在这里借宿呢。”
“爷爷,你说的不善我倒是有同感,他的眼神里有一股狡诈。我看咱们也要小心了。”士鹏提醒说。
“哼!凉他也不敢对咱们这么着!”火爷有些不屑。
三爷说:“我看鹏儿提醒的对。小心为上吗!”他现在对士鹏有一种特别的信任,士鹏越来越神秘了。
灵儿也说:“听鹏哥的,我就跟鹏儿住一块儿。”
火爷说:“还是你三爷爷跟鹏儿住一块儿吧。不就在隔壁吗?”
士鹏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要出去一下。三爷说要跟着,士鹏没让去,自己拿了几个鸡蛋走了。
灵儿笑道:“鹏哥是去喂追云了。”
士鹏来到马棚,给追云打了几个鸡蛋。然后小声说:“晚上要注意点儿,看到或听到有异常就叫我。”
追云点点头,它也顺便用马语给其它三匹马说了一下。
士鹏回到客房,三爷还在等他呢。看士鹏准备休息,他笑道:“鹏儿,你是不放心追云吧?其实我也不放心,但又没什么可担心的。追云可不是一般的马对吧?”
“三爷爷,正因为追云不是一般的马,才会引起有些人的歹心。但愿他们别干蠢事。”
“嗯!但愿那小子别耍心眼儿。否则的话,我让他这辈子都后悔。”三爷狠狠的说。
“三爷爷,咱们休息吧,走了一天了。”士鹏想打坐了。
火三爷喝了不少酒,说话间就打起了呼噜。士鹏笑笑,他开始打坐了。
此时还没到子夜吧,但夜已经很静。士鹏在走了一个周天后,觉得头脑特别的清醒,于是他就试着神游,就是在内功的作用下,用耳朵去触及周围的一切。他特别喜欢听在深更夜静时,外面那些小虫的叫声,但不喜欢听夜猫子叫。灵儿说过,夜猫子叫不吉利。
忽然,一阵马蹄声引起了他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