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雪花一直下到深夜,整个世界仿佛被银装素裹,天地之间如同被玉碾过一般。
第二天一早,武松出门到县里办事,直到正午才回来。
武大被娘子赶出去做买卖,便向邻居王婆求助,买了一些酒肉,去武松的房间里生起了盆火。
心中暗想:
“今天一定要激起他的反应,看他是否动心。”
那妇人独自站在帘子下,冷冷清清地望着外面的大雪。
只见:
万里天空被红色云朵覆盖,空中飘着祥和的瑞气,琼花在屋檐下飞舞,溪水已经冻住,连船只也无法行驶。
片刻间,楼台如同玉石般洁白,山河的银色景象相连。
飞雪如撒粉般飘洒,漫天飘落。
此时,吕蒙正也叹息着自己没有钱。
那天,武松踏着雪回家,雪花如琼玉般散落在地。
当他走近时,那妇人推开帘子,笑着迎接道:
“叔叔,外面冷吧?”
武松回应道:
“感谢嫂嫂关心。”
进屋后,他脱下了雪沾湿的帽子,那妇人伸手要接,但武松说道:
“不用麻烦嫂嫂,我自己来。”
他把帽子放在墙上,解开腰间的包袋,脱下了外套,走进房间挂好。
那妇人说道:
“我一大早就起了,叔叔怎么还不回来吃早饭?”
武松解释道:
“是县里有个熟人请我吃了早饭,后来又喝了一杯,实在不想麻烦,就直接回来了。”
妇人说道:
“这样啊,那叔叔先靠火取暖吧。”
武松答道:
“正好。”
于是他脱掉了油靴,换上了袜子和暖鞋,搬了个小凳子坐到火边。
那妇人把前门关好,又把后门锁住,然后搬来一些酒和小菜,放到桌子上。
武松问道:
“哥哥去哪儿了,还没回来?”
妇人回答:
“你哥哥每天出去做生意,我和叔叔可以自己喝三杯。”
武松说道:
“那等哥哥回来一起吃。”
妇人说道:
“哪里等得了他,先喝吧。”
话音未落,她便端来了一杯酒。
武松说道:
“嫂嫂坐下,我们等会儿再给武二倒酒。”
妇人说道:
“叔叔自便。”
她也拿了个凳子,坐到火边。
桌上摆着酒杯。
那妇人端起一杯酒,看着武松说道:
“叔叔,喝完这杯。”
武松接过酒杯,一口喝下。
那妇人又给他倒了一杯,说:
“天冷,叔叔再喝一杯。”
武松接过酒,又一饮而尽。
接着,他也倒了一杯酒递给妇人。
妇人接过酒杯喝了之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放在武松面前。
那妇人轻轻露出胸部,头发松散,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我听有人说,叔叔在县前东街养着一个唱歌的女人,是不是有这回事?”
武松回答道:
“嫂嫂别听外人胡说,武二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那妇人不相信,说道:
“我不信,只怕叔叔口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
武松道:
“嫂嫂不信,可以问哥哥。”
妇人说道:
“他知道什么?”
“要是知道这种事,他早就不用卖炊饼了。”
“叔叔,再喝一杯吧。”
她又给武松倒了三四杯酒。
那妇人也喝了几杯酒,酒意上来了,心头春情涌动,难以抑制,于是开始说些无聊的话。
武松虽然察觉了她的意图,但没有回应,只是低下了头,不去理会她。
妇人起身去倒酒,武松则在屋里拿起火箸拨火。
妇人暖好了酒,走进屋,一手拿着酒壶,一手轻轻捏住武松的肩膀,说道:
“叔叔穿得这么少,不冷吗?”
武松感到有些不悦,但没有回应她。
妇人见他不理,便伸手夺过火箸,嘴里说道:
“叔叔不会拨火,我帮你拨火。”
“只要火盆热就行了。”
武松有些焦躁,但仍旧保持沉默。
妇人心中充满欲望,看到武松不高兴,却不以为意。
她放下火箸,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口,剩下大半杯看着武松说道:
“如果你有心,就喝了我这杯残酒。”
武松猛地夺过酒杯,泼在地上,愤怒地说道:
“嫂嫂,不要这么不知羞耻!”
他推开了妇人,说道:
“武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决不是那种败坏风气、没有廉耻的猪狗!”
“嫂嫂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如果有风吹草动,武二会认得出你,但拳头可不会认你!”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那妇人脸红了,赶紧收拾好杯盘,嘴里嘟囔着:
“我不过是找点乐子,不值得你当真,好不尊重人!”
她搬走了火盆,朝厨房走去。
泼贱操心太不良,贪淫无耻坏纲常。
席间尚且求云雨,反被都头骂一场。
“泼贱心肠难忍恶,贪欲无耻败风俗。
席上尚且想寻欢,结果被都头骂一通。”
潘金莲企图勾搭武松未果,反而被武松骂了一通,心里十分愤怒。
正当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武大挑着担子回来了,推开门,那妇人忙不迭地开门迎接。
武大进来放下担子,走进厨房,看到老婆的眼睛红红的,便问道:
“你和谁吵架了?”
那妇人说道:
“都是你不争气,让外人欺负我!”
武大问道:
“谁敢欺负你?”
妇人道:
“还能是谁!”
“我看武二大雪天回来,就赶紧准备酒请他吃。”
“他见周围没人,就开始用话挑逗我。”
武大道:
“我兄弟不是那种人,一向老实。”
“别大声嚷嚷,别让邻居听见笑话。”
说完,武大撇下老婆,走到武松的房里,叫道:
“二郎,你没吃点心吗?”
“我和你一起吃点。”
武松没有回应。
他想了半天,脱下了丝鞋,又穿上油膀靴,披上外衣,戴上毡笠,把东西一收便准备出门。
武大喊道:
“二郎,你去哪儿?”
武松没有回应,径直走出门去。
武大回到厨房,问老婆:
“我叫他,他不答应,就朝县前的路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妇人骂道:
“你这个傻瓜!有什么难见的!”
“他是觉得丢脸,不想见你,所以才走了。”
“我猜他一定是去找人搬行李,不想再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