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想不到那秦桧竟然是李清照的表姐夫,而且他和权倾朝野的蔡京还是连襟。
哎呀呀,想到这里,妤兰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
这一张张庞大而紧密相连的关系网,简直就是错综复杂得如同乱麻一般!
更不用说那些在地方上称霸一方的列强势力了,他们长年累月以来一直与朝中的高官们保持着极为密切且不可分割的联系。
面对这样的局面,想要顺利推进各项事务的开展,着实困难重重啊!
如今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处理起来着实棘手得很呐!正所谓上有政策下达,下有各种应对之策应运而生。
即便初衷再好,可一旦落实到地方执行层面,往往会走样变形、偏离正轨。
即便是那些与他个人政绩紧密相关联之事,又何须惧怕担忧呢?毕竟他和他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身为亲戚,相互帮衬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
然而……话说回来,那秦桧也未必就非得落个死罪不可呀!若派遣他去整治亡了的大金强横霸道的豪绅势力,说不定还真是内部争斗中的得力干将呢。
还有岳飞则问她那被活捉了的完颜亮如何处置,那厮没有自杀想必还存着侥幸心理。妤兰说:“先关一阵子,看看那张嘴还贱不贱。”
就这样,经过数日的精心筛选甄别,终于敲定了数位口才出众、能言善辩之士。
梁红玉赶忙把这些人召集到一起,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详细讲解其中的利害得失关系,并且针对不同性格的人,分别传授相应的应对言辞策略。
待到梁红玉到来之际,当即将这几名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举荐给妤兰。
而此时,一直被关押待审的秦桧,也终于在妤兰传信之下获得了释放,并且被押往叛乱之地——上京会宁府。
只见妤兰端坐在大帐之中,目光徐徐落在帐下的秦桧身上,然并不作声。
那秦桧头上的汗水随着脸颊不停的滴落,但他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只能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以示恭敬。汗水顺着脸及脖子流到领口,都打湿了衣领了。
妤兰后缓声开口说道:“呦,这是秦卿啊,怎么跪在地上了?还不起来,地上凉。”
“谢官家……”那秦桧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并不敢抬头。“臣对官家饶恕之恩没齿难忘。”
妤兰笑笑,并大度的表示:“朕对过往种种暂时不追究了,今日暂且饶你不死。但此后你定要改过自新,戴罪立功,切莫再辜负朕对你的一片期望!”
秦桧伏地磕头,高呼万岁。妤兰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朕命你去往各地,整治地方豪强,你可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秦桧心中一惊,他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逃不了啊!
罢罢吧,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不将刀砍在别人身上。这是妤兰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此次来上京,九死一生啊!若有缘回到临安,恐怕也会有更难的事等待着他。
秦桧领旨后,便带着那几个说客出发了。一路上,秦桧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重新站稳脚跟。而那几个说客则按照梁红玉的交代,时刻监视着秦桧。
到达第一个地方后,秦桧起初试图用温和的手段规劝豪强们收敛一些。
然而豪强们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认为他不过是失势之人。
秦桧见状,深知若不拿出些狠手段,不但无法向皇上交差,自己恐怕也再无活路。
他先是对豪强们示之以弱。并表示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并且一个大哥长,大哥短。平白多了几个结义弟兄。
甚至那几个人可能常年处于上京,虽有心眼子,但却不多。
那几个人差点就和秦桧掏心掏肺,你侬我侬了,笑死她赵妤兰了。哈哈哈……
他又暗中搜集豪强们的罪证,联合当地官府,突然发难,一举拿下了为首的几个豪强。其他豪强见状,纷纷收敛,地方风气开始逐渐好转。
而另一边,朝堂中的一些权臣也察觉到了皇帝此举背后的深意,他们私下商议,决定联合起来抵制变革。
等日后妤兰回去后,也没有闲着,她开始行动。
起初进展极为艰难,那些权臣要么闭门不见她的人,要么言语讥讽。
但妤兰并不气馁,只是静待来年花开。
梁红玉抓住部分权臣的弱点逐个击破。慢慢地,有几人开始动摇立场,朝堂局势逐渐发生变化。
妤兰密切关注着这一切,暗自赞赏梁红玉办事得力。
同时,她也准备好若有朝臣妄图反扑,便亲自出面给予警告,以确保制衡朝臣之事能够顺利达成,稳固大宋根基。
不过,这是后来之事了,现如今还是以上京这边的事最要紧了。
现在的情况秦桧如果能安全回来,又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那他未必也不是不能用啊!
想必用他来制衡朝中一些大臣,并且做她手中最利的一把刀,也算他秦桧的福气了。
妤兰转身看向身边的侍从,“去,把完颜亮带来,朕今日要好好审问一番。”
几个侍从麻利的将屏风放置在堂上。
不多时,披枷带锁的完颜亮被带到营帐之中。他虽沦为阶下囚,却依旧有着几分傲然之气。
坚持不肯下跪,却被侍卫压弯了腰。“大宋皇帝,一个女娃子而已,竟也能翻身做了主人,让人笑掉了大牙。”
妤兰缓缓开口:“完颜亮,你可知你如今的处境?”
完颜亮哼了一声,“成王败寇,何必多言。”
妤兰轻笑,“你倒是硬气。你金国昔日侵略我大宋土地,残害我大宋子民,这笔账可还没算呢。”
完颜亮怒视屏风之后的妤兰,“你们宋朝也并非毫无野心。不过从前积贫积弱而已,如今一朝得富,竟小人得志便猖狂,最终得到这天下又怎么样呢?
你大宋皇帝赵妤兰照样不过是藏头露尾之辈,说不定是长得丑无颜面见我们大金这个旧时的前主人罢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