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里的事,真不是你干的?”
铜甲老道,此时一脸的狐疑之色,质问着长源真人。
长源听见这话,哭笑不得,心中那是又好气又好笑。
早就听说这铜甲道人在几十年前,修炼的时候出了意外,脑子变得不太好使了。
据说,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莫名执拗。
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假的,毕竟好歹也是金丹期的尸修,怎么会伤到脑子。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看着那充满智慧的眼神,长源真人叹了口气,无奈的回道。
“真不是贫道做的手脚,我才来这秘境几天啊?还有你能不能长长脑子,我若是有这手段,还在这里受这风吹日晒的苦?”
“这秘境,是你我二宗两位金丹大圆满的师兄设下的阵法围成的,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都有阵法笼罩。”
“阵法虽然只是二阶阵法,而且你我都有阵盘,但这阵盘可没认我们为主,我们只能操纵最基础的功能,也就是阵法的范围大小。”
“其他的我们什么都做不到,就连自由进出都做不到。”
说到这以后,长源也不打算继续说话了。
反正现在自己这方散修还剩二百出头一点,再死能死多少?
对方那阵盘上的密密麻麻光点,他刚才看了一下,有三百多。
快接近四百之数了。
“死吧,死吧,死的越多越好,这样人数差距就不大,宗门的脸也能好看一点了。”
长源真人闭上眼睛,心中如此安慰着自己,他觉得,自己这次是输定了。
铜甲老道看到他这幅模样,也知道自己若是在纠缠下去,很有可能就会做过一场了。
还是算了,别在这把法力浪费了。
两位金丹期修士斗起法来,动静可不得了。
这里可是邙炀山,而且此地距离邙炀山内围可是很近的。
一旦斗起法来,极有可能引来邙炀山深处的高阶妖兽。
正当铜甲老道暗自压抑心中的怒火时,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陡然睁大了眼睛。
这里可是邙炀山,他们只能算是客人。
邙炀山的主人可不是他们这群人类修士,而且那群妖兽!
一想到这,他便又瞪大了眼睛,对着长源说道。
“道友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是不是秘境里的妖兽,撕破了协议,否则我真想不出为何那群练气修士会在短时间内出现如此重大的伤亡。”
长源一听这话,心中暗自肯定。
这老臭尸,终于算是聪明了一把。
于是便张口慢慢道来。
“道友猜的不错,这秘境中除开人祸,便只有妖患了。”
“你可知,这秘境中的妖兽首领,可不简单呐。”
铜甲老道点点头,他在来时,便知晓这秘境中,有一特殊存在。
“这我知道,不就是有一条二阶的寒龙在这里安家了吗,听我宗魂师兄所说,那条寒龙是邙炀山中一条四阶龙种的孙子。”
“不过他也说了,你我二宗的师兄,早就和那条寒龙商量好了啊,此次秘境试炼,妖兽方不得随意插手,据说试炼后,我宗还有你们都会给他满意的补偿。”
说到这,铜甲道人皱起了眉头,看向长源真人。
“你是说,那条寒龙出了问题?”
长源真人面上出现一抹笑意。
“是啊,贫道就是如此猜测的。”
“不过出了问题,那也没办法,你我如果进入这秘境,阵法必然崩溃,所以这最后的几天,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
说到这,长源真人竟然安慰起了铜甲老道
“道友也莫急,反正我们二人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将此时上报,你我二人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铜甲道人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叹了口气道。
“也罢,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
.......
吴锋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让整个秘境中的妖兽们发狂了。
因为他在发射了小玩意后,就在地底藏的好好的了,反正有镜中空间,能够储存空气。
地下五六丈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其余的散修可就惨了,被无孔不入的妖兽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一些藏的比较浅的修士,被妖兽们找到并撕碎了。
鲜血的味道,更是激发出它们嗜血的渴望。
不同的妖兽,更是相互厮杀了起来。
秘境中的某处山洞中,洞内,有着数十名穿着黑衣的尸魂宗散修,他们大多身体带伤,有些人衣服都被抓的破碎,只余点点破布遮住羞处。
当然,这时候没人在意脸皮,还是疗伤要紧。
山洞最深处,有一石椅,石椅上坐着一面容姣好,眼睛似一旺秋水的少女。
她紧皱着眉头,眼神放空,似乎在想着什么不开心的事。
石椅左右各站着两个黑衣道人,只不过,身体不知为何,在略微颤抖着。
这时,有一黑衣道人从山洞前端跑来,跪在了少女面前,颤抖着说道。
“大....大师姐,鼎甲没有撑过去,成仙去了。”
一听这话,她回过神来,视线扫视着跪在地上的道人。
张开那粉红的薄唇道。
“把他的玉牌给我,尸体还有储物袋你们自己处理了吧。”
“是!”
那道人人虽然不明白,大师姐为什么要收集自己这方的玉牌,不过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便向着前方而去。
少女正是肖真,七百尸魂宗散修中,修为最强之人。
二十四岁,便是练气十层。
几天前,她曾正面击败手持极品法器的赵风,并且给他留下了跗骨之蛆一样的创伤。
只不过,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逼进了山洞中,像一只老鼠一样,藏了起来。
眼神看向那被小雾形阵笼罩的洞口逐渐发散,肖真心中继续想着刚刚没有想完的事情。
“这秘境中的妖兽越来越疯狂了,看来不能再对那群软柿子进行猎杀了。”
“得找到他们的领头人,说服他与我们一起对抗妖兽。”
“否则,最后这几天,可不好撑过去啊!”
刚刚跪倒在地的道人去而复返,手中还捧着一块红色玉牌。
肖真看都没看他一眼,手指微动,玉牌便飞进她的小手里。
手掌一翻,红色玉牌便不见了影子。
站起身来,肖真看向洞口,冷漠说道。
“张承,王宁,你们二人随我出洞。”
石椅左右四人中有二人一听这话,背后便出了汗水。
“是!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