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兄弟俩到了地方,屋前屋后摸一圈找了个隐蔽处蹲着。
张牛瞅瞅那两层小洋房,“哥,这房真好,要我有这房明天就娶媳妇去。”
“呸,德性,就你这憨样还娶媳妇,”张峰嘴巴毒。
张牛被骂习惯了也不冒火,嘿嘿说,“哥,你在边疆碰过女人,那彭二少还不是娶你的破鞋,我可一点都没尝过滋味。”
说起这个,张峰就得意洋洋,他会帮谢心悦还不是因为两人那会子也是有过几天情的。
“怕啥,哥高低让你娶上媳妇。”
五月底,有蚊子了,蹲一会儿身上咬一串包。
“我瞅这彭小姐也是不安分的,这点还不回来。”
张峰说,“你上街口买两个饼去,等得肚皮都空了。”
“好嘞,”张牛弯腰从墙边溜出去。
这点哪里还有饼买,张牛是个死脑筋一溜走了几条街。
结果竟是被人抓住问他有没有看到过怀孕的女人,张牛一下想到谢心悦,
他嘴巴张张,想到谢心悦还要给他们钞票不能给人找回去,好歹是没说出口。
等人一走,张牛饼也不买了赶紧跑回去找他哥。
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张峰。
张峰眉头紧锁,“你意思是谢心悦从彭家跑出来了?闹掰了?”
“那些人可凶了,我听着是这意思,哥那她还有钞票吗?”
“她又不是傻子,跑出来肯定带了钞票,跟彭家闹掰就闹掰了,”张峰突然猥琐笑起来,“谢家没了,彭家闹掰了,那谁还能给谢心悦撑腰,不是我想干啥就干啥。”
话刚说完,墙的另一边响起脚步声,接着是钥匙开院门的声音。
彭姗姗喝了几杯酒眼睛看东西模模糊糊,她跟张小玲几人在街口分道扬镳,心情好哼着小曲儿一步三晃走回来。
没人管真是太爽了!!
门打开,还没等她走进去,后脖一阵剧痛袭来,彭姗姗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
城东棚屋。
谢心悦坐在一把旧椅子上,等得心焦。
好在彭州华不可能找来这个地方,她暂时安全。
肚子隐隐难受,谢心悦揉揉下腹安抚着乱动的孩子,眉眼柔和下来。
彭州华对她各种折磨,每次被关进卧室,母亲和弟弟都不在唯独肚子里的孩子陪着她。
她记得孩子第一次动的时候,那会儿她还没看清彭州华的嘴脸以为他因为孩子真的放下了许思,竟是暗自想过等孩子出生就跟彭州华过安稳日子,也不去找别人麻烦了。
可现在,一切只是个笑话。
谢心悦嗤笑声,牙关咬出血腥味恨不得把彭州华咬死。
她突然觉得许思也蛮可怜,被彭州华这种人盯上。
活该,一物降一物,许思有闫峥护着,彭州华这辈子看得着吃不着,只能做见不得光的癞蛤蟆。
想到他虎毒食子的行径,谢心悦竟然对许思都不讨厌了。
门外传来声响,谢心悦起身走出去。
十点半,城东这棚屋一片早没了灯。
只有惨白的月光照下来。
三轮车停在门口,谢心悦问,“抓回来了?”
张峰掀开上边这样的油布,彭姗姗被绑住了手脚还在晕着。
谢心悦惊呼,“你们把她怎么了?”
“不打晕怎么弄回来,死不了,”张峰指挥张牛把人弄进去。
张牛块头大,一下扛起彭姗姗往院里走,放进左边小屋的木板床上。
张峰把三轮车送回别人院里,回来警惕地四处看看,确认没人锁上了院子的木门。
进屋,张峰那三白眼盯着谢心悦似笑非笑。
谢心悦皱眉:“这么看我干嘛?”
“我俩出去这趟还遇上了件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谢心悦没什么兴趣,但还要用这兄弟俩于是问了一句。
张峰说:“呵,我们差点回不来,因为撞上了找你这个彭夫人的人。”
谢心悦一怔,强作镇定说:“那又怎么了,我跟彭州华夫妻吵架跑出来不行?”
“看着不像,那找人的架势哟,”张峰心里其实不确定,他只是想诈一诈谢心悦。
谢心悦冷笑,“我的事你少管,找了人我给你们的钞票,一清二白。”
说着,她从口袋拿出钞票递过去。
张峰接过来,手指沾点口水一摸,“果然是吵架了,钞票给的没上趟大方哩。”
“这只是定金,事情全办好我自然给你们更多。”
张峰嘿嘿笑,把钞票收进口袋里,“得,谢老板说咋办咋办。”
“去把彭姗姗弄醒。”
两人走去隔壁,张牛就蹲在木板床边直勾勾看着昏迷的彭姗姗。
那眼神看得谢心悦一阵恶心,“你去倒杯水把人泼醒。”
张牛跑去隔壁,舀了一瓢水回来‘哗啦’全泼在彭姗姗脸上。
昏迷中的彭姗姗泼醒,惊吓地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脚被绑着又重重摔了回去。
“谁……你们是谁!!”
她眼帘上都是水,尖叫出声。
张峰一脚踢在床板上,“闭嘴,不想挨揍就给我小声点。”
彭姗姗咬住嘴巴,一扭头看到旁边站着的谢心悦。
“谢心悦!!是你抓我!!”
谢心悦看着她和彭州华几分像的面孔,面色沉下来。
“疯了,谢心悦你疯了!我哥不会放过你!!”
“闭嘴!”谢心悦说,“彭姗姗我对你没兴趣,我要找的是许思。”
她去找许思,许思八成连见都不见她。
彭姗姗在这就不一样了,许思晓得肯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