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又要掉金豆豆啊?”
辛止穿着一件白衬衫整个人靠在沙发里,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套着笔挺黑色西裤的长腿交叠在一起,搭在身前的茶几上。
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下巴,仰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炎苏。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啊,你可就会这么一招,万一用多了老子就要免疫了。”
“……”
炎苏咽了咽唾沫,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瞬间就憋了回去。
本来他也不想哭的好吗?莫非只有在床上的时候这招才好用?
“腿放下!”
他抬脚把辛止搭在茶几的长腿勾了下来,随后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声音黏糊软糯还有点委屈,“阿止哥哥,你之前不是说就拍拍杂志什么的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呢?”
自己已经退让很多了,那么多人看阿止拍的杂志封面,搔首弄姿的,他都要气死了!这人怎么就能得寸进尺呢?
“小混球,你看看我们住的这地儿……”
辛止被搂着脖子只能坐直了身体,双手自然的揽上炎苏的腰,转着头看了小客厅一眼,又转回来看着他笑道:“你想想你过去住的忆寒院,再看看这个小房子,还没从前一个外院的前厅大。”
“哥哥赚钱给你换大房子,你怎么还这么多废话?”
??
炎苏皱眉抿唇盯着他研究。是认真的吗?就是为了赚钱?“我们有钱!不用你赚!你去跟王琪说你不拍了。”
辛止笑着摇头,掐了手里的小腰一把,“不行,合同已经签了,我去拍戏那肯定比你的小诊所赚的多啊!”
主要是那个角色他很喜欢。
“你在胡扯什么?”
炎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自己开诊所是为了赚钱吗?那不是为了两个人的口粮吗?一杯杯的鲜血可都是真金白银换来的!
这年头吸血鬼也不好当了,法律太健全科技太发达,杀人吸血的路是完全走不通的。
“你去外地拍戏,要喝血怎么办?你两天不喝就得咬人,万一剧组有人受伤流血,你能受得了吗?考虑下别去了~嗯?”
炎苏掰着手指头给他分析,外地去不得啊!
“鲜血保存个把月完全没问题,我多带点走。”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鬼话吗?还多带点?也得有那么多给他带啊!
炎苏摇着脑袋往前挪了挪,膝盖跪到沙发上,两人几乎就要贴到一起了,“没那么多存货,再说时间长了口感也不好啊。”
辛止扫了他一眼,随后拉开一点儿距离,修长的手指缓慢的解开衬衫的纽扣,向后倒去靠进沙发里,对着炎苏勾勾手指,“别废话了,过来伺候伺候哥哥。”
美人计!
炎苏咽了咽口水,自己还就吃这套,那必须得中计。
他一边着急的拽那条被自己坐出了褶子的西裤,一边想着,算了,去就去吧,反正也不远,大不了自己看紧一点。
……
“将军,妾身一定会照顾好家中。您务必保重自身,妾身会日日拜佛,祈求您早日得胜归来。”
白冉说完台词,也酝酿好了眼泪,刚刚扑进辛止的怀里。
“干什么呢?赶紧给我撒开!”
她没听见剧本上的对白,却听见了一道低沉愤怒的吼声,还没来的及退后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拽着胳膊一把推了出去。
“啊!”
白冉尖叫一声,被推的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可是戏服的裙摆太长,一不小心就踩上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卡卡卡!”
“哎!那小子,你是谁啊?”
“疼死我了,谁呀?干什么呢?”
“……”
拍摄现场因为炎苏的捣乱,瞬间就混乱起来,拍摄也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辛止皱着眉问,这进组才三天,不是说好一周来一次的吗?他探着头去看刚才摔倒的小花,此刻已经被助理扶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没什么事。
好在小混球还知道控制着力气,只是轻轻的推了下。
“美人……”
炎苏怔怔的看着辛止。
一身古装扮相,为了贴合角色,肤色化的黑了、粗粝了不少。长发头套在头顶束的整齐,带了顶青玉镂雕发冠。
身上穿着一件蓝色圆领袍衫,是昭代的样式,腰间甚至别着一把长剑。
“炎苏,你快松手!”
辛止被拉着走,甩了两次竟然没甩开,整个剧组的人都在看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小混球又吃错了哪一口药。
“炎医生,你怎么来了?你这是要……?”
王琪紧忙上前拦住二人,她是辛止的经纪人,一个三十六岁的、有些微胖的精致女人。“阿止正在拍戏呢!你可不能把他勾搭走啊!再等会儿,就要拍完了。”
她认识炎苏,之前拍杂志的时候就没少给她捣乱,年纪不大占有欲强的厉害,要不是辛止的外在条件实在是好,她都不想伺候了。
“等不了!好姐姐帮忙和剧组请下假,今天不拍了!”
炎苏说完径直绕过挡住去路的女人,拽着辛止的手腕大步向着停车场走去。
“炎苏,你……”
辛止又使劲挣了几下,这小王八蛋的劲儿怎么又大了?
滴!
炎苏一把拉开车的后门,双手并用的把辛止塞了进去,自己随后跟着挤上车,反手把门关上,锁好。
“唔~”
辛止被按在后座上,位置实在有些小,可是不耽误炎苏咬他,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偏过头,露出脖子来。
车里一时只有咕噜噜的吞咽声。
炎苏放开人之后,坐直了身体往下滑了一些,强拉着辛止跨坐到自己的腿上,接着往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不想来一口吗?”
当然想!
辛止看着雪白的脖子狂咽口水,最后还是低头咬了下去。等他吸完血,两个人的呼吸都很乱了。
“炎苏,回酒店~”
他可不想在停车场里引起围观,没准要上头条的。
“不行!就这儿!我等不及了!”
炎苏一手紧紧的搂着辛止的腰,一手拽长袍下面的裤子。
“宝贝儿,别挣扎了,你挣不开的!”
……
辛止双臂向后,手肘撑在驾驶座的靠背上,他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滔天大浪裹挟着逆流而上的鱼。
炎苏掐在他腰上的手向前够了够,把他头上束发的钗子拔了下来。
长发倾泻而下,炎苏有点晃神。
“呼~”
“阿止,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是什么样子吗?”
辛止闻言睁眼看他,两双相似的红瞳对视在一处,“记得~唔~豆芽菜~”
“宝贝儿,那天你就是这样的一副装扮。”
炎苏将人狠狠地按向自己,“你知道吗?我当时就想把你拉上马车,在玄武大街上,就像这样!”
……
“那你大概~会变成一根~折断的豆芽菜~啊!”
辛止闭上眼睛不再理他,毕竟一心不可二用,专心享受难道不好吗?
辛止这三个月的剧组生活过得格外艰难,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各种各样。
他在剧里的妻子,小花白冉还一脸八卦的问他能不能磕cp?
“磕吧,磕吧!”
“真的?不会bE吧?”
“当然不会!包hE包甜的!”
辛止有些无语,你丫死几次我们也不会bE的!
最让他头大的就是炎苏一周要来三次剧组,讨巧卖乖的本事有增无减,把当初哄老皇帝的劲头全用在了导演身上。
以至于导演虽然挺烦他,但是也不怎么撵他了,甚至能容忍他时不时的就要捣乱一下。
“哎哎哎!那个女的,你手往哪里摸呢?”
“……”
“你你你!那个男演员,你干什么呢?打架就打架,你摸我家阿止的脸干什么?”
“……”
“手撒开!手撒开!你们这是古装剧,怎么可能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
“……”
辛止发誓以后再也不拍戏了,这钱实在是太难赚了。
“王姐,看见炎苏了吗?”
辛止的最后一场戏终于拍完了,他在拍的时候,明明看见小王八蛋来了,怎么拍完了人反而不见了。
王琪瞪了他一眼,摇摇头,“谁知道跑哪儿去了?你能不能给你小媳妇拴住了,别成天放出来。”
辛止摸摸鼻子,尴尬的笑了两声,准备去别的地方找找。
“阿止!”
炎苏的声音。
辛止闻声回头,不由得呆住了。
眼前的人一身大红色的锦袍,腰间带着条仿制的白玉蝠纹腰链,坠着一枚圆形的玉佩,古装的扮相,头上带着个银色的发冠。
看来是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上供了多少东西,磨着道具组的老师帮他装扮的。
“好看吗?”
炎苏走到他的面前,一根手指拉着他的腰带,勾人的凤眸水波潋滟,眨啊眨的。
辛止喉结滚了滚,牵起他的手使劲握着,疏朗的嗓音有些暗哑,“豆芽菜,你的马车停哪儿了?”
“你要给我掰成两节?”
“不!当初是我不知好歹了,小公爷赶紧的吧!您的马车呢?”
“这边,我的少将军!”
炎苏拽着辛止的腰带,脚步越来越快。
他今天换了辆宽敞些的越野车。
特意停在了不起眼的角落,车嘎吱嘎吱的晃动,他突然就想到了辛止那个小破院子里的架子床,也是嘎吱嘎吱的。
说来也奇怪,大昭后面的事儿他忘的七七八八,和阿止的点滴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
辛止因为这部《大昭风云》火了起来。
虽然他是男二,又没学过什么表演,但是他饰演的角色深入人心。好像那个时代的少将军,就该是他这个样子。
不过他只演了这么一部戏。后来在炎苏的小诊所边儿上开了个咖啡馆,没请员工,生意也不怎么好。时常一整天只有炎苏一个客人。
炎苏对此非常满意。
辛止从醒来之后,在b市一共生活了七年……
“阿止,收拾好了吗?好了的话我们就出发吧!”
“走吧!”
辛止拖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个双肩包,一转身就看见了等着他的人,笑着伸手牵住炎苏,抓的牢牢的。
飞机按时起飞。
他们离开b市了,换了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不断变换的是生活的国家、城市、生命里来来往往的过客,永恒不变的是陪在身边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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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苏和辛止的故事到此结束了。
谢谢宝子们的陪伴。
今晚没有了,明后天还有一到两章逸亲王和国公爷年轻时候的故事,爱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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