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烧的世子,可一个字也听不得了。
“梁氏!你虽是侧室,也要主母仁慈,才会让你养孩子!
侧室生了孩子,也要记名的。
你既然连我的孩子,都可以随意伤害,那就不配记名了!
以后在你院子里,安安心心做个姨娘吧!
你父亲那边,我自会交代!
来人,以后梁姨娘的院子关起来,每日送饭即可!
轻芜贤德大度,我的每一个孩子,她都会视若己出的!
轻芜!你虽近日不能太劳累,我的孩子还是交予你抚养,最为放心~
我近日,给你治病勤快些就好了~”
世子妃赶忙心疼的,亲手接过孩子,又娇嗔了世子一眼:
“世子哪里的话,世子的孩子,都是要唤我一声母亲的。
自我自己经历过念安小时候,就特别心疼孩子~”
说着两个人浓情蜜意的走了,一堆人都走了。
梁姨娘撕心裂肺的喊世子,这次不管用了。
隔日,下午回来后,世子妃拉着沐槐生:
“槐生,此次真是多亏了你了!
真不知如何感激你~
念安那时候是,这次也是~”
“夫人,主要还在您怎么想,今日有梁姨娘,他日应该还会有别的!
此次实属误打误撞,梁姨娘也是被自己的贪心所害!
她输在她要靠世子爷的怜爱,才觉得自己会过得好!
可是夫人您,之前虽然与世子爷生分了许久。
可您是当家主母,您虽难过世子爷偏心,日子却没什么过不得的。”
“是啊!此次我也是想开了。
从小父亲母亲教育我,如何做一个当家主母。
嫁给世子爷之后,竟昏了头了~”
“不是您昏了头,世子爷风度翩翩,您与世子爷郎才女貌,任谁看都是天作之合~”
“好了,不用安慰我了,现下我已经想开了。
在下一个周姨娘、张姨娘到来之前,我得好好保养,生孩子才是正道~”
两个人又拉了会儿家常,沐槐生便开始本职工作。
还有读书练字,手帕交就开始主动指点了。
过了几日,孩子满月,手帕交还小范围的,喊府里所有人吃了饭。
世子见罢,又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太医院休沐的日子,齐峦也休沐了。
沐槐生穿了男装,吃完早饭就打算去店里。
金九来了,‘月浓’也要去看一下进度。
出门时,齐峦喊住了她:
“去哪里?”
“去铺子里瞧瞧,咋滴了三爷?”
“我与你一起去,我有话问你,也不远走着去吧!
蟾宫,你今天不用跟着,我中午与小槐生一同回来。”
出门之后,齐峦有点压着怒意的问道:
“谁教会你,那个主意的?”
“啊?什么主意?”
“就是给二哥二嫂,开的那个方子!”
“没有人教啊,我自己琢磨的~
确实有用啊!”
“谁问你有用没用了!
你那个两个人配合治病的法子,谁教你的!?”
“哦~~”
看我怎么给你编呢?不着急,想想~
“哦什么,我问你谁教你的!”
“额。。。是有一回在一个老爷家,给一个姨娘看病时。。。
在她内室的桌子上开方子的,旁边有本书,翻开就是一个男子,那样帮一个女子的。
不过那个书还挺奇怪的,也没有字。
还没细看,丫鬟就赶紧进来收起来了,我问是什么数,那丫鬟说是医书。
咋滴了?我后来还去太医院找了,没看见那样的医书!”
沐槐生松了一口气:
急中生智的我,装得一手的天真啊!
齐峦神色缓和下来:
“原来如此~”
沐槐生恶趣味横生:
让我来调戏一下帅哥~
“三爷学富五车,有没有见过那种类型的医书?”
“没有!你以后不许给别人,说这个法子治病!”
“能治病,为何不能用?”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没听说过治病,还跟长大了有关系的~”
“我读的书,比你吃的饭都多,既说了不能用,你记着就行,不要问为什么!”
“好的~三爷!
虽然不懂,但是您说得,我听!”
“嗯,这次梁姨娘冤枉你的事情,你做得挺好,书没白读!
跟我说说,你铺子里的近况吧!”
“啊?三爷您还真跟我,去铺子里啊?”
“既说了去,自然要去!
怎么那么多问题!”
说完,又轻轻推了一下沐槐生的头。
沐槐生就跟他说铺子里的事情,转眼到了铺子里。
呀!小浅言回来了~中午吃好一点~
小浅言看见她和齐峦进来,小大人一样走过来见了一礼:
“齐三爷!”
“我记得你,好孩子~”
齐峦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孩子微不可察地避开了。
立马走到沐槐生跟前,喜笑颜开:
“槐生~你来啦~”
沐槐生下意识想说:
我来啦~小乖乖,有没有想我啊?
赶紧收住了,年代不对!
沐槐生摸摸小浅言的头。
“是呀~今天你也休沐呀?”
说着拉起他的手,往柜台那边走,董叔立马让几个娘子搬了凳子。
沐槐生就坐下与小浅言拉家常,一边吩咐王娘子去买两肉菜,中午烧一下。
齐峦就与董叔闲话,询问店里的情况。
董叔看柜台里坐了几个人,就说去楼上帮忙。
来个人结账,小浅言就准确的说出价格收银子,然后礼貌的打招呼送走。
“这孩子,你把他送去读书是对的~”
“那肯定的,这样的好苗子,太难得了。
既遇到了,又还有能力,自然要助他一番造化~”
沐槐生一脸自豪的说。
“此前在磐龙时,也一直是这孩子在的。
我听说你与他有恩,是个什么机缘?”
“就是两年前,您带少爷们巡视的那次。
那孩子当时病了,她姐姐来看病。
。。。。。。”
沐槐生絮絮叨叨,说了来来往往的经过。
“如此说来,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那肯定的,我躺在磐龙的那大半年,孩子给我喂饭、上药。
我的衣服,都是这孩子洗的。
后来照顾我的,钱府管事妈妈说的。
每次她给我换下来的衣服,孩子都拿去洗掉。
每次管事妈妈给我擦完药穿衣服,他总要关照轻一点。
其实轻不轻的,我当时也不知道,已经疼到麻木了。
我混沌着的日子,孩子晚上睡觉,都是守着我,一起睡病床上。。。
我对于他们姐弟的,那点小恩惠。
没想到,换来这么个难得的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