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的父母车祸意外去世后,他就跟着爷爷一起生活,后来在他五岁的时候爷爷也去世了,他就被送到了福利院。
爷爷从小跟他说,做人无论贫富,都要知道感恩,这是做人的道德底线。
所以,在他知道谢聿礼为了帮他赚钱治病,去地下拳场打拳的那刻起,他就认定了谢聿礼一辈子都是他的恩人,他绝对不会背叛他。
如果非要说有那么一瞬间,他曾经动摇过,那就是在他意识到对谢敏儿的感情后,他觉得对不起拿他当兄弟的老板。
因为他在觊觎老板的妹妹,他心里最高洁的公主。
进入青春期后,江屿长得要比同龄人还要高大许多,那时候的谢敏儿站在他面前,显得娇小又可人。
她渐渐褪去了可爱的公主装,和同龄爱美的女孩子一样,总是打扮的青春迷人,朝气蓬勃的小上衣,包裹女孩子发育良好的饱满,过短的裙子不到膝盖,一双美腿又细又白。
江屿总是安安静静站在谢聿礼身后,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谢敏儿和老板说话时灵动多彩的表情。
他看她跟自己哥哥撒娇,总是笑盈盈的,殷红的唇瓣翕动,色泽如果冻一般,看起来十分弹软香甜的口感。
江屿起初还能认真听,后来视线又不知不觉飘到她的唇瓣和身体上。
他心里在想,她的裙子好像太短了。
谢敏儿和谢聿礼说完话就走了,走的时候连看都不会看江屿一眼,完全把他当成空气。
是了,他的公主已经把他忘了。
曾经,谢敏儿被那些噩梦纠缠的夜晚,他几乎日日默默守在房门口。
每次她惊慌失措地喊叫,都是他第一个冲出去找人。
后来谢家在国外找了医生,可以帮她忘掉那些痛苦的回忆。
可那段痛苦的回忆里,也有他。
他不想让她忘记他,但是他更不想公主痛苦。
公主最后忘了一切,而他作为可能勾起她噩梦的导音,自动地开始疏远她。
他怕他经常在她面前晃,会让她想起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以前年纪小,他不懂这种感情。
后来进入青春期,在某天清晨,他从一场香艳绮丽的梦中醒来,小麦色的皮肤被汗水打透,连同身上的衣衫,还有粘腻的内裤......
脑海中女孩甜美娇憨的脸还没完全消失.......
他这才明白,自己早已经对她情根暗种,也痛恨自己对她的亵渎。
江屿为了控制这种充满禁忌的感情,自动逃避谢敏儿的每次靠近,时间久了,她对自己的态度也变了。
不再热情打招呼,看到也当做没看到,还在背后说他是块木头。
江屿想,看来自己伪装的很成功。
......
谢家要对付老板了,但是他对老板一点都不担心。
所以,当老板指派他假意投诚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有胜算。
他对老板的话言听计从,就算要他当个叛徒,他也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
可是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毕竟老板除了他不信任任何人,当然不是不信公主,是公主的脾气,实在是.......
江屿演了一天戏,心中疲惫不已,下班坐上车里的那刻,才终于沉沉吐出一口气。
还不等启动车子,手机就响了。
他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心里突然没来由地慌乱。
调整呼吸后,他接了起来,嗓音淡漠平静,“大小姐。”
“.......江屿,你这个叛徒,你敢背叛我哥,我要杀了你!”
对她的指责,江屿心脏揪紧,可下一刻,他又听到她在哭。
他忍不住心疼,轻柔地道歉,“对不起.......”
对面半天没动静,隐约传来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他不禁皱眉,问,“大小姐,你在哪里?”
“你管我在哪.......”
他听着她黏糊糊的嗓音,明白了,她喝多了。
江屿挂了电话,给跟着谢敏儿的保镖打过去。
保镖说骚扰谢敏儿的人已经被赶走了,又跟他说了一下他们的位置,是在一家夜店。
江屿赶到的时候,谢敏儿正对着保镖拳打脚踢,嘴里骂的却是江屿。
他有些哭笑不得,将人接过来,告诉保镖可以下班。
正主来了,谢敏儿貌似在瞬间清醒过来,一巴掌朝他打了过去。
江屿是能躲开的,但是他没躲,头被打得偏过去,但是扶着她细腰的手反而握的更紧,生怕她会摔倒。
他没事,她打的手心发麻,眼睛顿时泪汪汪的。
“疼吗?”他问,
她委屈巴巴地点头,“痛死了......”
她的语气娇娇软软,听得他胸口发麻。
他的公主,可真要命——
终于,事情成了,他也不需要再瞒她。
说出真相的那刻,她傻乎乎地张着小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从那天起,她对他的态度转变了。
至少不再拿冷眼瞪她,也不会再呼他巴掌。
温哥华。
他终于能光明正大来见老板,谁知道后面还跟着条小尾巴。
以他的警觉性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别人跟着他,既然她想来,他就纵容她一回,没有戳穿她。
最重要的是,被公主“追随”的感觉,好像还不赖。
哪怕她是为了别人,他也觉得开心。
和老板见完面,公主果然出现了。
江屿装作不知情,最后她被老板带走了。
老板让他第二天带她回国。
两个人的机票位置是挨着的,江屿莫名有些紧张。
因为他觉得空气中到处都是她身上传来的柔软馨香。
他全程绷紧身体,完全放松不下来。
直到肩膀一沉,她的头靠了上来。
她温热的气息徘徊在他的颈侧,江屿突然觉得有点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