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瞧出她表情里的玄机,完全是小女人沉浸在爱情里甜蜜又心酸的模样。
她没有拆穿,但笑不语。
谢聿礼和叶柠的盛大婚礼并没有对外公开,现场只有亲朋挚友和一些跟两个家族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但也相当于整个北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来了。
终于熬到婚礼结束,叶柠先被送回婚房休息。
婚房是谢聿礼在北城边上新买的一栋半山别墅。
四面青山绿水环绕,庭院装潢的诗情画意,有点偏中式的味道。
她洗过澡,躺在酒红色的真丝婚床上,累了一天,她闭上眼睛,竟然真的睡着了。
后半夜,她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
她偏过头,发现谢聿礼刚刚躺上床。
“醒了?”他哑声问。
“嗯。”
“那正好。”
谢聿礼早就忍到了极限,没耐心做任何准备,径自抱紧她,与她攀上欲望高峰。
......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
叶柠翻身趴在他的胸前,冰冰凉凉的东西硌着他。
他勾起食指,探入她胸前雪白深邃的沟壑,轻轻一拉,拽出一条精细的项链。
“好看吗?”她问。
谢聿礼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半晌,他松开手,任由项链垂坠,又翻身覆上她水嫩的娇躯,沉哑嗓音说,“没你好看。”
男人接吻永远是急躁激进,恨不得将她吞到肚子里。
空气里两人截然不同的喘息,交织成一张情欲的网,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彼此沦陷.......
没多久,室内又恢复一片春意盎然——
......
叶柠的婚假休完了,又要准备回加拿大。
才刚新婚就要异地,她心里也舍不得。
反观谢聿礼,倒是比她淡然许多,像是完全不介意她离开一样。
她觉得自己挺奇怪的。
以前谢聿礼霸道操控她,她觉得他不尊重她。
现在他是尊重了,但她心里怎么觉得这么不是滋味儿。
江屿那边航线申请下来了,今晚八点的飞机。
叶柠给谢聿礼发消息,“我今晚就走了。”
江屿申请航线肯定要经过谢聿礼批示,他自然也知道她的出发时间。
叶柠是故意的。
不一会儿,谢聿礼回复了,“嗯,一路顺风。”
叶柠把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重新滚进被子里,将自己捆成一个毛毛虫,只把头露出来。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嘟囔道,“该不会我和这老男人已经开始有代沟了吧?”
“老男人?”
房间突兀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
叶柠想要坐起来,但是因为她把自己捆的太紧,根本坐不起来。
正准备滚动身体,却被男人手掌按住。
他细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叫谁老男人?”
“我没叫老男人,是你听错了。”
“叶柠,我耳朵不聋。”
“那你就不能选择性的聋一下?”
谢聿礼发现自己真的是把她惯坏了。
他站在床边,将她的身体转了半圈,她的头向上仰,正好能看到他的皮带,和那天赋异禀的轮廓。
叶柠意识到什么,濡湿黑亮的眸子闪了闪,“不行,你不能.......”
然后她看到他修长好看的手缓缓拉下拉链......
***
转眼间,她回到温哥华已经半个月。
这天,她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晚上和谢聿礼视频,他正在开跨洋视讯会。
从她的画面看过去,能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结,随着他低沉磁性的英文发音,喉结来回滚动。
他偶尔会垂眸看她一眼,嘴角噙着淡笑。
叶柠起了玩心,原本想要等他下周来的时候再给他看的惊喜,就这么提前给他看了。
她捏起睡裙裙摆,缓缓向上移动,露出白嫩修长的一双腿......
谢聿礼说到一半,习惯性地往下看一眼,语气倏地一顿。
上好的珠光缎堆积在女人纤腰上,右腿雪白的腿根纹了一圈黑色的英文,看上去很像穿着一条性感的蕾丝腿环。
整个视频里,只剩女人纤细白腻的大腿,谢聿礼看清了那串英文,“Love never fails ”
爱是永不止歇——
这时,她的腿换了个姿势。
他看到细白的大腿内侧,竟然还纹了一个“LI”
是他名字中礼的拼音。
谢聿礼心脏猛地撼动一下,幽邃的黑眸里闪烁着凌光,恨不得现在人已经在加拿大。
察觉到他灼热的眼神,叶柠突然来了羞意。
她又重新把视频移回脸上,笑得像是撩人的小狐狸。
“谢老板,不打扰你开会了,拜拜~”
视频切断,谢聿礼的眼睛却依旧盯着屏幕。
视讯会议仍旧继续,只是他们得不到谢聿礼的反应,一时有些慌张,难道是这个阴晴不定的合作伙伴又有了什么新主意。
对面正在忐忑难安的等待他的回复,而他此刻脑子里全都是叶柠白花花的大腿,以及那句让他深刻的——“爱永不止歇”。
她爱他。
谢聿礼突然笑了。
温哥华。
叶柠下班回家,正准备输入密码,后面突然贴上来一个高大英挺的身躯。
在她尖叫出声之前,一股熟悉的乌檀琥珀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她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然后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这位先生,我已经有老公了,请你自重。”
谢聿礼埋在她颈侧的脸抬起来,挑了挑眉。
他一把掐住她的细腰将她转过来面对他,抬起她的小下巴,“你老公一个人能满足你吗?要不要跟我试试?”
叶柠“苦恼”地皱了皱秀眉,貌似真在思考,后又摇摇头,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虽然我老公年纪大了,那方面也有点力不从心,但是我绝对不能背叛他。”
她演的跟真的一样,好像他们真的是在背着她的老公偷情。
谢聿礼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又是年纪大,又是力不从心,拐着弯骂他。
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哭哭唧唧求饶,求他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