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立时响起了男人们夹杂兴奋的起哄声。
叶柠手脚并用地去推拒压下来的庞大躯体,虽然力道不及男人,但也成功地让他暂时无法近身。
男人大概是烦了,没耐心继续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她柔白的脚踝,猛地往下拽,顷刻间她的脸已经对准了男人的小腹。
叶柠这次是真的慌了,有了她之前的行为,男人特意挡住了茶几,不给她拿武器的机会。
这一瞬间,她像是被扔到了驯兽场,围观的群众只顾着围场里面嗜血的刺激,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挣扎和死活。
并且,她越是反抗,他们越觉得亢奋。
如果说之前叶柠还有一腔不切实际的傲气,那现在她就是被现实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现实告诉她,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叶柠缓缓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腰带.......
金发男诧异之余脸上带着难掩的得意。
而另一侧,坐在幽暗中的男人面色沉淡,虽喜怒不形于色,但从额角暴起的青筋来看,明显正酝酿着狂风骤雨般的怒火。
她怎么就该死的这么倔!
说句自己错了能死吗?
女孩上身还算完好,裙摆在挣扎间撕坏了布料,一双白嫩嫩的腿就这么裸在空气中,黑发凌乱,发丝黏在脸侧,垂下的部分遮住雪白浑圆的肩膀。
这副像是被人狠狠凌虐过的模样,十分容易激发起男人内心深处叫嚣的破坏欲望。
女孩过分精致绝美的白皙脸孔没有即将被侮辱的恐慌,反而异常的冷静。
谢聿礼看着女孩覆在金发男的腰带上柔软细白的手,恨不得立即冲过去将那截雪白掰断。
什么脏东西,她也敢去碰!
她跟他不是很能耐吗?
上次他把她压在身下,她都敢咬他反抗。
现在倒是他妈的怂了!
谢聿礼眼底尽是狂躁,什么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社会险恶,此刻,这些目的他通通都忘之脑后。
只在她被别的男人搂住的那刻,他就已经想杀人了。
是他不想承认这小东西对自己的影响力,才一直强压着体内的恚怒,选择冷眼旁观。
可他的人怎么可以让别人碰!
谢聿礼这时候没有意识到,他想的是他的人,而不是谢家的人。
他刚要开口叫叶柠的名字,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叶柠拽着男人的裤腰,猛地站起来,膝盖曲起,用力往上一顶,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沙发上。
与外国佬同行的几个人见状,立马走过来,满面怒容要抓她。
可她转头就往角落里跑,惯性使然,眼看就要撞到了墙。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传来一股热力,继而,整个人被拽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熟悉的冷木香,还有残留的烟酒气味。
谢聿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仰头就见谢聿礼正垂眸看着她,锋利的眉眼轻微皱着,像是在看着一团大麻烦,表情尽是嫌弃。
她瞪着潮湿泛红的眸,嗓音细软,“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他了。
他们听不懂中文,自然也就不知道刚刚叶柠是怎么称呼他的,依旧怒不可遏地朝她伸过去魔爪。
谢聿礼将人护在身后,轻松擒住男人伸过来的手,手臂微一用力,对方立即疼的痛苦大叫。
人高马大的外国人跪在他面前,一脸痛意,龇牙咧嘴地问,“谢,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聿礼凝着俊脸,深邃的眼眸里迸发出强烈的寒意,“她是我的人,你说什么意思?”
“你的人.......”
外国佬显然没想到,瞪着瓦蓝的眼珠子,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躺在沙发上被叶柠踹到子孙根那个更是瑟瑟发抖。
他竟然动了谢聿礼的人。
谁不知道北城只手遮天的谢家有这么一位残暴不仁的主。
得罪了他,以后在这里的生意绝对是混不下去了。
谢聿礼是用法文跟他们沟通的,叶柠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内容。
她猜测的是,谢聿礼应该是介绍她是他的侄女,所以他们才一副吓破胆的样子。
几个外国佬连忙赔笑,“误会,都是误会,早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们怎么也不会碰的。”
另外几个连忙点头附和,生怕就此得罪他,合作的事情就泡汤了。
价值上百亿的买卖,总不能说停就停了。
谢聿礼没打算解释和叶柠的关系,冷眸看向金发男,勾了勾手,对方见状忙不迭地来到他面前。
他指了指茶几,上面摆放着各种形状不一,镶嵌宝石的威士忌酒瓶,每一瓶拿出来价值都超过六位数。
金发男知道谢聿礼这是要为自己的女人出头,谁让自己刚刚不长眼,欺负了他的女人。
他只能笑着认了。
“谢,这瓶酒我喝,算是给你的情人赔不是。”
他对着门口的侍者招招手,他们立刻过来开酒了。
就在金发男拿起酒瓶的时候,一只冷白的手却突然攥住了闪烁着蓝宝石光泽的瓶颈。
金发男不解地看着他,“谢,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聿礼俊眉微挑,嘴角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然后拿起酒瓶,瓶口朝下,里面的酒液全都撒在了地上。
空气中瞬间全是威士忌火烈的酒香。
男人的黑衬衫依旧半敞开,露出一片白皙精壮的胸膛,一只手随性地插在西裤口袋里,倒酒的那只手瘦削腕骨上缠绕几圈的小叶紫檀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最后卡在布满青筋的手背上。
直到酒液倒空,谢聿礼才将漂亮的蓝酒瓶递给金发男。
“抱歉,我家这小姑娘就喜欢玩这种刺激的,刚刚那瓶她砸的不过瘾,剩下的就麻烦费蒙先生自己来了。”
金发男一脸被羞辱的难堪,原来光要他喝酒赔罪不够,还要拿酒瓶砸自己!
“谢,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金发男的同伴为他打抱不平,但是另一个男人明显认清形势,拉住他,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谢聿礼偏头看向为他打抱不平的男人,嗓音沉沉地开口,“江屿。”
包厢的门霎时间打开,随之侵入一个颀长高大的男人,如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