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谢老爷子已经下了车,在随行秘书的搀扶下,缓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爸。”
谢聿礼恭敬地打招呼。
“嗯。”
谢明凯的声音低沉,不怒自威,“你哥哥的事情都办完了?”
“是,都办好了。”
他恭顺答话的时候,放置在她纤腰上,骨感修长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捏的她腰间的肉阵阵发麻。
老爷子沉沉叹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在惋惜自己失去了一个儿子。
若说真觉得惋惜,他却连唯一的儿子的葬礼都没有亲自过去看一眼。
老者的目光偏移,注意到谢聿礼怀里的小女孩儿,娇滴滴的模样儿,白皙面孔,月牙琥珀一样的眼睛,睫毛卷而翘,上面还我见犹怜的濡染着几颗泪珠。
“她是谁?”
“新交的女朋友。”
谢聿礼说着揽上她的肩膀,状似亲昵地贴近她的耳朵,低嗓暧昧,“宝贝,还不叫人?”
叶柠浑身僵硬,很想说出真相。
可她总有种要是她此刻说出真相,他绝对会不等她说完,就迅速掏枪崩了她的错觉。
犹犹豫豫间,她樱红的唇瓣蠕动,嗫嚅着叫了声,“.......爷爷。”
谢聿礼黑眸里闪过一道厉光,转瞬即逝,似是错觉。
他埋在女孩儿带着茉莉花香的白嫩颈窝,笑得没个正经,“宝贝,叫错了,虽然他的年纪确实可以当你爷爷。”
虽然谢聿礼只是谢家的一个养子,可在这世界上,也就只有他敢拿名震四方的谢老爷子开玩笑。
老爷子瞧着他玩世不恭的样子,脸色一沉,冷哼道,“你平时怎么鬼混我不管,也懒得管,但是你也得注意分寸,这孩子才多大,看样子也不愿意跟你,你要是为我们谢家的名声着想,就赶紧把人放了!”
谢聿礼松开圈住女孩纤细身体的手,装腔作势举起来,“您从哪里看出我强迫她的,分明是她黏着我不肯走。”
“是这样吗?”
老者目光犀利地看向叶柠。
她单薄的小身子快要被某人利剑一样的眼神穿透,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瞧见了吧,她真是自愿。”
谢聿礼的手又自然的攀上她一手握得过来的腰,这次倒没有再把她往怀里拽,虚虚的搂着。
老爷子鼻孔溢出一个冷哼,由秘书搀扶,走向华屋。
叶柠挣开谢聿礼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绷着小脸,“你可以松手了。”
谢聿礼瞧着小姑娘粉腮鼓鼓的摸样儿,嘴角扯出一个玩味的笑,“怎么,真生气了?”
他整理了一下歪到一边的袖扣,一副她很不知好歹的语气,“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想被我冠上女朋友的名号吗?你年纪轻轻,赚到了,知道吗?”
叶柠心里冷嗤,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余光扫到拐角处快要消失的身影,她攥了攥拳头,心里已经开始倒计时。
谢聿礼见她还算懂事,也不打算为难她。
他转身交代江屿,“你一会儿带她出去,今晚先把她安顿在酒店,等明天天一亮,你亲自送她去车站。”
“对了,你.......”
谢聿礼转身的时候,面前哪里还有小姑娘的影子。
等他再抬眸,那抹单薄的影子早就奔到了老爷子的身边,正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
好样的,还真有不怕死的。
谢聿礼像是吞了只苍蝇,第一次被人耍,还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耍,肺里吸入的不是空气,是火药,逼着他爆炸。
江屿也是没预料到事情的发展,刚刚还唯唯诺诺打配合的小姑娘竟然突然翻了脸。
再看老板的神色,阴沉可怕,少有的失控,继而他又闷笑出声,震得胸腔都在动。
他很难不怀疑,老板有把那小姑娘囫囵个吞了的想法。
谢明凯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女孩儿,不耐烦地皱眉,“有什么委屈找他去,我断不了你的官司。”
叶柠知道他的时间宝贵,没有一句废话,单刀直入,“爷爷,我是蔡晓琳的女儿,谢聿廷是我的继父。”
“什么?”
老人冷漠的表情皲裂,胸腔像是涌上一股气,“那你和聿礼.......”
怕他误会,她下一秒就开口解释,“小谢叔叔是怕我来找你,所以刚刚才撒谎我是他的女朋友。”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叶柠着急地说,“我是想问爷爷,或许您知不知道您还有个孙子,是我继父和母亲的儿子。”
老人的脸色骤变,身体摇晃了一下,秘书及时扶住他,“......是聿廷的儿子?”
叶柠很认真的点点头。
谢明凯半天平复不了心情,转身看向不远处淡定自若的高大身影。
“谢聿礼,到我的书房来一趟,立刻,马上!”
老爷子释放雄狮般的震怒,秘书安抚他,“谢老,您当心身体。”
“我看我早晚要被他气死。”
谢明凯由着秘书扶进富丽堂皇的主屋,叶柠赶紧跟上去,“爷爷.........”
她要是被单独留下,保不齐谢聿礼要找她的麻烦。
事到如今,她已经把他得罪透了,也唯有谢老才能庇护她。
谢明凯止住脚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也难为你了,去歇着吧。”
秘书摆手叫来一个佣人,“带这位小姐去小楼客房休息。”
“是。”
佣人态度和善地为她引路。
她挺直背脊,裙摆微荡,磨蹭着白皙光滑的腿肚,乖巧地跟着佣人往主楼后面走。
尽管没回头,仍旧能感觉到两道凌厉光芒刺向后背。
她不敢回头,更不能回头。
谢聿礼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登堂入室。
这小姑娘比他想的还要聪明。
她要是在谢老质问她时说出真相,可能不等她开口,他就能捂住她的嘴,再随便编排一个理由把她丢出去,老爷子哪有空管他的风流韵事,自然不了了之。
所以她故意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她配合了,再趁他们没有防备,突然跑到谢老面前说出原委,这种做法的确更容易成功。
客厅顶梁上垂吊下来的奢华水晶灯,细碎宝石一样晃着七彩斑斓的光,刺的眼睛发痛。
而那抹细弱的身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聿礼唇边漾出一个冷笑,“我们走着瞧。”
......
漆黑的房间里,隐约能听到女孩害怕颤抖的呼吸声。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手背鼓起贲张的青筋,冰冷的温度像是一条蛇,握在她雪白诱人的脖颈。
女孩的身体可怜地颤抖着。
幽冷的指尖触碰到她颈侧薄嫩的肌肤,她恐惧地想躲。
可谢聿礼根本不给她机会,单手捏住她的脖子。
他的手掌太大,她的脖子纤细,一只手轻轻松松能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