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炎帝的炎,西陵嫘和应龙他们一样都想到了神农的儿子炎居,只是没想到三年以后又听到这个字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现在自然不是说这炎帝到底是不是炎居的时候,而是首先要安抚好这些盟友,肯来华夏询问的都是与轩辕相对来说关系亲近一些的部落,这种比较铁的盟友只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给一颗定心丸。
西陵嫘神情自然,故意特别镇定地望着西陵部落和畜牧部落还有他们后面没有开口的信使们说道:
“不过是一些欺骗人心的小人行径,他们若真是神农头领,为何不回来露面?只敢在背后挑拨,这岂是咱们英明威武的神农头领会做出来的事吗?华夏谁不知道神农头领从始至终看中的继任者都是我们轩辕头领,就算是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也是对轩辕头领有着极深的期盼,这些华夏所有人都是看得见的,这些人根本就是诋毁神农头领的邪魔,我相信只要是有头脑的人们都不可能被他们所欺骗的!”
西陵嫘表现得越自信,越让其他部落对他们有信心,现在轩辕不在部落里,一切都得靠西陵嫘和应龙了,最起码不能让这些族人相信这诛心的言论,所以西陵嫘一上来就给这样的论调定了性质。
能让信使来华夏报信的当然都是相信轩辕的部落,听了西陵嫘的这番话也觉得有道理,于是畜牧部落的信使对西陵嫘表示道:
“头领夫人所言有理,我部头领也是如此说的,我部头领素来仰慕轩辕头领,自然不会相信那等言论,故而特地让我等来向华夏部落鉴明!”
应龙这才言道:
“我们自然知道各个部落头领都是聪明之人,是不会被那些邪魔之言侵扰心神的,各位信使远道而来辛苦,我让人带各位去休息,明日再为各位准备回程的食物!”
本来信使的回程是要在当天的,可如果有什么需要商量商量才答复的,也可以第二天才回去。
让人把各个部落的信使带出议政殿后,有大臣不解地问应龙:
“大祭司,当年神农头领的确是在去找轩辕头领以后受伤的?我等也曾经询问,可两位头领都只是说轩辕离开是去河边,遇上了蚩尤的埋伏,神农头领为救轩辕头领而受伤,可那时候轩辕头领为什么要到正在与九黎族隔岸对峙的河段?我等一直觉得这有些蹊跷,还望大祭司能替我等解惑?”
这个疑惑已经在这些大臣心里埋了三年,如果不是今天这个契机,他们可能也不会问出来,当然他们也不是怀疑轩辕伤害神农,如果真的是轩辕伤害了神农,神农在最后的三个月里一定会处置轩辕,而不会就这样把部落的未来交给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手里,只是他们想知道全部的真相。
应龙有些为难地和西陵嫘对视一眼,没办法了,再替炎居隐瞒的话,轩辕就说不清楚了,不能让族人对头领失去了信任,于是应龙只好清清嗓子开口说起当时的事:
“这一切还要从几年前负气出走的炎居说起,谁也不会想到在打仗的关头,轩辕头领会收到负气出走的炎居的消息,轩辕头领当年也是年轻有些冲动,居然依照对方所说单独去赴会,而神农头领看到轩辕头领一个人去不放心,就在后面跟着轩辕头领,没想到炎居他……”
应龙慢慢给大家讲起他从神农和轩辕嘴里听到当时的情况,听到炎居既然和九黎族一起来陷害轩辕时,那些大臣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地想找炎居算账,在华夏的心目中投靠九黎族来对付自己的亲人,简直是不可原谅的行为,更不要说还让自己的父亲受伤,这更加是应该被千刀万剐的行为。
常先父亲十分替神农难过,恼怒又悲切地说道:
“当初神农头领想把头领之位给弟弟不给儿子时,我还劝神农头领再想一想,可神农头领依然坚持,想来神农头领是早就清楚炎居不是个能托付大任的人,唉,可怜了神农头领!”
所有人都沉静在对神农的心疼与缅怀之中。
而应龙则是继续说道:
“谁也没想到炎居会亲手冲着轩辕头领射箭,神农头领情急之下把轩辕头领推开,可他自己却来不及躲避,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神农头领之所以不让我们告诉大家,是因为这件事给神农头领的伤痛太大了,他不想对任何人提前这件事,如果不是怕将来给轩辕头领带来麻烦,神农头领估计连我都不会说的,都是为人父母的,大家应该能理解神农头领的心情吧?”
是啊,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射杀,是个人都会无比难受的。
在场的人听了应龙的讲述,心里在震惊之余也在猜测着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的人是谁。
神农死而复生那是不可能的,他对华夏的爱那么深,无论死多少次他都不可能说出伤害华夏部落的话,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
能站在华夏议政殿里的人都不是太笨的,他们虽然相信神灵,但他们也有思考的能力。
应该是非常了解这件事的人,才会知道当时神农是和轩辕单独在一起的,才能想得到利用这样的契机来针对轩辕,当时就连华夏的大臣都不知道神农为什么受伤,更不要说旁人了,那么答案就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当时就了解情况的人,那还能是谁,当然就是另一个当事人炎居。
有些年迈的刑天气到双手握拳,愤怒地说:
“当初只认为炎居他只是为人霸道了一些,有些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不适合做华夏头领之位而已,他当时离开部落,我看神农头领和听瑶夫人都挺难受,还想着去找他回来,后来听瑶夫人升神后,神农头领也亲自让我派出一些守卫去找他,可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神农头领在天之灵都会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