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没听多久,就开始脑瓜子一点一点,最后眼睛一闭,“沉沉睡去”。
祁辞年将小崽子从身上扯下,放好,再给她压好被角。
将书放到床头的书架上,才关灯睡觉。
抱着温暖柔软的小崽子,祁辞年的睡眠质量直线上升。
连小崽子偷偷睁开眼睛,从他怀里爬起来都没感觉到。
小崽子目光明亮,狡黠一笑。
哈哈哈,五锅锅泥好好碎觉觉,团团要去救被泥关起来的小零食啦哇!
小崽子蹲下身子,两只爪爪在祁辞年闭上的眼睛前挥舞,确认五锅锅睡的死死的,便开始行动了。
好在这张床够大够长,不然祁辞年一米八多的个子,还真没地方让她走。
哼哧哼哧走到床尾,小心翼翼走到床边,小心脏砰砰跳。
小崽子抓住床沿,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低估了身上的肉肉重量。
胖爪爪刚抓了没多久,就支撑不住往地上“啪叽”一声摔成了团饼。
好在小崽子是个灵活的小胖崽,屁屁着地后,就势往前滚了几个圈圈。
眼中闪烁着泪水,捂着屁屁站起来,小崽子心惊肉跳的去查看五锅锅被自己弄醒了没有。
确认没有好,才捂着自己的屁屁安抚了一会儿。
只要走出房间,她就能看见辣个箱纸,就可以凭借寄己聪明的脑瓜,救出窝滴饼干、小鱼干、辣片和薯片。
继续下一步行动。
小崽子站在门前,惊圆了眼睛。
门肿么辣么高咩?
跳起来都碰不到门把手哇!
祁辞年虽然睡的不错,但在小崽子摔下去发出的那声巨响时,就已经醒了过来。
听到小崽子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爬起来,又自导自演的安抚自己的屁屁。
祁辞年不禁失笑,想要看看她大晚上不睡觉,到底想干什么。
是不是想偷偷下去,尝试开保险箱拿吃的。
小崽子冥思苦想,想啊想啊,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窝可以拿椅纸过来,然后踩在椅纸上哇。
小崽子将目光锁定在房间里书桌旁的椅子上。
窝拉!
窝推!
哼哧哼哧使出吃奶的力了,椅子才一点一点,艰难的被拉着,或者推着往门边移动。
且拉着椅子和推着椅子,造成椅子腿跟地面摩擦,不可避免的发出刺耳的声音。
小崽子惊的立马看向躺在床上的五锅锅,看见他没有醒来的意思,才继续往前拉着。
然后往前拉动一点后,立马伸长脖子观察床上的祁辞年。
祁辞年嘴角抽了抽,说她蠢吧,她还能想到要搬凳子。
说她聪明吧,这么大个动静,他是睡着了,又不是死了,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他醒了。
小崽子都快被累死了,才终于将椅子搬到门口前。
看着比自己还高的椅子,小崽子再次陷入难题中。
窝好像爬不上去哇!
小崽子又满天找东西,垫在椅子旁,踩着那些东西爬上椅子。
借助自重的体重,小爪爪抓住门把手后,小短腿往上一缩,门把手因受到重力而往下转动。
小崽子踮起脚尖踩在板凳上,往后轻轻一拉,门就被成功打开了。
窝真系太聪明惹!
小崽子萌萌祟祟的,探头探脑的溜了出去。
出了房间后,兴奋的疾步狂奔。
“窝滴薯片、饼干,脑大窝来啦哇!”
祁辞年在小崽子出去没多久,就跟了出去,用手指头想,都知道小崽子肯定是放不下那箱子零食。
他直接抄近路,去到放着保险箱的客厅。
果然没多久,就传来小崽子欢快的脚步声。
祁辞年往门边一躲,想看看小崽子要怎么开保险箱。
小崽子看着面前的密码箱,继续搬来椅子,试着像五锅锅那样,按下密码箱的按键。
小崽子哪知道什么密码啊!
想了想先顺着顺序来一遍。
“密码错误!”
反着来一遍。
“密码错误!”
还不对,都系1?
再来!
“您操作的次数已达到上限,保险箱已锁,请三天后再试!”
冰冷无情的机械声响起,小崽子都听傻了。
“!!!”
三天后再试?
小崽子慌了,不死心又试,结果依旧被告知三天后再试。
小崽子心如死灰。
辣窝的努力,都算系神么?
辛辛苦苦,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偷鸡不成,蚀把米,有两天都吃不到小零食了。
笑容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这不就从小崽子的脸上,转移到祁辞年脸上。
妹妹也太好玩了吧!
小崽子天都塌了,可是为了不被抓到。
还是强忍着伤心,将椅子推回原来的位置。
祁辞年在她离开客厅后,看到显示三天后才能再试的保险箱,无声摇头笑了。
这个小崽子,也是绝了。
赶在小崽子回到房间前溜回去,祁辞年再次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
这次过了十多分钟,才从门外传来小崽子唉声叹气的声音。
苦着包子脸把椅子推回去,爪爪用力的将门关上。
将刚刚丢在椅子旁的东西拿到床边,踩着爬上了床。
又是重重一声叹息,才埋首在祁辞年怀里,什么都不想想,沉沉的睡死了。
祁辞年听到小崽子均匀的呼吸声,刚刚小崽子的一举一动犹在眼前,忍不住乐了。
rua了rua毛绒绒的大脑袋。
一觉睡到七点多,小崽子睡的迷迷糊糊,梦做的正香。
耳边传来温柔奇怪的声音。
“团团,快起来啊,保险箱开不了了,怎么办啊?”
开不了了?
神么开不了惹?!!!
箱子来不了惹。
小崽子一个激灵,瞌睡虫都跑来,想到昨天晚上干的好事。
小崽子对上她五锅锅平静而又透着冷光的眼睛,忍不住往旁边躲。
佯装不知道的样子,茫然无辜的看着祁辞年,“箱箱打不开啦哇?”
想不到他妹妹,还是个戏精?
祁辞年只能端着严肃认真的模样,“是啊,昨天还没什么问题,今天就打不开了。说是次数限制,两天后才能开。”
小崽子心中慌的一批,但面上却比谁都茫然无辜。
“肿么会这样咩?”
祁辞年的目光看向小崽子,虽然不像祁晏那么深沉难测,也没有祁辞溪那么冰冷骇人。
但就是给人一种,看透不说破的感觉。
道,“是啊,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