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到她如此狼狈地回来,他心里泛起了心疼,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没有很久,进去吧。”
不愿她继续尴尬,陆庭年索性控制着轮椅先走一步。
见他似乎没有察觉,乔落这才松了口气,随即跟了上去。
进到卧室以后,乔落立刻就去浴室洗澡了。
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陆庭年正在外面打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听到他说,“知道了。”
就结束了通话,
乔落上前,“谁打来的。”
陆庭年,“韩建。”
闻言,乔落点了点头没在问下去,她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陆庭年示意她过去坐。
乔落以为他要跟自己说话,却不想,等她上前,他就从她手中接过毛巾帮她擦起了头发。
乔落原本要阻止的,见他擦得那样认真就放弃了。
片刻后,头顶上传来了呼呼的响声,陆庭年正举着吹风机给她吹着湿漉漉的头发,他的神情认真,动作轻柔,仿佛是在呵护着易碎品,他手指轻轻地穿过她的发间,认真地吹着每一根头发,仿佛那些头发是珍宝。
乔落就躺在他的腿上,任由他这样吹着头发,从她的视线里看到这样认真的陆庭年,她的内心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从她记事以来,就没有被这样呵护过,一次都没有,哪怕是她的父亲乔大海也从未如此悉心地对待过她。
而她此时却被一个男人这样照顾着,即便那个人是她的丈夫,也足够令她感动。
看着这样的陆庭年,她感到之前因为被奚落而受伤的心灵都被他抚平了。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缓缓地开口说道,“陆庭年,有你真好。”
即便明知道他听不见,她还是要说。
陆庭年的确没听到她说的话,吹风机的响声太过嘈杂,再加上他太过专注的缘故。
等他给乔落吹好头发,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陆庭年不禁想起了之前韩建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
“陆总,我已经查清楚了,乔小姐今晚在会所被她的同事为难,他们给乔小姐灌酒泼酒,还出言羞辱了乔小姐。”
很好,敢对他陆庭年的女人灌酒泼酒,言语羞辱,他们是活到头了。
乔落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很是惊讶。
毕竟昨晚她记得自己是在陆庭年的怀里睡着的。
而陆庭年的腿脚不好,不能走路,所以他是怎么将自己弄到床上的?
怀着这样的疑问,乔落刚想要问问陆庭年,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而且房间里到处都没有他的身影,她赶忙下床去问张姐。
张姐却说陆庭年一早就出去了,至于是去哪儿了,他没说。
闻言,乔落赶紧给陆庭年打了个电话过去。
陆庭年接到乔落打来的电话时,正在桑赞的办公室里接受着治疗。
昨晚上,他抱乔落去床上时伤到了腿。
原本快要拆石膏的腿,又再一次延长了,甚至还得到了桑赞的埋怨。
“你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都马上快要拆石膏了,结果又成了这样,你是彻底不想腿好了?”
陆庭年没有吭声,昨晚上乔落在他腿上睡着了,他不忍心让她一晚上都睡在沙发上,就只好提前下地走路,却没想到又因此受了伤。
不过好在伤得并不严重,也仅是延后了拆石膏的日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