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跟顾启言说的那样,是那里的员工吗?
这样想着,乔落顿了顿开口问,“对了,陆庭年,我好想从来没有问过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突然问起这个,陆庭年却是一怔,随即便停下了用餐的动作,看向对面的乔落说: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乔落自然不好说出真实的原因,只道,“就是觉得这么久了,连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都不知道,也未免对你太疏忽了。”
她自我检讨,是真心的那种,不掺杂任何的虚情假意。
陆庭年听出来了,同时也听出了她的自我责备,他放下手上的餐具,说:“你无需感到自责,我的工作其实跟你是否对我有所疏忽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你既然想知道,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
他刚要说出口。
“你还是别说了。”
乔落赶紧打断,她突然没有勇气知道了,毕竟无论从前的他是从事什么工作的,今后都已经无法再继续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
那将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包袱,死死地压住她,而她也会被压得透不过气。
再者,如果他之前的工作真跟顾启言说的那样,是从事高科技工作的,那么她的罪责就更大了。
这无疑是一位高科技人才的遗憾陨落,她怕自己承担不起。
听她这样说,陆庭年自然也没再提起,不过,他却注意到乔落在谈起她工作的时候,神情似乎挺沉重的。
不确定她是否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于是,晚饭后,陆庭年将她拉到房间里,试着问道,“你今天好似还有心事没有说。”
闻言,乔落却是一怔,她心说:每次她的心事都这么明显吗?
不过,她还是选择了和盘托出。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她的情绪陷入了低落。
闻言,陆庭年挑眉,
“这话怎么说。”
乔落,“你看,明明我们才是夫妻,但我对你的照拂却没有韩先生对你的十分之一多,甚至有时候连张姐都比不上。陆庭年,我这样的没用,你会埋怨我吗?”
或许是之前提起他工作落下的内疚和自责,此时她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听她把话说完,陆庭年静静地盯着她,从她的眼中,他看到了浓浓的内疚何自责。
这恐怕是陆庭年最不愿意从她眼里看到的,因为他知道,她之所以有这样的情绪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或许从在病房跟她再次相遇的那一刻,他就错了,错得离谱。
他不该隐瞒自己的病情,更加不该将错就错。
这一刻,他很想告诉她,他所谓的命不久矣是个乌龙,但他内心又充满了顾虑,因为他不确定,她在知道真相后是否愿意继续与他同行。
撒一个谎很容易,但要拆掉却很难,甚至需要付出代价,他不确定那个代价会是什么。
想到此,陆庭年想坦白的心再一次打住了。
不忍看她继续自责,他顿了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