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望向她们二人,仍是不放心温孤雾白的状况。
她越想,越是担心。
岁岁没了睡意,道:“我去看看世子。”
花豚:“?”
花茔:“?”
这时候去看世子?
……好吧。
岁岁姑娘高兴就好。
反正世子喜欢岁岁,见到她定然欢喜。
岁岁说罢,披风没拿,拎起裙子就往外跑。
因着是在空净院,花茔跟花豚不用担心岁岁会遇到歹人。
毕竟这院子里里外外隐藏着不少高手,都是泱十跟尫九一手安排的,除去宣国公府的任何人想要闯入,或是意图不轨,都是找死。
花豚把钗放回妆奁。
有一个问题,困扰她至今,也困扰着整个宣国公府的人。
她问:“花茔姐姐,你说,岁岁都及笄了,世子对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花茔也不知道,所以对于这个问题,她没法回答,便道:“正所谓男人心,海底针,尤其世子心思深的很,谁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梳你的头,办好你的差事即可。”
花豚:“哦。”
-
岁岁去到前院。
泱十跟尫九见到她,齐齐愣了一下。
尫九:“岁岁姑娘?”
岁岁进出空净院如入无人之境,加之温孤雾白对她特殊,所以她就算连进温孤雾白的屋子也不会有谁阻拦。
她对泱十跟尫九一笑,道明来意:“晚间我察觉到世子的状况不大对,不放心世子,所以特意在睡前过来看看。”
尫九:“……”
泱十:“……”
两人心想,这时候世子体内的药性该被冰块灭得差不多了吧。
岁岁同他们打完招呼,推门进屋。
屏风后面。
温孤雾白确实依靠冰水把药性给暂时压制住,他的皮肤被泡到发白,之前加在木桶里的冰块已经差不多融化。
穿寝衣时,他的手指已冷到僵硬,并发疼。
好在这疼痛是温孤雾白每年冬日病痛都会发作的,他也习惯了。
门被推开时,温孤雾白寝衣的细带还未系好。
他听到动静,从屏风后缓步走出,即便肌肤是白的,但他脖颈周围仍旧还有没消退的潮红。
见到来人后,他体内的燥热再次升起。
岁岁见他面色发白,发尾带着细碎的水珠时,立即过去。
她伸手扶他,察觉到他整个人冷的跟冰块后,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冷?”
先前烫的惊人。
这会儿冷的惊人。
世子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岁岁顾不得其他,就想着为他取暖,她抓过温孤雾白冷的过分的手,捧到面前,鼓起两腮,往他掌心吹热气。
她用散发着温度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背,不停地摩擦,又捧着他的手继续吹热气。
摩擦了一会儿后,岁岁去到里屋。
注意到挂在衣架上的披风时,她也没看木桶里还有几点没有融化的冰块,只快步出去,踮起脚尖为他将披风披好。
岁岁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低着头,格外专注,没注意到温孤雾白的眸色起了变化。
他身体的温度正在回升。
温孤雾白无奈地想着:这可不是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