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当机立断,直接把手上的女人手指全部咬断,想让自己的手指重新长出来。
“我现在没看见你手指长出来的未来,看样子三分钟之内你的手指是长不出来了。”
夏荷冷笑道:“我都不知道我这赐福会是这样的判定方式,你居然能找到这个漏洞。”
“赐福的条件必须被严格执行,说你需要折断自己的手指,就必须是你自己的手指。”
“你的赐福应该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撅别人的手指吧?老二窥视未来,老三言出法随,你又是什么?剥夺别人的触觉?”
嘴唇笑道:“剥夺触觉也太便宜你了。”
女人用手撕开自己的腹部,同时夏荷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低头望去,自己的腹部居然也被剖开。
夏荷捂着肚子刚想行动,嘴唇再次发出声音,“停止。”
夏荷身子一僵,被禁锢在原地。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头盔交给我,我放你走。”
“去你妈的。”
“能自愈就是这么硬气。”
女人张开嘴,手指从她的嘴里伸出,上下掰扯,将她的嘴彻底掰碎,与之相对的,夏荷面具上的嘴不自然的张开,越张越大,面具出现裂痕,碎片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夏荷暗道不妙,如果面具被掰碎的话自己真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夏荷活动了下手腕,虽然自己身体被禁锢,但手腕还能轻微活动,在这耽搁间他右手已经长好了三根手指。
夏荷心念一动,裂缝在右手处打开,但紧接着自己的右手僵硬,皮肤被石化。
“我已经看见了,你不要想着用神明恩惠。”
女人不知从哪儿取出来了两根钢针,插进了自己的右手。
“草!”夏荷暗骂一声,面具上的嘴已经张到了极限。
夏荷大致明白了这大哥的赐福能力,应该是感官互换,他自己遭受的伤害转移到别人身上。
如果只是这个赐福夏荷还可以硬扛,但他集三兄弟的赐福为一体,让夏荷一时想不出办法破局。
屠夫站在夏荷身边说着风凉话,“要不你就从了他把头盔交出去吧,他这三个赐福有点太bUG了,小命要紧。”
老大看出了夏荷的犹豫,继续说道:“我说的交易依然作数,你把头盔交出来就可以离开。”
老大一而再的让夏荷交出头盔,让夏荷心里生疑,不对呀,如果他真是言出法随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让自己交出头盔?难道他并没有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赐福?
老大追问道:“怎么说,愿意把头盔交出来吗?”
“如果不交出来的话你又能怎样?”清冷的女声从女人身后的楼梯上传来。
数只手臂从女人的身上长出,直接控制住了女人的躯体,更有一只手臂捂住了下巴上的嘴,让老大无法出声。
花蕤从楼梯上走下来,对女人嘲讽道:“打到一半跑了算怎么回事?”
夏荷感觉浑身一松,压制自己的压力陡然消失。
趁此机会夏荷赶紧咬掉自己长出来的手指,重新唤出了暴虐之肤。
花蕤挥了挥手,手臂齐齐用力,将女人的身体扭成了“麻花”,一只手伸进女人的嘴里,直接在她身体里掏来掏去。
花蕤看向夏荷,“你没事吧?”
“还好,你来的比较及时,再晚点就说不准了。”
“魏浅这人比较棘手,作为三兄弟的大哥他还会另外两个人的赐福,也是难为你了。”
“魏浅?这哥们儿的名字?你还真认识他?”
“我不认识,齐叔认识。”
“齐鄙认识他们?”
“他们之间有段孽缘。”
手臂已经将女人的身体内部掏了个干净,但都没有找到老大的本体。
楼梯上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一个怪物出现在楼梯拐角,这怪物下半身和人类无异,长着一双腿,但上半身却是一双粗壮的臂膀,臂膀直接和下半身相连,手掌如同两只眼睛对着众人,而手掌上各长着一张嘴。
手掌上的嘴发出老大的声音,“本来是想夺回老二的头盔再来找你,没想到你倒是先突破了我给你设的禁锢。”
花蕤淡淡道:“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在的话你话语设下的控制也就那么回事。”
“没办法,你的赐福也很棘手,即使是我也没把握彻底杀了你。”
夏荷对花蕤低声问道:“你的赐福是什么?”
“生命。”
话音落下,怪物的躯体上盛开了鲜花,盘根交错的根须疯狂汲取着它身体里的养分。
夏荷惊叹道:“我擦,这么屌的吗?”
被鲜花覆盖的怪物断断续续地说道:“这场试炼是赐福者之间的互相残杀,观赏的神明们已经为我们血腥的表演投下了赌注。”
花蕤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表演的猴子知道表演完成后会被观众用香蕉投喂,才会表演的更加卖力,而我们就是这群被观赏的猴子。”
怪物轰然倒地,旅馆传来剧烈的震动,但很快恢复如常,不远处的贯穿上下楼层的钢针也缩了回去。
花蕤快步走到窗前观察外面的情况,“屏障被撤掉了,他们跑了。”
“不是吧,这不是让我白用赐福吗?!”
衣衫褴褛的齐鄙从楼上冲了下来,手里还提着奄奄一息的老二,他对花蕤和夏荷吼道:“他们人呢!”
“跑了。”
“草!”
“没事的齐叔,只要在这试炼里,我们一定会再找到他们的。”
齐鄙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随后他将老二扔到地上,“既然你哥和你弟跑了,那就先让你把债还了。”
老二气若游丝地笑道:“我们三兄弟同气连枝,他们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
齐鄙狞笑道:“老子求之不得,省的我浪费时间再去找他们。”
齐鄙握着一根粗大的钢针直接钉进了老二裸露的脑花里,老二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啸。
“现在我要把你们当初施加在我儿子身上的暴行一样一样的全还给你。”
夏荷褪去身上的赐福,看着齐鄙对老二施加的暴力手段喃喃道:“什么仇什么怨,非得这么折磨人?”
花蕤轻声道:“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使用再血腥点的手段都不为过,齐叔落在他们手里下场只会更糟,怎么,你想替他求情?”
“没有,我只是想问问我可不可以加入。”
花蕤以为自己听错,瞪大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荷,“你刚说什么?”
“你跟齐叔说说让我和他一起呗。”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