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质感的腰带,轻轻一扯,商砚辞胸前的大片肌理露出。
裴喻宁垂眸,看向栖息在他左胸的一只春意盎然的浅绿蝴蝶,蝶翼的纹理栩栩如生,像春天的具象,降临在商砚辞的心脏。
“本来打算晚上再给夫人看的。”商砚辞拿走她手里的黑色腰带,慢条斯理地在她嫩粉色的吊带睡裙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更衬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裴喻宁伸出手指,抚摸他心口的浅绿色蝴蝶,周围的红痕还没消褪。
通过指腹的触摸,她感受到商砚辞心脏的跳动频率,轻声问道:“好漂亮的蝴蝶,阿砚,你什么时候纹的?”
商砚辞不疾不徐地调侃道:“在你昨天傍晚和我说‘对不起’的时候。”
裴喻宁弯腰,身前的柔软触碰他饱满的胸肌,双手搭在他肩上,红唇亲亲他的脸颊,轻言软语:“疼不疼呀?”
商砚辞在给她腰间系上蝴蝶结后,手掌就没离开过她的腰侧,一直握着。
此刻,听了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抚捏她的软腰,温声道:“亲一下就不疼了。”
裴喻宁低头,乖乖亲吻他胸前的蝴蝶,然后枕在他胸肌上:“都说了是以前想纹,你干嘛还要让自己白受一回疼?”
商砚辞抚摸她柔软的卷发,温声道:“夫人,遗憾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得到圆满。如果你当年不怕疼,这只漂亮的蝴蝶将会栖息在你身体的某一处。”
闻言,裴喻宁微微蹙眉,张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怎么,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子,怕疼是她的错吗?明明是疼的错。
商砚辞低喘一声,并不制止她的行为:“请听我说完。”
裴喻宁不满地轻哼:“你说。”
商砚辞慢条斯理道:“当然,你年纪小,怕疼也是理所应当的人之常情。但你那晚说‘之前想纹一只浅绿色的蝴蝶,就是那种很有初春气息的清新浅绿’。如果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憾,怎么会时至今日,仍把蝴蝶的颜色要求记得这般清楚?人的遗憾或大或小,夫人关于蝴蝶纹身的遗憾始终存在,不管大小,我都不想你留有任何遗憾。蝴蝶纹在我身上,我是你的,所以蝴蝶也是你的。”
裴喻宁左耳听着他的心跳,右耳听着他的情话,牵上他的左手十指相扣:“阿砚,你别对我这么好。”
商砚辞温声道:“抱歉,这个我的确做不到。”
裴喻宁想起她清晨拍的照片,从商砚辞身上起来:“阿砚,我给你看个东西。”
“好。”商砚辞坐起来,理了理睡袍。
裴喻宁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走到床边,把相册里的照片递给商砚辞看:“见鹊来喜,我早上在窗边拍的,刚好是一对。”
商砚辞嘴角上翘:“嗯,见鹊来喜,我们的请期也一定会顺顺利利。”
裴喻宁关上手机,躺进他怀里,声音娇嗲地问道:“如果命理先生算的婚期是七月一号,你是不是会超开心?”
商砚辞低声轻笑,学她说话:“嗯,我会超开心,还会给他包个超大的喜封。”
裴喻宁翻身侧躺,与他面对面,靠近咬他下巴,语气娇矜地命令道:“你不许学我说话!”
商砚辞喉结轻滚,声音低哑道:“我不介意被你咬,但如果真的留印了,你别害羞就好。”
裴喻宁暂停牙齿的动作,略一思量,下移,在他锁骨上留下一枚姝艳的咬痕。
商砚辞的左手抓住枕头,腕骨白皙,青筋跳动。他极力克制低沉的喘息,避免溢出唇间。
裴喻宁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抬手揉了揉眼睛:“阿砚,我困了,想睡觉。”
商砚辞停下即将反压她的动作,轻轻哄拍着她,低声道:“好。”
室内温馨静谧,窗外的风慢了下来,明媚的阳光透过绿叶枝桠轻轻颤动的缝隙洒落下来,光线束束。
午休过后,裴喻宁在商砚辞怀里醒来,他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回复工作上的消息。
裴喻宁刚睡醒,这会儿嗓音听起来绵软娇甜:“阿砚,你没睡吗?”
商砚辞:“睡了一会儿。夫人,我半个月后要回趟法国,处理希诺尔集团的相关事宜,会尽快回来。”
裴喻宁垂眸,轻声道:“我会想你的。”
商砚辞亲吻她的脸颊,低笑道:“还有半个月,半个月后再想我。”
裴喻宁:“嗯,现在几点了?”
商砚辞回道:“三点半。”
裴喻宁:“那得起来了,楼下的嫁妆都装车了吗?”
商砚辞:“嗯,十分钟前,都已全部装车。”
闻言,裴喻宁坐起身,发现商砚辞的黑色腰带还系在自己腰间,于是看向他,眼神示意道:“阿砚,给我解开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