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还在继续,气息潮润。
商砚辞扣在裴喻宁后颈的手掌缓缓摩挲至颈前,手指轻推她下巴,双唇暂时分离,银丝勾缠。
他嗓音低哑沉磁,慢条斯理地说:“继续哄我。”
像是失控前的礼貌讯号,话音刚落,商砚辞一手掐着裴喻宁纤细的脖颈,一手握上她柔软的腰肢,翻身把她抵进床面。
他扯过被子将裴喻宁的身体盖住,然后任由自己压着她,暧昧缠吻。
裴喻宁被商砚辞掐自己脖颈的动作涩到心尖倏颤,他刚掐上的时候,她潜意识里感知到轻微的窒息,但实际上,他的五指只是贴在她颈间的皮肤上,并没有用力。
此刻,他的五指还掐在她颈间,或者说,在感受她脉搏的起伏频率。
商砚辞低声喘息,手指轻慢地、稍微施加了力道,揉捏她的软腰,示意她回吻自己。
裴喻宁双手攀上他肩膀,深吻回应。商砚辞可能对自己的认知不太清晰,虽然两人中间隔着一层空调被,但其实对他自身的遮掩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随着更亲密的交吻,趋势愈甚。
时间嘀嗒流逝,不知道吻了多久,裴喻宁有些累了,但商砚辞却像是怎么都吻不够她。
裴喻宁伸手勾上他腰间的系带。
商砚辞腰侧的肌肉瞬间紧绷,交吻不停,他抬手牵着她的手离开。
裴喻宁的指腹蹭蹭他的手背。
酥痒蔓上心尖,商砚辞从她唇间退出,指腹轻慢地搭在她脉搏跳动的位置,哑声道:“想说什么?”
黑暗中,裴喻宁美眸轻颤,声音甜软羞怯:“阿砚,我可以帮你。”
房间很安静,再小的说话声都会被听得一清二楚。
商砚辞喉结滚动:“不用。”
裴喻宁微微蹙眉:“你这样真的不难受吗?”
商砚辞:“甘之如饴。”
可裴喻宁不想再接吻了,她感觉她的唇瓣已经肿了,有点儿痛,再继续下去,她明天就不能涂漂亮的唇釉了。
她问道:“我们是夫妻,难道我对你的身体没有自由使用的权利吗?”
商砚辞沉默稍许,言简意赅:“有。”
裴喻宁命令道:“那你躺下。”
商砚辞抬手捏了下眉心,遵照她的意思,躺回床面。
夜色中,裴喻宁坐起来,试探地摸向他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睡袍散开。
她的手掌贴上他轮廓分明的腹肌,指腹缓缓抚摸,触及灼热,瞬间收回。
商砚辞没有催促,但喘息很沉,一只手抓着被单,手背上的青筋脉络争相翕动,床面褶皱频起。
裴喻宁觉得就这样收手会很没面子,毕竟她是主导的发起人。于是在心里鼓励鼓励自己,再次伸手,贴着轻轻抚揉。
商砚辞低声问道:“夫人,确定要继续?”
裴喻宁轻轻点头,小声回应:“要。”
商砚辞伸手握上她细白的手腕,上下来回揉捏着,像在模拟什么即将发生的事。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注视着裴喻宁,缓声道:“我不会停。”
话音未落,不等她回应,商砚辞伺机而动,亲自向她传授隐秘的知识盲区。
窗外落下一场酝酿已久的淋漓春雨,整片窗面都湿漉漉的,雨痕划过,潮润的湿迹氤氲弥漫。
瓷瓶里的百合花香被遮掩替代,气息浓稠。
商砚辞抱着裴喻宁走进浴室,她眼眶湿红,轻声啜泣,白皙的颈侧有一枚秾红的吻痕,那是他刚才失态时,忍不住舔咬导致的。
他亲自给裴喻宁洗干净手,纤细的手指触感黏软,掌心染上浅红。
商砚辞弯腰亲亲她湿红的眼尾,揉捏她乏力的手腕,声音温柔低醇,耐心哄慰着:“夫人,不哭了,好吗?”
经此一事,裴喻宁才确切意识到,温和只是商砚辞的伪装,贪婪才是他真正的底色。
裴喻宁指着自己的睡裙裙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闻言,商砚辞垂眸看过去,蕾丝花边的裙摆被他不小心扯坏了,浊迹明显散落在上面。
商砚辞:“抱歉,我再给夫人买新的,以后不会再弄坏你的漂亮睡裙,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这话像极了先前的发言,绅士礼貌哄慰她的同时,也在贪婪成性地向她索取,借由她来安抚疏解自己的灼灼欲望。
裴喻宁不想再听他的甜言蜜语,她年纪小,会被他轻而易举地哄到晕头转向。
她语气娇嗔地命令道:“去衣柜给我拿睡裙,我现在身上全是你的味道。”
商砚辞的眼眸深邃暗昧,喉结滚动,低哑应声:“好。”
拿来睡裙,裴喻宁换下新的,丢掉之前那件。
等她出来后,靠在浴室门边的商砚辞抬手把她抱回床上放好,再走进浴室洗澡。
洗完躺回床上,商砚辞想把裴喻宁抱进怀里。
裴喻宁伸手推他:“不要你抱,我要自己睡!”
商砚辞温声询问:“我们是夫妻,难道我对你的身体没有自由使用的权利吗?”
裴喻宁双手并进地靠过去,在他颈侧含咬一口,自以为很凶地命令道:“你不可以学我说话!”
她娇矜的模样实在可爱,商砚辞忍不住逗弄她,抬手揉揉她的下巴,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我这是妇唱夫随。”
裴喻宁才不跟他讲道理:“就是不可以。”
商砚辞胸腔微震,笑声愉悦地顺势将她搂抱进怀里,调侃道:“羊入虎口了。”
裴喻宁不理他,伸手在他身上这儿捏捏,那儿捏捏。
商砚辞由着她的小动作,知道她对刚才的事有些生气。因为她在哭,虽然他哄了,但是没有停。
直到趋势渐下,商砚辞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漫不经心地说:“夫人,你对我的身体的确有自由使用的权利。但再来一次的话,不会是先前的时长。考虑清楚后果,再选择是否要继续使用我。”
裴喻宁理智回归:“阿砚,我困了。”
商砚辞心里了然,配合道:“夫人晚安。”
裴喻宁:“阿砚晚安。”
早上醒来,没被商砚辞抱在怀里,裴喻宁还有点儿不习惯。
拿起手机,关掉还没响的闹钟,她看见微信置顶发来的消息——
阿砚?:[早餐放在餐桌上,夫人不用叫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