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内,嘉文头戴黑帽,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静静地站在陈吉安面前。
她那低调的装扮使得陈吉安乍一看竟差点没认出来。
嘉文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气
息,让人难以忽视却又在不经意间容易错过。
“你做的很好,我答应过你的,送你走,还有些时间,
吉安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嘉文亲切地问道,她的声音如同轻柔的微风,拂过陈吉安的耳畔。
“为什么?姐姐为什么要烧了自己的家?”陈吉安轻声问
道,语气中带着谨慎,仿佛在触碰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等待着嘉文的回答。
昨天夜里。
陈吉安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仓库。
当她看到墙面上全是满分的试卷时,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她的内心涌起无数的疑问和困惑,这些试卷究竟代表着
什么?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拍了拍脸,试图摆脱那混乱的思绪。
之后,她从兜里拿出火机,手微微颤抖着。
随后,按照姐姐的吩咐,她点燃了试卷。
因为试卷是易燃物的缘故,火势迅速蔓延,很快,火焰便覆盖了整面墙。
陈吉安望着眼前越烧越大的火势,心中顿时感到不安,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完成任务后,她匆匆地离开了原地,仿佛在逃离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消防指挥员站在白板前,指着上面贴着的照片道:“起
火点就是这间仓库,只不过是因为昨晚风大,火焰才被
吹到了杂草上,而造成了周围的树木损坏。仓库的主人
收到消息后并没有感到很震惊,而是赔偿了所有受到火焰侵害的损失。”
闻言,大队长盘手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满脸不屑地说
道:“得,肯定又是这些吸血鬼们在玩游戏,钱太多了,烧着玩玩。”
确实,不追究,蛮缠,本人也没出现。
却是自觉地付了钱,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是富人们的游戏。
机场等候区内,:“你看到那些试卷了吗?”嘉文微微颔首问道。
陈吉安点了点头。
嘉文捏紧拳头,激动地一颤一颤的道:“难道你就没有
想要烧了它们的感觉吗?…可惜昨晚我有事不能陪你
去,要不然我真想亲自动手。”
陈吉安满是不解,“有是有…但我还是没有姐姐有勇
气,放火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浑身颤抖。”
嘉文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手机屏幕上的一条匿名短信打断。
她看了一眼短信,然后与陈吉安说道:“时间快到了,
吉安你能自己到登机口吗?”
“好,那…姐姐再见,等我到了目的地,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闻言,嘉文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温暖和祝福,目送
着陈吉安离开。嘉文低眸看了眼屏幕。
短信内容:“你胆子真够大的,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虽然是匿名,但她早就预料到了仓库的主人会来找她,
不过没想到,居然只是发短信警告。
…
“嘉文,你哪里不舒服吗?去医院做什么?”邵多担忧地
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不安。
嘉文皱眉,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院?”
难不成…邵多也在暗中观察着我,怎么可能,他不是…。
邵多抬手弹了下嘉文的额头,“看你这小眼神,做了什
么亏心事吗?…是家里的阿姨告诉我的,她说前几天不
舒服去医院的时候看到了你,也没看仔细,所以我就来问问你。”
嘉文:“哦,我是去看望病人了。”
邵多:“谁?你的亲人吗?在这里?”
她回道:“是…陆天然的女儿,陈吉安。”
他忽然眉头紧皱,“什么?!你为什么要去看望她的女
儿?之前她跟个疯子似的骚扰我们,说不定她的女儿
也…是个疯子。嘉文你给她钱就行了,为什么非要亲自
去呢?以后还是不要去见她了。”
此话一出,她眉头弯弯,眼里微微泛红,捏着裙角,轻
声说道:“我只是心疼她,只是觉得小女孩和我很像,
才刚刚毕业就遇到这种事情…接下来的大学生活,她该
怎么办。”说着她抬头望着邵多,眼角的一滴泪水顺流而下。
见状他惊慌失措,抬手想要帮她拭去泪水,又放了下去。
他安抚道:“好好好,你别哭,你想看就去看吧,
但至少带个能保护自己的防狼喷雾。我这就去地下室给
你找一瓶最好用的来,你等我一下,不要哭了。”
邵多走远后,嘉文恢复平静,心想:“长的像罢了。”
…
“到底什么情况,我们组为什么全体被开除??!什么
狗屁理由,凭什么就我们组要遭到开除,难道其他组就
没有犯过类似地错误吗?!!”巫警的组员不知什么原
因,被全部开除,其中几个很气愤,来到局里破口大骂。
上面的解释,却只是因为不久前他们抓错了人,以此事为由开除了他们。
怎么会,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巫警也很诧异,震惊,所
以他找到了局长讨公道,他说:“局长,我一人做事一
人当,请您不要开除他们。”
局长却语气沉重,连连摇头,说道:“师傅做不到,帮了你,我就得走人。
很抱歉小五,我也没想到,那个人的父亲居然是.....。
不过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放过师傅吧。”
局长在害怕,他们似乎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不然就因
为这么点小事,顶多被罚几个月的薪水,也不至于被开除。
此后…
还以为巫警会默默地等待时机,找到机会趁机夺回本该
属于自己的位置,却没想到他消失了,最后和他联系的
陈瑞倪也不知所踪。
无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就连他那年迈的爷爷,都没有任何消息。
唯一能确认他还活着的方式,就是他每月寄给爷爷的
钱,几乎是几十万几十万地寄过来,这么些钱,老人家一分都没敢动。
两个月后…
一艘游艇上,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们,放着响彻天边的歌曲,在那热舞。
她们的身姿摇曳,充满活力,仿佛是海面上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皮肤黝黑的保镖围着船,站的笔直,目不转睛地目视着
前方,这种情况应该是有大人物来到这里,参加这场有趣的派对。
而船内最隔音的一个秘密房间里,那几名大人物,和一
个戴着眼镜,裸着上半身,看上去非常淫乱的男人,在聊着重要的事。
有的一脸严肃,仿佛在思考着重大的决策;有的却一脸
松弛,享受着这奢华的氛围。
但是男人似乎对这场会议不感兴趣,因为他时不时地拿
出裤兜里的手机瞧一眼。
这一行为虽然很不礼貌,但迫于地位的压力,他们都选
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来到第三个月…
一个晚上,金忍冬在床上呼呼大睡,正舒服呢,却被一
阵阵手机发出的声音给吵醒。
她愤怒地摘下眼罩,拿过床柜上的手机,打开屏幕一
看,她瞬间清醒了过来,随后就匆匆的披上外套,走出房门。
因为惊慌未定,眼睛模糊,走路不稳,不慎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她再醒来时,已是早晨。她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来到了医院。
转头一看,嘉文就坐在她的身旁。忍冬就像看到了鬼似
的,被吓的惊慌失措,甚至大叫。嘉文凑过去捏着她的手,她越是反抗
。嘉文安抚道:“阿姨!您怎么了?您还好吗?还记得
我吗?我去叫医生过来,您稍等一会。”
嘉文出去后,金忍冬止不住地喘着粗气,瞳孔放大,紧紧攥着被子。
似乎昨晚的事情与嘉文有关。
一会后,邵多和医生一起走了进来,并没有看到嘉文,
所以她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她坐在床上伸手拉着邵多的手,正要说话时,嘉文走了进来。
忍冬的脸上瞬间惊恐起来,她使劲抓着邵多,另一只手
指着嘉文道:“是她!是她把妈妈推下楼的!!快报
警!叫警察把她抓走!!”
邵多眉头紧皱,俯身捏着金忍冬的手臂,说道:“妈
妈,你镇定点!放轻松,放松好嘛。”
她红着眼眶,双手颤抖,一抽一抽的道:“你为什么不
相信妈妈,难道我会害你吗?!”
邵多忍无可忍,吼道:“求你别再演戏了,就算你不喜
欢嘉文,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诋毁她。”
闻言,她还想继续纠缠,却被邵多及时打断:“昨天嘉
文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妈妈,你该睡会了。”说
完,他看了眼医生。
随后医生就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很快,金忍冬便睡了过去。
邵多心疼的看着嘉文,那目光中满是怜惜与懊悔。
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缓缓起身朝她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心事,脚步虽轻,却在寂静中发出微微的声响。
他来到嘉文身边,轻轻地搂着她的腰,动作温柔而坚
定,仿佛在向她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安慰。
他们一同来到室外,微风轻轻拂过,却吹不散邵多心中的愧疚。
邵多看着嘉文,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
嘉文,我妈妈她……近几个月都没有吃药。”
“情感障碍,一种病。很久以前,我的父亲母亲,发生
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所以…爸爸离开了。那之后,妈
妈就变得疯疯癫癫,她把身边的人都得罪了,总是觉得
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想害她。前几年已经好转了很多,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又开始不吃药。”
嘉文听了邵多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微微叹息道:“原来,阿姨这么辛苦。”嘉文的眼神中
流露出对邵多母亲的心疼,也有对邵多的理解。她知道
邵多此刻内心的煎熬,想要给予他一些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
昏暗的密室里,气氛压抑而沉闷。
一个酷爱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坐在一群美女中间,他那健
硕的身躯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的两指间夹着一根标有商标的烟,那烟在微弱的光线
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男人微微眯着眼睛,端详了好一会手中的烟,仿佛在思
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
随后,他随意揪起一个女人的头发,那动作粗鲁而无情。
女人的头发在他的手中如同无助的丝线,被他扬起的头
露出惊恐而迷茫的表情。
男人毫不留情地将烟塞到女人嘴里,那动作充满了霸道与冷酷。
本来喝了酒就迷糊不清的女人,在烟被塞入嘴里的瞬
间,更是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她下意识地将烟吸入鼻腔,然而,就在这瞬间,毫无征兆地摔到了地上。
她的身体如同凋零的花瓣,无力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此时男人的脸色也跟着暗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和不耐烦。
随后,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密室中显得格外神秘,仿佛一个来自黑暗世界的使者。
他俯下身子,动作小心翼翼,伸手探了探女人是否还有呼吸。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女人的肌肤,感受着那微弱的生命迹象。
发现女人已经断气后,他缓缓起身,给眼前的男人鞠躬,那动作充满了敬畏。
然后说道:“毅先生,事情已经办好了。”
毅恒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的眼神依旧冷漠,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那走吧。”
他的声音低沉,在昏暗的密室中回荡着,仿佛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随后,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威严。
他带着黑衣人,消失在了密室的深处,只留下一片寂静
和那具冰冷的尸体。
医院的走廊里,灯光略显惨白,墙壁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嘉文斜靠着墙面,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她手中拿着一
部手机,左右随意地把玩着,那手机在她纤细的手指间
翻转,屏幕的光不时闪烁。突然,她嗤笑了一声,那笑
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有些突兀,她轻声说道:“看来她知道了。”
昨夜,金忍冬从楼梯上摔下去后,整个人就昏倒在了地上。
那楼梯一片黑暗,金忍冬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无人知晓。
一直到凌晨,来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才发现了倒在地
上的金忍冬。
阿姨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她急忙叫了救护车,声音
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尖锐。
在慌乱之中,阿姨还顺手拿上了金夫人掉落在身旁的手
机,随后便和金忍冬一起坐上救护车来到了医院。
原本邵多和嘉文是一起到的医院,他们匆忙地赶到,脸上都带着担忧的神色。
可是负责金忍冬的主治医生却脸色沉重地把邵多叫了出
去,那沉重的脸色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好的消息。
邵多跟着医生匆匆离开,只留下嘉文在原地。
所以,阿姨便把金夫人的手机交到了嘉文手里。
嘉文接过手机,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的外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走廊里偶尔有医护人员匆匆走过,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而嘉文仿佛陷入了自己的
思绪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手机里到底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地秘密,才使得金忍
冬这么惧怕。甚至在儿子出现在身旁时,都不敢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