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骆轻尘和付景鱼已经在御园享用完热气腾腾的晚餐。
洗漱完毕,她躺在床上打开手机,信息接二连三蹦出来,不出所料,都是李飞扬的未接来电和微信语音,视频,信息。
“骆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逃避你,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昨晚我躺在床上想到天亮,最终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即使孩子和白纸黑字的亲子鉴定单都真真实实摆在面前,我还是认为,那些都跟我毫无关系,我不认识他们。”
“我忘记了从前的我,感觉现在的我压根不是我,整个人像是被割裂了一般,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我百口莫辩。”
“哎,该怎么跟你解释呢?你也许认为我是在狡辩,认为这是渣男逃避责任时的借口吧?”
“我亲爹亲妈都不相信我,他们都认为是我在狡辩,他们都认为我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我怎么能奢求你相信我呢?”
“不,他们相不相信我,我不在乎,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当我一口气跑上三楼,推开门没看到你的踪影时,你知道我内心有多崩溃吗?”
“你愿意相信我吗?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等事情水落石出后,我会去找你的,等我……”
“你看到信息后记得回复我一下,知道你平安无事,我才能安下心来。”
骆轻尘看完李飞扬的信息,沉思片刻后开始回他信息。
她要是知道李飞扬是边哭泣边编辑出这些信息的,她会作何感想?
幸亏男人的眼泪是落在手机屏幕上的,而不是落在信签纸上,不然她该嘲笑他“男儿有泪就轻弹”了吧?
“我已平安到家,你邀请我客串的戏,因临时增加角色,我认为那对母子比我更有能力逼退龙莹莹,所以我选择退场。”
“我们已经出来两个月了,也是该回家的时候了,在乌市的这些天,我很开心,谢谢你,晚安。”
简简单单两条信息,没带任何称呼,李飞扬躺在公寓的床上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逐字逐句揣摩着,却始终无法猜透骆轻尘此刻的心境。
他盯着最后半句看了又看——在乌市的这些天,我很开心,谢谢你。
她这是在暗示,跟我在一起很开心吗?
骆轻尘回复完信息后,就关机睡觉,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冬日阳光穿过窗户落在床上。
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才从床上爬起来,想到等一下就能见到方宙宇那小子,她心中暗藏的一丝阴霾逐渐消散了。
今天刚好是周六,吃完早餐,她便坐付景鱼的车一起去接方宙宇,打算陪那小子好好玩两天再开始工作。
走到半路上,王思瑾的电话打来了,“骆骆,你在哪里?”
“昨晚刚回海城。”
“中午一起吃饭?”
“好呀,你把定位发给我,我和鱼哥接上孩子就过去找你。”
中午,小坎火锅店的包间里,三大一小围着热气腾腾的鸳鸯锅边吃边聊。
王思瑾夹了一大片刚烫好的肥牛放进嘴里后,放下筷子问:“锦然今天凌晨生了,你听说了吗?”
骆轻尘摇摇头,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所以继续埋头吃饭。
“这么快?难怪当初他们火急火燎逼骆骆离婚,原来是怕显怀了,在婚礼上太难看。”付景鱼说。
“比预产期提前三十来天,应该算早产吧?”王思瑾说。
“怎么会提前三十来天?这孩子该不会不是肖泽凯的吧?我觉得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心机婊,撒谎精。”付景鱼道。
“妈妈,我不是撒谎精,我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在一旁埋头干饭的方宙宇突然仰起小脸道。
“嗯,我家方宙宇一向都是好孩子,如果能记住在外面喊我鱼哥就更好了。”付景鱼边说边用纸巾帮儿子擦嘴。
“你不是说当着外人才叫你鱼哥吗?骆姐姐和王姐姐都不是外人呀。”
三个女人听小家伙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小人精。
“是不是肖泽凯的我不知道,我只听说昨晚四个女人在天上人间大干一场,她那个婆婆当场就被气进了急诊,她则被气得进了产房。”
“哪里来的四个女人大干一场?赶紧说来听听。”付景鱼眼睛都亮了。
真是想啥来啥,刚想吃西瓜,这大瓜就来了,麻辣火锅搭配大西瓜,绝对过瘾。
王思瑾便把国庆节和肖泽灵一起去参加party认识阮天浩,阮天浩追求她,她和肖泽灵一起去赴约的事跟她们说了。
“你们都认识快两个月了,还没有确定关系?没确定关系就罢了,还带上肖泽灵一起去去赴约?那个富家少爷也不发脾气?”
付景鱼发出三连问,她简直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
骆轻尘也好奇,只是没付景鱼那么心直口快。
“我也不知道,他可能也有一点生气吧?主要是肖泽灵脸皮太厚了,这个骆骆应该最有发言权。”王思瑾看了看骆轻尘道。
“嗯,不是一般的厚,可是,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知道你们每次约会的时间地点呀。”骆轻尘说。
“是你故意泄露的?”付景鱼一脸好奇道,“思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喜欢那男人可以直接拒绝,为什么还要参加三人约会,你们也太奇葩了吧?”
王思瑾低头喝了一口饮料,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
“你们三人约会跟锦然她们打架有什么关联?快说快说!”付景鱼见她不愿意回答,便转移话题问。
原来是昨晚鲁二瑾在天上人间和女儿吐槽肖泽灵各方面都配不上阮天浩,还死皮赖脸跟人家约会的话恰巧被肖泽灵听到了。
肖泽灵不愿意了,就开始跟她们母女吵起来,骂鲁二瑾是保姆上位,锦然是未婚先孕的小三上位。
她还骂她们,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她说她妈蓝话梅好歹是她父亲的原配,她好歹也是银行行长的嫡亲女儿,不像有些人,鸠占鹊巢还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