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妻主”石挈的情绪有些低靡,孜辛这时候倒是没有不负责任的冷战,毕竟伤口自愈将脓疮埋在长好的皮肤下面,终究不是好了伤口,而是在出现伤口的时候,认真清创,保持干燥才会由内到外慢慢的真正的愈合。
孜辛走过去靠近石挈,将石挈拥入怀中让石挈靠在自己身上说道“试一试慢慢来,解药也不是一天两天能配置好的。
这段时间我们尝试着建立信任,当解药真正的做处理的时候我们在考虑这个问题好不好,到时候把选择权交给你,看看我们要不要吃这个解药,不过解药是一定要做的好吗。”孜辛语气温和而坚定,看着石挈的眼中有心疼也有无奈。
“好”石挈听到哪怕有了解药也不一定要解毒才松了口气。
这个药想要真正的解毒其实是有办法的,但是这种办法并不能告诉孜辛,看着自己妻主的样子,石挈重新趴回孜辛的怀里,悄悄地笑着。
孜辛对于石挈想的事情完全不了解,还想着等到时间长了,石挈有了安全感就能解毒的。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现在相拥在一起,竟有些和谐。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刚开始看着孜辛来回的搬自己的药材,石琪坐在大殿每天听着药农传来的消息,从刚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平静,再到好奇。
毕竟孜辛每次都只是带回去一晚,然后原封不动的带回来,完全看不出孜辛到底想干什么。
要是仅仅是看一看是不是有些太麻烦了。
但是听到下人传回来的消息,确实是连片叶子都没缺失,而且被借走的药材反倒要比他们照顾的长得还要好的多。
弄得石琪越是好奇,甚至还会趁着孜辛离开之后亲自去药田看看。
确实是比旁边的药材长得要喜人的多。
石琪怎么想怎么做的孜辛是不太清楚了,这两个月足够她做出来了一定量的药给孜芙,也在京城开了一家他们的药店。
这段时间药厂基本上是遍地开花,除了药师跟不上,人手不够其他的到还都在控制范围内。
夫妻俩跟着大部队一同出发,孜辛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看着前面带队的太女,看着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和她母亲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不同。
小小年纪整个像个小冰块你没什么表情,但是端坐在马背上,还有些威严。
孜辛看了会儿浩浩荡荡的队伍,乖乖的放下帘子,当时起争执的地方只是翎国的边缘,现在这个队伍出发怕是得秋初才能到的了了。
这一路是南行的路,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孜辛才跟着皇宫的马车走了一个星期就有点儿受不了了。
现在基本上是在七月末,正是热的时候,孜辛坐在马车里,两边的帘子都掀起来还是热的厉害。
没有半点儿风,而且和他们出游不同,虽说不上是日夜兼程,但停下来的时候可不多。
孜辛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要和木乃伊处在同样的境地了。
“你教我骑马好不好”孜辛懒洋洋的躺在马车上,看着车外行走的人,现在是下午五点左右,有些了小风,没有那么毒的日头了。
“好”石挈脸上带着面纱,没办法这次同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还都是皇宫里的人,本来他的名声就不好。
“咱俩先换身衣服”孜辛说着将车帘放下来,他们俩现在的衣服有点儿过于清凉了。
“换这身吧”孜辛从小箱子里面找出两身水蓝色的短衫,轻轻薄薄的哪怕只是微风都能吹动。
水蓝色的衣服透气不透光,穿在身上冰冰凉凉的还很舒服。
“面纱带着一块怎么样”孜辛借着找衣服的功夫找出来一块同色系的面纱石挈的肤色现在已经稳定在小麦色了,看来是不太可能在变白了。
但是以为会有点儿显黑,却不成想并没有,反倒显得人清爽很多。
孜辛撩开帘子,对着驾车的小七说到“弄一匹马来,我和王爷打算骑会儿马”孜辛在马车里面是真的待不住了,真的是很颠簸啊。
而且还不能悄悄地换了里面的装备,这个马车属于皇家马车,大小并不是她专门定制的特大号车厢。
在规制范围内,坐下想伸腿都有点儿奢望。
看着小七牵过来的枣红色马匹,孜辛还没觉得怎样,石挈的反应倒是引起她的好奇来。
“见过这匹马吗”孜辛侧过头看着石挈,马就像是找到了他的主人,被牵着也有些轻微的躁动。
“是我的战马,后来回了皇宫再也没见过了”石挈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下自己熟悉的战友,真的好久不见了。
“这样吗,那还真是有缘分啊”孜辛看着旁边都有些惊讶的小七也知道这不是专门安排好的。
等着石挈跨坐在马上,对着孜辛伸出手来。
孜辛迎着光看着石挈,这一刻孜辛甚至会有点儿怀疑石挈对于宫外的生活是不是比回宫更让他开心些。
“来啦”孜辛伸出手牵住石挈的手,两人坐在一匹马上,衣角随着风相互触碰摆动。
“我夫君很帅啊”孜辛坐在马背上,倒是没吝啬自己的夸奖。
这俩人并没有多起眼,已经离宫建府没实权的皇子,加上一个曾经痴傻的丞相府三小姐,两个花瓶一样的存在,关键是还有个丑的花瓶。
和整个队伍中可以用来联姻的皇子比可要轻视太多了。
两人也乐的自在,骑着马慢慢的跟着自己的马车,尽量不影响整个队伍的整齐度。
“你稍微松松手,我试试”孜辛坐在前面,手里捏着缰绳,有点僵硬,还有点兴奋。
“好”石挈松开手,将孜辛护在怀里。
两人这边的氛围到底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原本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太女殿下骑着马,速度放慢,不一会儿就和孜辛他们的位置齐平。
“见过皇叔,皇婶”“太女殿下”孜辛回礼,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她有点儿想笑。
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皇宫,本就没有深入骨髓的观念更松散了,现在看着太女,反倒有点儿觉得像是在小孩子过家家,虽然这种思想不该出现,但是少有的就想逗逗小孩子的心态莫名的攀升。
“皇婶可以喊我石婕的”石婕看着孜辛,有些好奇,但是视线落在石挈身上的时候就变成了厌恶。
身为皇太女她的礼仪没让她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之所以过来也是想看看这个与众不同的皇婶。
一个嫁给男人的女人究竟有多特殊,怎么看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怎么会同意嫁给一个男人呢。
“臣谢过殿下,礼不可废”孜辛感受到石婕对于石挈的忽略,逗弄的心思也没了,看着石婕恭恭敬敬的回礼,然后忽略。
“好吧皇婶若是有需要可以随时召人来同孤说,出来时母皇交代过,要关照皇婶,皇叔的。”石婕看着孜辛说道,想着石琪的原话还是觉得不重复的好。
石琪原话说的是这两个人一个从小就脑子不好,一个太听指挥,容易被骗所以要看着点儿,别惹出乱子来。
“臣多谢陛下关心,殿下我们妻夫二人可以先独自转转,要是有需要一定和您说”孜辛也没含糊,毕竟现在怎么也算是一个团队,领导人都过来做面子功夫了,当小兵的总不好打脸吧。
“行,那皇婶孤就先过去了”石婕没在多停留,也没在前面那些个需要联姻的皇子队伍靠近,而是顺着边缘又驾着马回到了队伍最前面。
好像就是为了单单独过来和孜辛他们打个招呼罢了。
“你这个小侄女还挺客气啊”孜辛没太理解石婕的操作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她走远,对着石挈说到。
“妻主,她是在皇姐刚成为太女那一年出生的,当时皇姐入住东宫也算是有她出生的帮衬吧。
先皇的首个太孙女,也算是帮皇姐坐稳了位置,而且她是君后所出,正统嫡女长女血统也是很纯正的。
所以她的规矩不太会出错的。”石挈只是看了眼走远的石婕,这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下一任女皇了。
特别还是皇姐身子不好,很多人原先都猜测石琪挺不过几年,所以对这位皇太女的态度才会更加的尊敬。
毕竟现任皇帝身子不好,现在这些人很大程度上都会经历两代君主。
“那她可真得好好学学规矩了,要不然都配不上你这句夸赞”孜辛看着石婕,心里也清楚在这个世界是不太可能有人会去教导下一任女皇看重男性的。
毕竟就算是说得上话的君后,最尊贵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不也是没有大典见不到七岁之后的亲生女儿了吗。
指望小孩子记住七岁之前所有的好听荒谬的,在他们的成长中,七岁之后所接触的教导者都是女性,悲哀的是所有女性的教导者皆是如此。
哪怕是平民百姓家中也是如此,有母亲的孩子都会在七岁之后不需要他人贴心照看起居之后跟在母亲身边学习,生活。
而父亲则会像隐身一般,或者说是田螺父亲才会更加的贴切。
在妻子女儿离家之后收拾整理,做饭洗衣。
孜辛想到这儿,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于冲动了,要想改变现状,那当然得是最高领导者做出改变才最大限度的影响世界啊。
做未成年人石琪是不太现实了,毕竟成年人的三观基本上成型了,让她们改变是不现实的,但是小孩子不一样,这个年纪对应的正是现在社会的初中生。
思想萌芽有独立自主的意识,青春期高速发展,要是在这个时期对她的看法产生影响,那自己的目的岂不是有实现的可能。
而不是像过街老鼠一般,躲起来悄悄地改变像个异类。
要是整个国家的男人都可以不完全依附于女人,可以独自赚钱,那么随着社会地位的提高,他们的待遇也会发生变化的。
那自己的爱人也可以像是在寨子里一样生活,哪里用得着戴那些所谓的面纱,也是够可笑的,人干嘛要遮住自己的面容,美就是要展现出来啊。
“妻主怎么了吗”石挈没太理解孜辛的意思,想着刚刚石婕的举动,好像没太有不合规矩的地方啊。
“她直接无视你了啊”孜辛本来想说没事儿,但是又想到这家伙稍微有点点儿会容易想多,在以为自己不愿意和他说可不好了。
“妻主,我没关系的她是未来的储君啊,本来就可以不用和我行礼的,她刚刚还和我打招呼了的”石挈是真的不觉得石婕有哪里做的有问题。
他们从小的教育都是差不多的,又怎么会觉得石婕的做法有问题呢。
“这样啊”孜辛算是找出问题所在了,这哪里是人家有问题,有问题的貌似是她好不好。
也是她才一直是这个世界的异类。
不过既然改变不了自己,那就想办法试试改变世界吧。
“我有点儿累了,要不回马车里休息吧”孜辛看着渐渐擦黑的天空,车队都慢下来了,显然今晚可能需要留宿荒郊野岭了。
“好”石挈没意见,在哪里他都可以的,他就像是个大型的人形挂件。
小夫妻俩回到马车,等着开饭,这里虽然不是在皇宫里,但是带来的是御厨啊,大锅饭也是精致的,也很香啊。
孜辛他俩的话一个字儿不落的传进了石琪和石婕的时候耳朵里,石琪早就习惯了,毕竟孜辛他们出游的那几个月她什么没听过。
不过很显然刚刚接收到消息的石婕可就不一样了,毕竟是话题主人公,从小到大那个不是夸她,从行为举止到行事作风,从未被人说过要好好学学规矩的,这可是真给她刺激到了。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第二天早上来自皇宫的信。
“既然你皇嫂说了要你好好学学规矩,便多和她讨教讨教到底是什么规矩”石琪觉得有趣,就写了封信件给石婕,当然也没避讳大半夜还坐在皇宫,坐在她桌子边上的孜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