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张胜利早早就起床了。
吃过早饭,他就对张二梅说:“姐,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轧钢厂。”
“啊?你去轧钢厂干什么?”张二梅有些诧异。
随即想起昨天的事情,连忙说:“胜利,易中海在轧钢厂是八级钳工,地位很高。”
“他收我当徒弟,也许是居心不良。”
“可这才一天,他又没把我怎么着,更没为难我。”
“你要是去厂里闹,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听话,你在家别去了。”
“要是实在憋闷的慌,就去钓鱼。”
总之,不能去轧钢厂。
真要是闹大,易中海又没怎么着她,厂里又重视八级钳工,这结果显而易见。
弄好了,张胜利会被保卫科给轰出来。
弄不好,这小子得罪了厂领导,以后找工作都费劲。
她可不想让弟弟跑去吃亏。
张胜利看着张二梅着急的样子,笑着安慰道:“姐,谁说我要去轧钢厂闹了?”
“就像你说的,易中海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我现在去闹,不是自找麻烦吗?”
“放心,我就是去问问,看看有没有找工作的机会。”
他为了让张二梅放心,所以拿找工作当借口。
张二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张胜利满脸写满了“真诚”。
张二梅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破绽,无奈只好说:“行吧,就算是你想要找工作。”
“可轧钢厂一个萝卜一个坑,怕是你去问了也白搭。”
明知道白搭的事情,又何必头铁,非要去受打击呢?
张胜利笑着道:“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二姐,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大不了,轧钢厂说不要,我就再回来呗。”
“就是跑一趟腿的事儿。”
总之,今天轧钢厂那边,他是非去不可。
张二梅一想也是,就去问问,怕什么的?
“行,那一会儿一起去。”
“不过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因为我当易中海徒弟的事儿去闹。”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特意这么叮嘱。
张胜利立刻点头道:“放心吧姐,我保证。”
他保证不会闹这种没把握的事儿。
要闹,就闹点儿有把握的。
到了上班时间,姐弟俩收拾妥当,一块儿从家里出来。
“二梅,上班去呀?咦,胜利今儿怎么起这么早?跟你姐一起,干什么去啊?”
“胜利,你没拿鱼竿,不去钓鱼了啊?”
自从张二梅去了轧钢厂,张胜利又天天能钓到鱼,他们家的人缘,也开始好起来。
以前是没人搭理的穷鬼。
现在嘛,好歹还有套近乎的。
不管怎么说,张家的地位,跟以前相比,是提升了很大一截。
张二梅也不好说弟弟是去找工作的,怕别人看笑话,就说:“哦,胜利今天没什么事儿,非要说送我去上班,顺便看看我工作的环境。”
至于找工作这事儿,却万万不能提。
张胜利也没否认。
四合院的众人恍然大悟:“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就说这姐弟两个感情好,姐姐去上班,弟弟还不放心,要去看看。”
“那就一起走吧,反正都要去上班。”
盛情难却,张胜利和张二梅身边,也就多了几个工人,一路上,拐弯抹角的问钓鱼技巧。
后面,傻柱和秦淮如一大爷等人,走在一起。
“那小子竟然要去轧钢厂?一大爷,他不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吧?”秦淮如有些担心。
要知道,棒梗的那些事儿,没一件是能对外宣扬的。
是她出主意,让一大爷拿捏张二梅的。
现在,张胜利却突然要去轧钢厂,怎么想,怎么不太对劲儿。
傻柱却不屑的笑着道:“你这话说的,张胜利就是一个无业的小子,他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再说,轧钢厂可是咱们的一亩三分地儿。”
“那小子最好识相。”
“要是敢闹事儿,那就让他好看。”
一大爷很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点点头说:“嗯,柱子说的对,咱们只要行的端,就不怕张胜利那小子闹腾。”
“他就算是要闹腾,无非也就是不想让他姐跟我当学徒。”
“可我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也没为难过他姐。”
“闹腾起来,吃亏的是他。”
所以,他倒巴不得对方去闹。
秦淮如一想也是,张胜利一个无业的小子,就算知道一大爷要通过张二梅拿捏他,那又怎么样?
他还能反抗不成?
一行人,陆陆续续到了红星轧钢厂。
上万人的大厂,到了上班时间,乌泱泱全是人。
张胜利到了门卫处,就不走了:“二姐,你进去上班吧,我等会儿找人问问我的事儿。”
至于是什么事儿,他没明说。
不过,张二梅却下意识就认为,是找工作的事儿,于是就压低声音,叮嘱说:“胜利,你好好说话,要是有人说些不好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放心,姐现在是工人了,也有了正式工资。”
“以后就算你找不到工作,家里也能养得起你。”
她这么说,是给弟弟吃一颗定心丸。
免得这小子为了找工作,着急上火的。
“知道了姐。”张胜利点点头。
他乖巧老实模样,成功让张二梅放松了几分。
又叮嘱了两句,然后就匆匆走了。
她是学徒工,所以必须要早到晚走,处理一些工作台卫生,还有各种工具的准备,以及去领任务件等等的工作,很忙。
再跟张胜利说下去,就要耽误工作了。
看着张二梅匆匆离开,随后进厂的秦淮如和傻柱还有一大爷,都看向张胜利。
“看我干什么?你们不上班啊?”张胜利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知道在他这儿不受待见,还凑上来,确实犯贱。
一大爷挑挑眉,笑了:“胜利,你还小,年轻人容易冲动。”
“所以我劝你,有些事情,还是想清楚了再做。”
“免得因为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我也是看在我徒弟是你二姐的份儿上,所以才好心跟你说这些。”
果然是伪君子,说的话,听上去冠冕堂皇,其实却句句都在拱火。
“是吗?你是好心?”张胜利嗤之以鼻。
“那我谢谢你的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