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龙见张木瓜的坟旁有一个小坟,坟头也是芳草萋萋,仔细查看,却是和野鸡坟,木牌上写的字经过风雨飘摇,已经不容易看清。
可是野鸡坟前却是一根杂草都没有,留有大蛇在地上划过的麟印,不觉大为好奇。
很明显,这些大蛇小蛇,他们都精心照顾和保护着两个坟,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些蛇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他们为什么要像守护主人那样,让这些坟头纤尘不染。
高凤霞号称燕山雪姬,她早就看出了这种异常现象,可是孩子们在身边,她可不能随便说出这个秘密,孩子们如果听到有蛇长期在坟头出没,人都会被吓傻了。
玲儿捡起一张发黄的蛇皮,说道“楚爷爷,这么大的一张蛇皮掉在这儿,可见这条大蛇在临走前肯定遭受了很大的痛苦,可是这条大蛇为什么不在他自己的洞里褪去外皮,偏偏要来到这荒山野岭呢?”
楚之龙说道“灵蛇也不是在什么环境下都能够自由地褪掉外皮的,他得找个心情好的地方,因为褪皮对蛇族来说,是个生不如死的过程,就是死,他们也会想着向阳而生,所以他们一般都不在居住的洞里褪皮,而且选择在户外安静安全的地方,这里正是他们理想的褪皮场地。”
珠儿问道“妈妈埋在这里,看得出她生前住的地方应该离这儿不远,楚爷爷你能推算出妈妈生前是住在哪里的吗?”
楚之龙看着坟头的青草,说道“你妈妈应该不是病死的,很可能是在生孩子的时候去世的。”
高凤霞怒道“你这个人在孩子们面前说话不要不分轻重,你又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怎么会知道我侄女她死在产床上?”
楚之龙平静地说道“一个人的生死自有命理,你不能看到的我能看到,你能看到的我可能看不到,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高凤霞飞身落到张木瓜坟旁的一棵树上,往四下看去,远处偶有农户人家升起的炊烟,近处,离张木瓜坟头半里左右,有一片断垣残壁,显然被纵火烧过。
高凤霞飞落到地上,大叫道“我们大家去被火烧过的那个地方去看看动静。”
到得被烧焦的草屋前,嗅觉极为灵敏的高凤霞竟然嗅出了两年前张木瓜渗透进地里的血液的味道,时过境迁,这种血液的味道还埋藏在地底深处。
高凤霞在张木瓜小时候,常带她出去爬山,打野果,张木瓜被野刺扎伤,流出的血液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一时间,高凤霞泪如泉涌,她知道,在张木瓜死后,这里也被付之一炬。
高凤霞悲声叫道“楚大哥,你说这是谁纵的火,会是张木瓜的那个男人做的吗?”
楚之龙默顿了几秒钟的时间,说道“这种情况不可能存在,这里是他跟张木瓜安身立命的地方,这里有他们的岁月记忆,更重要的是,如果要给张木瓜上香烧纸,这里是最近的落脚之处,他为什么会舍近求远,烧掉他们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不如将草屋完整留下,不是更好吗?”